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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語氣里仿佛都在說她見異思遷,但還是普及了一下。 “三大絕色,其實有兩個版本。一個是我們大師兄,紺殿寺云泯和九虛門淳于策三人,另一個版本是我們大師兄,紺殿寺云泯和散修江不辭三人?!?/br> “所以爭論就在第三人?他們是長得不相上下嗎?” 安陽:“想什么呢,你真以為三大絕色是只看臉的???要是沒有同等天賦,只有好看的話,那就該叫三大鼎爐了?!?/br> 蘇半夏:“懂了懂了懂了?!?/br> 這不就和選?;ㄒ粯勇?,肯定有人成績不好才會有爭論。 她又問:“既然男修之前有這種評選,那女修也應(yīng)該有吧?” 安陽提起這個就更來勁了:“那是當然有!而且非常多,男修修煉之余沒事干不也就細數(shù)各位女修的魅力嗎?我跟你說,光是那緣水宮第一美人……” 周郁林打斷他們的竊竊私語。 “師兄,緣水宮弟子就在前面。” 安陽立馬抬起頭來,端正表情:“哪兒呢?” “還不明顯嗎?一群白色道服之間只有那么幾個穿淡藍色的人?!?/br> 確實很明顯,明顯到一眼就能看清楚隊伍后面的臉紅女修。 安陽又趕緊低下頭去:“冤孽,冤孽!” 周郁林:“師兄,那位降香道友好似正在看你?!?/br> “……是不是準備提劍砍我?” 周郁林:“大概是。” 卿云聽到這兒,嘴角輕揚了下,弧度轉(zhuǎn)瞬即逝。 神識一直注意著她的陸鶴禁垂眸一瞬。 他們和緣水宮的弟子碰了個正著,要互相打個招呼。 對方停下來,抱拳對著陸鶴禁稱道友,陸鶴禁也點頭回禮。 算上強行跟著人家去醉胭閣那一次,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nèi),他們竟然已經(jīng)碰到過五次了。 卿云想,這也算是緣分了,就是不知道是誰與誰的緣分。 正看著陸鶴禁和她們打招呼,不知是誰起的頭,又說起安陽和降香的事。 之前在隕落小鎮(zhèn)里相擁還沒多少人看到,前幾日在丹藥鋪子前親了個實在的場景,卻是被很多落云宗弟子看在眼里的。 就有人笑著喊“親上加親”。 安陽老神在在站在她身后不吭聲,東看西望的就是不看對面。 降香被自家?guī)熃阈χ屏艘幌?,倒是站了出來,也梗著脖子一副不多言的樣子?/br> 就是那臉,越來越紅了。 卿云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女子臉頰飛紅的模樣,后面周郁林一把把安陽推了出去。 “師兄,怎可讓人家獨自面對,這事起于你,你該道歉的?!?/br> 安陽不自在地走出去,對著降香抱拳鞠禮。 “這位道友,那個,前幾日之事,實在對不住,無心之舉勞累道友備受議論,是安陽的錯。” 降香也回禮:“安陽道友,我叫降香?!?/br> 周圍有人怪叫起來。 安陽耳朵都紅了,磕磕絆絆道:“降,降香道友,對不住?!?/br> 卿云好奇地看向安陽的耳朵,低聲對陸鶴禁說:“師兄,安陽耳朵紅了。” 陸鶴禁低頭笑她:“這有什么可驚奇的?” “可耳朵紅不是因為喜歡嗎?安陽喜歡降香?” 陸鶴禁:“不一定是喜歡,可能是羞囧。師妹,是誰告訴你耳朵紅是因為喜歡?” 她過去幾十年根本沒和其他人怎么接觸過,師父和他就算教導(dǎo)也不可能說這些方面,只能是出來這幾個月學(xué)會的。 卿云態(tài)度端正神情自然:“難道不是嗎?落云宗的祝余說想讓我做他道侶,我好幾次看他,他都會耳朵紅?!?/br> “祝余?他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br> 她點點頭,又問:“所以祝余面對我,可能是羞囧?倒也是,聽說他在落云宗地位很高,想來從來沒有被人壓制過,到頭來卻打不過我?!?/br> 陸鶴禁:“………” 后面偷聽的周郁林和蘇半夏:“………” 這種人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對面降香已經(jīng)在緣水宮其他人的勸說下,和安陽前嫌盡釋了。只是兩個人就是不敢對視,一個臉越來越紅,一個耳朵越來越紅。 兩邊錯開后,安陽回到隊伍里,才長嘆一口氣。 “冤孽,冤孽!” 蘇半夏安撫他:“別怕。你知道嗎,小師姐沒覺得你們是看對眼了,只覺得你是無顏面對人家降香道友感到羞囧,都準備安慰你了?!?/br> 安陽:“………什么看對眼了?!你別瞎說!” 蘇半夏:“說了這么多個字你就聽見這幾個字了,還說不是。” 周郁林:“師兄,你們是有緣人啊?!?/br> 安陽:“你別說話!” 嘰嘰咕咕擠眉弄眼,說得熱鬧。 后面跟著的林玉茹姐妹倆一直沒開口過,只是看著他們。 林玉茹目露羨慕,偶爾看一眼陸鶴禁的身影,在他有偏頭打算的時候又慌里慌張收回視線。 而林玉儀,不知是看著前面哪個人,沉默著走神。 繼續(xù)走了片刻,遇上了新的引路人。 祝余沒用紅色額帶了,眉心那顆紅痣更加晃眼,只不過人端莊了許多。 “陸道友遠道而來,多有怠慢。師父已經(jīng)在拂云殿等著了,請?!?/br> 陸鶴禁略點頭,帶著人跟上,寬大袖袍遮擋住了身后卿云一半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