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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女弟子間好交流些?!眲C直不多說了,他門下小弟子蘇半夏纏著二弟子裴渡,做下些惹人生煩的事,全宗門都知道。 “倒是憫純,你這個二弟子,怎么也跟著卿云走?” 這面水鏡傳影不傳聲,且風雪陣法里的情況他們又看不見,不知道周郁林對卿云說的那些話,只看出來他巴巴地跟著卿云跑。 說到這個,憫純也奇怪。 周郁林不同于大弟子安陽,更多的時間基本都是待在安濟峰不出去的,特別是女弟子多的地方,基本不踏足。 他長得那副樣貌,不常出門也好,只是安陽總說二師弟如同一個被人看多了幾眼就不好意思的女弟子,秀氣得很。 如此看來,這哪里秀氣了,巴巴地跟著掌峰那個小師姐,眼睛珠子就沒離開過她身上。 讓身為師父的憫純真君心氣兒不順。 卻不想,被兩個人巴巴跟著的卿云,她師父,也不大高興。 徒兒有那神通,該是努力修煉的時候,怎可有人用什么情情愛愛擾亂她心神? ------------ 第三十八章 神識受損 水鏡外的事情,秘境里的人一概不知。 卿云倒在雪山山腳的陷洞里,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空中飄落的雪花慢慢鋪滿了她的身體。 黑發(fā)被白雪一點一點占據,和白色道服變得渾然一體。她就像貪玩后累得不小心在雪里睡著了的孩子一樣,人畜無害。 在眼瞼下落下一層陰影的睫毛和嫣紅的唇,都吸引著人靠近,再靠近點,以便能看清楚她無害純凈的模樣。 周郁林找到她的時候,就這樣盯著她看了許久。 看她身體一點點被純白雪花蓋住,看她無聲無息地睡在這廣袤的天地間,好想下一秒就會羽化成仙,離開這個世界,去往下一個他追趕不及的地方。 隨后,他坐下來,小心翼翼把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給她披上了他常用的灰黑色大氅。 盡管這雪花已經完全沒有威脅,不會再讓他們覺得身體發(fā)冷了,但他仍然固執(zhí)地堅持著凡間那一套——下雪了就是會冷,冷了就應該給她披上衣服。 然后抱著她安靜看著這望不見邊際的雪原,和空中不斷飄飛的雪花。 卿云還未醒來,只是被他擺弄著靠在他肩頭上,被他的手環(huán)住,白皙面龐被灰黑色的大氅毛領遮住了一點,襯得她那張臉更加瑩白。 周郁林失神地望著空中,左手伸出去接住了一兩朵雪花,趁著還沒化掉,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然后低頭看著她嫻靜的側臉,揚起一抹笑。 如此,也算在當初那個冬日,他追上了遠去的她,他們一起在雪花紛飛的街頭走過一遭了。 他們如同交頸的天鵝,在這片白骨累累的雪原上,看夠了一場大雪。 蘇半夏憑借著自己頑強的生命力爬上去,找到他們時,只覺得自己和他們倆完全不是一個頻道的。 她還在艱難掙扎求生的時候,隔壁這他娘的都換成悲壯的愛情頻道了! “小師姐,周師兄,”她表情猙獰地趴在雪地里看著他們,“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搞浪漫?” 這話主要是問戀愛腦周郁林,畢竟小師姐一看就情況不太對。 周郁林從失神中反應過來,輕飄飄看她一眼,打橫抱起卿云,飛身出了陷洞。 “先出風雪迷陣?!?/br> 秘境里本就處處存在考驗,雪原一開始就是一處試煉之地,就算沒有那個鬼修,也存在風雪迷陣和其他不知名的考驗。 只是有了那個鬼修之后,試煉地才變成了尸山血海。 憑借著周郁林的修為,破掉失去大半威力的風雪迷陣并不難,他們很容易出了雪原。 卿云這一睡,就是小半個月。 神識受損后又使用過度,讓她整個人異常疲憊,隱約被喂下一股甜滋滋的液體后,就一直舒服地沉睡著。 再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山洞里。 周郁林守在洞口,蘇半夏不在。 “周師弟?!彼曇魪纳硢〉角謇?,不過一瞬之間。 洞口的周郁林猛地回頭,快速閃身靠近她。 “師姐,感覺好一點了嗎?” 卿云坐起來身來,嘗試著運轉靈力,忍著痛用神識cao控著儲物袋里的劍,等手握上劍柄,她才點頭道:“好多了,多謝周師弟又救了我?!?/br> 周郁林嗯一聲:“雖然神識可能還會有點不適,但暫時只能這樣,本想送你出去好好休養(yǎng),可是師姐你的玉牌不見了,我也不敢擅自主張用我的玉牌,只能先給你服用了靈液,讓你可以短暫地休眠幾日?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休眠到一月之期到的時候。” 神識受損不是休息幾日就會好的。最好得用神識疏導安撫,然后服用丹藥,最后再深度休眠,有的神識受損嚴重的人,休眠閉關個上百年也不一定能好。 好在她受損還不太嚴重。 “無事,”她自己的情況,她心里有數(shù),抬頭看著他道:“周師弟盡心了,能這么快醒來已經算不錯。從秘境出去后,定然多有重謝?!?/br> 周郁林垂眸:“師姐不必如此客氣。出去后最好還是找掌門或者我?guī)煾笝z查一下……我畢竟修為不高,不敢對師姐神識下手安撫?!?/br> “好。蘇師妹呢?怎么不見她人?”卿云又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