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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家屬院 第22節(jié)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產(chǎn)生在張強中專畢業(yè)這年。

    這一年,舒北北在京大上大二。

    這一年,對于舒北北來說,發(fā)生了很多不好的事。

    母親再婚又一次經(jīng)歷了失敗,和舒北北的繼父離婚了。母親因為投資失敗,把家里的三套房子都抵押給了銀行,最后一筆筆爛賬,收回來的寥寥無幾,房子就全都沒了。

    繼父帶著親閨女陳淼,從獨棟別墅,搬回了單位五十平的老公房;母親則帶著舒北北在北京開始了租房生涯,并準備繼續(xù)二次創(chuàng)業(yè)。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一年的十二月,舒北北生父的煤礦,發(fā)生了一起特大塌方事故,甚至驚動了當時的省長。

    偏巧,趕上西伯利亞大寒潮南下,煤礦挖掘救援工作開展得十分不順利,足足花了一星期才把底下埋的人全部找到。

    這些人,多數(shù)都是被凍死的。

    如果沒有這場寒潮,死的人就不會這么多,或許這次事故也不會鬧得全國皆知,剛上任才一星期的省長,被連累下了馬,免職下放,以儆效尤。

    舒北北與林路鳴的分手,源于一場長達整個寒假的沉默。

    他們都在北京,卻像隔了半個地球,誰也沒找過誰,甚至過新年的時候,都沒有相互問候一句。

    過完年,新學期開學的時候,林路鳴和舒北北在女生宿舍樓下相遇。

    林路鳴拉著舒北北走到樹蔭下,說:“北北,你爸大概率是逃不過這劫了,我和我爸爭過,也努力過,他只愿意幫叔叔免除死刑,但是無期,誰也撼動不了?!?/br>
    他沒說,父親愿意插手這件事的前提條件,是他去和舒北北提分手。

    他說不出口,覺得不能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況且他是真的喜歡舒北北,甚至一度以為,大學畢了業(yè),他們就會順理成章的結(jié)婚,成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舒北北吞了眼淚,哭笑著說:“嗯,我知道,你盡力了?!?/br>
    誰也沒說出分手,卻都自動默認了這場分手前最后的道別。

    從那一天起,舒北北就再也不會跟任何一個男孩談戀愛了。

    人心根本經(jīng)不起考驗,命運的玩笑試探,是最卑鄙無恥的行徑,它讓多少戀人,在歲月里各自流散。

    舒北北大學畢業(yè)后,因為政審問題,找工作去不了好單位,北京遠郊有一座外資新辦的女子高中向她投來橄欖枝。

    工作不到半年,mama就給她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是她們租住的筒子樓的房東介紹的。房東老家是東北的,東北人天生就有一股熱情勁兒,叫人根本拒絕不了。

    房東說:“我侄子在機械廠上班,中專畢業(yè)就分配到車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到了副主任,年紀是大了些,比你們家北北大了七歲,但是我這個侄子長得不錯,顯年輕?!?/br>
    媒婆賣瓜自賣自夸,她怎么不自產(chǎn)自銷?!最好配了她的親閨女,肥水不流外人田。

    舒北北去見了房東口中那個“長得不錯、顯年輕”的東北大侄。

    相親地點是一家路邊的東北飯店,看得出東北大侄是這里的常客,一入座就熟練地點了:地三鮮、鍋包rou、小雞燉蘑菇、酸菜燉粉條。

    出手倒是一點不寒磣,只是這長相對比起闊綽的點菜方式,顯得也太磕磣了。

    舒北北有一米六七的身高,而對面的東北大侄,刨去五六厘米的增高鞋底和用摩斯抹得沖天的發(fā)頂,站在舒北北身邊,大約也就是到舒北北眉骨的位置。

    舒北北禮貌性的維持微笑,并且準備耐心的吃完這一頓飯,再和這位東北大侄說再見。

    再見,再也不見的意思。

    誰知剛上了第一盤菜,大侄自顧自的,往他自己的飯碗里,夾了一筷子整盤菜的焦點——雞腿,并且大言不慚地說:“你叫北北吧,聽說是五道口技校的?你平時在學校學些什么技術(shù)?我學校好,專業(yè)對口,出來的都直接進機械廠當工人了,不愁就業(yè)?!?/br>
    京大的外號——五道口技校。

    東北大侄大約當真沒什么文化,還真把京大當成職專技校了,舒北北不禁懷疑房東在誆她,這大侄的學歷最多初中畢業(yè),中專?說笑呢!

    大侄沒觀察到舒北北的臉色已經(jīng)在慢慢變得不好,繼續(xù)沒眼色地說:“聽說你爸在坐牢?”

    大侄犯起了難:“那他啥時候能出來?你爸出來了,要你養(yǎng)嗎?我聽說長輩成分不好,容易影響下一代讀書就業(yè),咱倆的孩子,能想辦法不認他這個姥爺不?”

    舒北北沒等他把下一句說完,徑直抓起飯桌上一杯茶水,潑到了他的臉上,并且頭也不回的走了。

    耍脾氣的結(jié)果,就是房東提前結(jié)束租期,把她們娘倆從筒子樓里趕了出來,并且倚在門框邊上,一邊冷眼盯著她們收拾行李立馬滾蛋,一邊時不時放冷箭唾罵:“不知好歹的丫頭片子,滿大街說去,就你這身份,殺人犯的女兒,誰敢娶???要不是可憐你,瞅著你還算伶俐,打死我也不會給你保這個媒!”

    房東說的不錯,自從這次相親過后,舒北北在相親界的“威名”已經(jīng)遠播,確實不再有熱心大媽輕易的給她介紹對象了。

    唯一一次覺得可以勉強的,也是對方手部有先天殘疾,但其他方面的條件,已經(jīng)是所有相親對象里最出挑的了。

    舒北北和這個對象見了才三次面,對方就急著和她訂婚。

    舒北北認命的心想:訂就訂吧,這一輩子,又能再遇見什么樣的人呢?爛柿子里面挑好貨,可能嗎?就算挑挑揀揀得再好,終究還是一顆擺爛的柿子。

    明明才二十歲的年紀,她卻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已經(jīng)過完了,確切來說,是完蛋了。

    誰知道訂完婚才過了一周,未婚夫就爆出了更多的隱疾,譬如他這么大還尿床……

    第31章

    舒北北覺得他在跟自己開玩笑,誰二十來歲還尿床呢?

    未婚夫難掩尷尬的干笑了兩聲,邀請她去自己家住上一晚。

    舒北北覺得既然訂過了婚,也不是不可以提前體驗性生活。許多外地同事,在她這個年紀,為了節(jié)省房租,已經(jīng)在大城市選擇和男朋友租房同居了。

    面對全新的人生體驗,舒北北是既緊張又害怕的。但顯然,趴在自己身上的未婚夫,比自己更害怕,甚至更恐慌。

    未婚夫褪盡了她的衣服,呼吸急促的,讓舒北北以為他馬上就要窒息過去。

    他的手不停顫抖的貼上她冰涼的腰肢,下一秒,伴隨著未婚夫不由自主的吟哦,舒北北感覺到自己的下肢被一股熱燙的液體不停澆灌。

    舒北北燙紅了臉,她聽同事們討論過那是什么,那東西又熱又燙,還很粘稠。

    舒北北體貼的說:“你太激動了,緩一緩,還沒開始呢,怎么就先繳械投降了?”

    黑暗里,沒有人回應(yīng)她。

    半晌沒有動靜,舒北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自己的胳肢窩跟隨著某種異樣的微微顫動,不由震顫起伏著。

    她抬手摸了上去,是未婚夫的頭顱,埋在她的腋窩里無聲的哭泣顫抖。

    眼淚流進腋窩的褶皺里,像極了有人在撓她癢癢。

    舒北北好笑的說:“這有什么可哭的?我聽我同事說,她男朋友第一次更糟糕?!?/br>
    她沒來得及繼續(xù)往下說,就被未婚夫絕望的哭聲遏止住了。

    “北北,對不起,我又尿床了……”

    舒北北嚇得打了一個激靈,覺得他真的好過分,這種時候了,還在開她的玩笑。

    側(cè)身推開他,掀開被子,結(jié)果床上果然傳來陣陣的尿sao味。

    而自己的下/體,被這陣熱尿,也滋了一身的sao。

    那一刻,不僅未婚夫被扯掉了遮羞布,羞愧難當?shù)难诿娲罂?,舒北北更是絕望的大哭、爆哭。

    她覺得命運跟自己開的玩笑也太大了,從天之嬌女一路跌落到與一個殘廢耳鬢廝磨,結(jié)果這個殘廢還是個二十好幾還尿床的廢物。

    這世界還有比她更寸的人么?

    被命運反復羞辱的舒北北,主動和未婚夫退了婚,退婚的時候,未婚夫根本都不敢拿正眼瞧舒北北。

    舒北北是個有骨氣的好姑娘,退婚那天,不僅把賣身一樣的彩禮一分不少退了回去,還給未婚夫結(jié)算了一筆談戀愛時候,產(chǎn)生的吃飯、看電影、禮物等等開銷。退婚前一晚,她點起臺燈,坐在出租屋局促的書桌前,一遍遍反復回憶核算著那份費用清單,并且不打算aa,而是由她承擔所有費用。

    她要以這種決絕的方式,徹底與這幾年的淪喪做一個割裂般的告別。

    暈黃的臺燈下,滴答掉落的眼淚,浸濕了扉頁,卻又用淚水重塑出了一個鋼鐵做的舒北北。

    也是那一天起,舒北北決定離開北京,她覺得北京的風水和她的命格不太對付,她要去別的城市重新開始,重新?lián)炱鹚尿湴粒?/br>
    *****

    張強把視如女神的舒北北刻在了心里,饒是初中畢業(yè)已經(jīng)七八年,張強的心,還是會隨著舒北北這個三個字而牽動。

    單星回一直不懂,張強為什么會對一個女人這樣執(zhí)著。

    張強對他解釋說:“如果你這一生,只有一件東西得不到,那你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會聲嘶力竭地叫囂那個東西的名字。”

    “所以你和淼姐,到底誰對舒北北更有執(zhí)念?”單星回問。

    張強給他的腦門敲了一記,叫囂道:“喊北北姐,沒大沒小?!?/br>
    單星回嘀咕:“我都沒見過北北姐,敢情只活在你和淼姐口中的一個虛幻人物,我叫叫名字你都舍不得?”

    張強說:“不虛幻,等我去了上海,總有一天,我會帶著北北,介紹給你們這幫小屁孩?!?/br>
    面對他爆棚的自信,單星回不得不提醒道:“那淼姐呢?”

    張強頓了頓,不說話了。

    陳淼……

    “女人,麻煩吶……”張強仰天長嘯。

    單星回笑他:“北北姐不也是女的嗎?怎么她就不麻煩?”

    張強啐他:“那能一樣嗎?!”

    一個是夢中情人,一個是明目張膽逼他就義的女土匪。

    陳淼雖然只和舒北北在同一屋檐下,做了五六年的半路姐妹,但陳淼卻把舒北北的一言一行學了個十足十。

    比如她高興的樣子,會和舒北北一樣,捏捏自己的小耳垂,露出彎彎的小虎牙。

    再比如,她吃面的時候,會和舒北北一樣,加上滿滿半大壺的醋,一邊吃,一邊覺得醋味淡了,就把剩下的半壺醋都加進面湯里。

    陳淼和舒北北一樣,去吃個面,能把老板店里的醋,吃回本。

    舒北北是山西人,喝醋的秘籍,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傳給了陳淼。

    有時候,張強看著陳淼使勁往面湯里加醋的樣子,會怔忡恍惚的以為是舒北北回來了。一切仿佛回到了初二那年,舒北北領(lǐng)著陳淼和他一起去旱冰場滑完旱冰,去路邊吃擔擔面的樣子。

    “你去上海,淼姐知道嗎?”單星回給了致命一擊。

    張強久久沒有回復,拉開椅子,站起身,搭了搭單星回的肩,說:“下樓去吧,在閱覽室聊,吵著別人了?!?/br>
    單星回指了指他手上的書,意思是還繼續(xù)看嗎?

    張強說:“今天不看書了,帶你去游戲廳吧,也帶你玩不了幾回了。”

    張強把書還到對應(yīng)的書架上,和單星回勾肩搭背的下了樓。

    “你小子真高啊,才十來天不見,又竄個頭了,馬上快趕上我了?!睆垙娨苫筮@家伙到底吃什么長的,自己青春期那會,為了長高一厘米,拼死拼活的喝牛奶、跳高、吊單杠,可是收效甚微,一個暑假也才長了兩厘米不到。

    單星回應(yīng)道:“基因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