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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問良一看他就知道怎么回事,攛掇著他想人就趕緊去找就是了。 反正是名正言順的道侶。 他雖然覺得如今風(fēng)口浪尖上一心情愛不太好,但實在耐不住想見她。 卿云又不來尋他,便只好他去找她了。 正是天將晚的時候,他們往外走時,街市兩邊的人都一下子冒頭出來盯著他們看。 看得沈槐序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加快步伐,更快到了卿云所在的客棧。 在房門前,蘇正好和蘇半夏他們倆碰上。 沈槐序?qū)χ麄兛蜌恻c頭,安陽欲言又止。 沈槐序沒多注意,走上前去叩了叩卿云房門。 后面的軍師吳問良一手攀在安陽肩膀上,哥倆好地打招呼。 “這就是安陽兄弟了吧?久仰久仰,我們沈師弟想和卿云道友說會兒話,我們就不好在這兒守著了吧?” 安陽:……可是里面還有個人在啊。 他沒能把這句話說出來,卿云的房門已經(jīng)打開了。 對面酒樓上冒出一排腦袋來,全都是看熱鬧的。 蘇半夏晃眼看過去,嚇了一跳。 在這種大家只會修煉提升修為,消息多半只靠口口相傳的修仙界,獲得八卦的通道還是太少了,所以大家才會對每條八卦都這么熱衷。 她搖搖頭,再回頭看向打開的房門。 聞月亭變成的那小獸居然還纏在卿云手臂上,那藍(lán)幽幽的眼瞳從卿云背后冒出來,和門口的沈槐序?qū)α藗€正著。 小獸張牙舞爪地恐嚇?biāo)?,沈槐序皺起了眉頭。 “這是……” “進來?!?/br> 卿云轉(zhuǎn)身走進去,沈槐序略有遲疑,但還是跟了進去。 房門沒關(guān),沈槐序不欲讓人覺得他怠慢欺負(fù)了她。 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內(nèi),門外的幾個人卻都有些驚訝。 其中當(dāng)屬吳問良最是震驚。 “那是什么?” 蘇半夏斟酌著回答:“一只……比較奇怪的貓妖?” “少騙我,我可是見過那半妖的!” 當(dāng)初卿云英雄救美救下沈槐序時,他是到了現(xiàn)場的,還被那尖耳朵的貓妖小孩兒唬了一跳。 只是還有些難以和最近那九虛門望天犼半妖聯(lián)系起來。 如果要細(xì)想……那不就是一個大男人夾在一對兒道侶中間嗎現(xiàn)在?! 他瞪大眼睛看向安陽,表情是十分的凝重古怪。 “你們知道,卿云當(dāng)初救下它的時候,它還把沈槐序和卿云當(dāng)?shù)锏膯???/br> 安陽,蘇半夏:“………” 怎么越講越離譜,所以里面的不是情敵與道侶,而是爹娘和兒子嗎?! 太詭異了。 不敢深想。 好在沒一會兒,聞月亭被驅(qū)逐了出來。 小獸變作兇惡的望天犼,對著沈槐序低吼一聲,然后就聽見卿云斥責(zé)了一句。 “月亭!出去!” 又是一陣嗚咽聲,隨后是氣急敗壞的腳步聲,越走越近,最后高大陰鷙的聞月亭走出來,嘭一聲關(guān)上了門,飛身下樓不知道去哪兒了。 被嚇得貼在墻上的幾個人不約而同拍拍胸口。 吳問良擦擦汗:“還好還好,最后還是我沈師弟地位比較穩(wěn)固。” 蘇半夏:“……” 這種淑妃和德妃爭寵愛的詭異宮斗感是不是不太正常? 房間里。 沈槐序還在斟酌著問卿云:“剛剛那聞月亭……” “就是當(dāng)初那只半妖,”卿云隨口回答,“之前他救了我,我便帶在身邊教導(dǎo)?!?/br> 還一直都以為是在教導(dǎo)十歲小孩兒,誰知道它早就成年了。 她不想多說,沈槐序便也不多問,如之前在夫妻墓中一樣,將她攬進懷里。 動作間很是小心生澀。 倒是后面遞劍的動作很干脆。 臨寒劍拿在手里,卿云臉色才緩和下來。 撫摸著劍身,清冷嗓音淡淡問他:“過來是有何事?” 沈槐序搖頭,抿唇一下,頗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來看看你?!?/br> 說罷都不用她說什么,自己又連忙岔開這話,說起了其他的。 “我看看,手心的傷痕褪去了嗎?” 卿云任由他查看,并不如他一般在意:“還好。明日抽牌比試,可能會用到你的臨寒劍?!?/br> 沈槐序:“那便用?!?/br>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卿云嗯一聲,繼續(xù)摸著劍,注意力都沒放在他身上。 安靜了會兒,沈槐序還是忍不住說起:“你的本命靈劍有問題,需要盡快解決,否則即便不用也會對你造成影響?!?/br> 已經(jīng)是本命靈劍,如果被毀,肯定于修為有礙。但如果有魔物在,一直會散發(fā)魔氣影響她的身體,那也是同樣的不好。 那魔物要是能在若潮劍不被損毀的前提下除掉,就再好不過了。 卿云淡淡應(yīng)一聲:“我有打算,不必cao心?!?/br> 嫌他話多,她說完后又拿出了那枚細(xì)長的尖刺,淺淺地戳了一下他的頸側(cè)。 沈槐序忍著不怎么明顯的痛癢感覺,待她伸手摸在那傷口上,他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別摸了?!?/br> 卿云不肯放棄這個游戲,聽著他逐漸明顯的喘息聲,不經(jīng)意地問: “你還記得被卷進夫妻墓之前,想要殺我的那個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