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是她,黑暗中的一抹光
書迷正在閱讀:他是病嬌灰姑娘、七零年代漂亮親媽、九十年代家屬院、校園沙雕實錄[重生]、合歡宗女修在修羅場茍命、夫君他人傻銀子多、賀蘭訣與廖敏之、在年代文里當(dāng)神探、重生八零之女首富養(yǎng)成計劃、病美人竹馬只給我抱
但凡路,只有走過之后,你才知道有多長,這個長具體定義的尺寸距離有多真實。 經(jīng)歷過李朵的這件事,等到清醒過來,路微涼才覺得拿命要挾這件事,是最沒出息的舉動。這條命,在至親至愛的人面前或許是值錢的,能夠要挾成功的,但在一個不相干的人面前,一文不值。當(dāng)時的她,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干這么傻的事情。 出了醫(yī)院的門,望著頭頂?shù)乃{(lán)天和白云,路微涼第一次覺得好看。 替路微涼理了理衣服,顧子夜提起腳邊放著的包,“在這等我一會,我去開車?!?/br> “嗯?!?/br> 顧子夜去車庫開車的空檔,李明來了電話。 路微涼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靠在了門口的柱子上,感受著電話那頭的焦急,“叔,我很好,沒事。” “你這孩子,電話打了也不接,要不是我打電話給李朵,知道你是生病了,我差點就去你們學(xué)校了?!?/br> “沒事,就是手機沒電了?!?/br> “怎么能沒事呢,你的電話從來沒有關(guān)機過這么久,要是出了點事怎么辦?!?/br> 確實,那件事后,她的手機從來沒有關(guān)機過,哪怕再重要的場合也只是調(diào)靜音。 “那下次關(guān)機前,我給你打個電話?!?/br> 電話那頭的聲音沒什么力氣,想起這段時間光顧著解決李朵的事情,竟然忘了他住院,路微涼突然有種人如果可以像孫悟空那樣有分身該有多好的感慨。 “李叔,你的身體還好嗎?醫(yī)生怎么說?”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語氣很是輕松的樣子,“沒事,好著呢,天天在醫(yī)院里躺著,要么在家躺著,人都快廢了?!?/br> 即便李明再怎么掩飾,路微涼還是察覺到他的刻意。一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好不好,如果你熟悉他,從他的言語里,你完全可以感知到。 “叔,你看到外面的草綠了,花開了嗎?” “看到了呢,怎么了?” 草綠了,花開了,代表著希望,代表著生機。 “我跟朵要不了多久就畢業(yè)了,那會是六月份,青草盛開,處處都是花香,拍照一定好看,你說是不是?” “是?!?/br> “所以,你不會缺席的對不對?” “當(dāng)然?!?/br> 電話那頭的李明,忍著咳嗽,喉頭翻涌。 “叔。” “咋啦?” “照顧好自己,姑姑那邊,你就隨她去吧,這么多年了,如果有用,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我知道?!?/br> 見顧子夜車開了過來,路微涼對著電話那頭李明道:“叔,我下午還有課,先掛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br> “你也是,照顧好自己?!?/br> “好。” 一路上,路微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與顧子夜,好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這個狀態(tài)。 握著手里的安全帶,她將目光投向車外,風(fēng)景很美,可惜她很少留意,“學(xué)長,你還是送我回出租屋吧。” 顧子夜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手指在方向盤上放著,目光直視前方的道路,靜默了一會。 “路微涼,我們算是朋友嗎?” 突然這么一問,路微涼有點不知所措,這個問題的答案,她的心里早就給過:不是??涩F(xiàn)在,當(dāng)事人這么問了,不是這兩個字不知道怎么開口。 “也許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難以回答,”轉(zhuǎn)頭,顧子夜看著低頭的路微涼,眸光讓人瞧不明白,“但,在我這很簡單,是。我從不交朋友,可一旦交了,那便是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了,以至于從顧子夜的口中說出來,路微涼覺得它太過于鄭重,不敢收下,又舍不得放下。 “學(xué)長,其實……” 其實后面,路微涼不敢說了。 “其實什么?” 顧子夜的眸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其實,朋友是你對我的定義,但我對你的定義,很可能超出了朋友。 其實,我在努力的避開你,而你總是那么地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 其實,人很可惡,但凡對自己好的,心里總會想著怎么能夠更得寸進(jìn)尺一些。 其實,還有很多其實,一切都不能說。 “其實,我只是怕打擾了學(xué)長,畢竟我已經(jīng)借宿了好幾次?!?/br> 總算是有商量的余地了,顧子夜坐好,重新動車子,開到第一個紅綠燈口時,他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盯著路口的倒計時交通燈,“放心,借宿費我會收的,所以,不用覺得心里有負(fù)擔(dān)?!?/br> 以前總是聽人家說摸頭殺,路微涼那時還不明白會是什么感覺,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足以讓身心涌起酥酥麻麻的感覺,全身全心松軟下來。 但即便這樣,路微涼還是忍著耳邊的灼熱,繼續(xù)掃興的問,甚至有點較真。如果不了解她的,會覺得她事事劃分的太清楚,不領(lǐng)人情。 “學(xué)長,之前的加現(xiàn)在的一共多少,我轉(zhuǎn)賬給你。” 余光瞥見她正低頭在包里找手機,顧子夜目視前方,按住她的手,輕笑出聲:“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一點別人的人情都欠不得。” “有啊,”路微涼想了想,“認(rèn)識我的人都這么說。” 人情欠多了,久而久之不會是件好事。 “這樣挺好的。” 至少接下來的日子里,他能做到只讓她欠他一個人的人情。 最終,路微涼還是去了顧子夜的公寓,關(guān)于多少錢的問題,他只給了一個“回頭算好了跟你說”。 原本說好的三個人吃面,變成了四個人。也不知道顏智學(xué)長使了什么計謀,將葉梓騙了過來。 當(dāng)然,中途路微涼有意靠近葉梓企圖跑路,不過他們好像是串通好一樣,幾乎是一吃完面,顏智學(xué)長就拉著葉梓離開了,全程她跟葉梓十句話都沒說到。 后來,見她有意賴在張奶奶攤子上聊天不走,顧子夜以她剛出院為由,合著張爺爺和張奶奶一起將她勸上車了。 再次回到顧子夜的公寓,路微涼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沒有往常那種回到出租屋的孤獨。也只有身處這里,她才有種半夜醒來呆坐到天亮的日子,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她。 洗去醫(yī)院里的味道,路微涼穿著顧子夜的衣服盤腿坐在沙上,邊擦頭邊將視線投向門微開的書房。 印象里顧子夜很忙,可是她從未看見過他工作的樣子,即便已經(jīng)去過了他的公司,即便認(rèn)識了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從門縫里偷窺他。 有人說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這句話她很是贊同。 他似乎習(xí)慣了在黑暗中點著一盞燈,而后沉浸在黑暗中工作。 也正是這樣一個男人,成了她黑暗中的一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