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白澆雄魚頭?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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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出的事,是江湖上常發(fā)生的事,被人尋仇。 許珮瑤拼盡全力,僅救出弟弟許南木。 姐弟倆一路逃亡,逃到此地,許珮瑤傷重難行,偏偏又身無分文,姐弟倆被迫住在這土地廟中。 許南木為了買藥,不得不去街頭賣藝,卻不想被人惦記上了那兩把彎刀。 若不是黎洛棠和衣靖來此避雨,許氏姐弟怕是要命喪破廟了。 黎洛棠嘆了口氣,江湖上有名的俠女,虎落平陽被犬欺。 “糖糖,許女俠的傷勢,你能治嗎?”衣靖記得黎洛棠是會醫(yī)術的。 “衣大哥,醫(yī)術我就懂點皮毛,我不確定能不能治?!崩杪逄恼f著抓起了許珮瑤的手,給她診脈。 “不必費力了,我的傷治不好?!痹S珮瑤虛弱地道。 “姐,你不能丟下我?!痹S南木哀傷地道。 黎洛棠放下了許珮瑤的手,“以我的醫(yī)術的確治不好她,不過我可以施針延緩她的傷勢惡化。” 官山教她的那套針法,也適用于許珮瑤,而且許珮瑤體內(nèi)沒有寒毒,只需要施一次針就夠了。 “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痹S珮瑤豁達的笑道。 先前她擔心傷逝后,弟弟無依無靠,現(xiàn)在遇到了衣靖,她可以把弟弟托付給衣靖,她死而無憾了。 “衣大哥,你們倆出去吧?!崩杪逄陌岩戮负驮S南木趕出房間,關上門,“許女俠,把衣裳脫了,只留褻衣?!?/br> 許珮瑤手捏著衣襟,蒼白的臉上有淡淡的紅暈。 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么好意思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寬衣解帶? “你不必害羞,我也是女的。”黎洛棠說道。 許珮瑤驚訝地看向黎洛棠,“你是女的,你和衣……” “衣大哥跟我哥是生死之交,我是他的小meimei,我姓黎?!崩杪逄内s忙打斷她的話,生怕她誤會。 “你是黎洛杰的meimei。”許珮瑤說道。 “是的?!崩杪逄狞c點頭。 許珮瑤這才脫下身上的衣裳,只余肚兜和褻褲。 黎洛棠手里的銀針,還是官山送給她的。 兩刻鐘的時間過去,黎洛棠掀開罩在許珮瑤身上的破棉被,把銀針取下來,“好了。” “多謝。”許珮瑤感覺舒服多了,胸口那股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郁氣散開了。 “不用謝?!崩杪逄牡仍S珮瑤穿好衣裳,打開門。 許南木沖了進來,“姐,你怎么樣?” “別擔心,我很好?!痹S珮瑤微微笑道。 衣靖向后退開,黎洛棠走出來后,低聲問道:“糖糖,她能撐多久?” “不到一個月,你必須在一個月內(nèi)替她找到人治療。”黎洛棠省下后半句,若是找不到,那就給她辦后事吧。 “糖糖,抱歉,我沒法送你回家了?!币戮刚f道。 “我可以一個人回家的?!崩杪逄挠X得孤身一人,來去方便。 遇到了衣靖后,不好拒絕他的好意,才讓他送的。 第二天,衣靖陪許氏姐弟走了,黎洛棠獨自踏上回家路。 快馬加鞭,一日兩百里。 這日傍晚,黎洛棠進了九江城。 九江古稱潯陽,這讓黎洛棠想起了某位大詩人的長詩,“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br> 在一家叫做興隆老店的客棧落腳,伙計領她到房間,問道:“公子是,到前面酒樓用餐?還是小的替公子送來?” “不用啦,我到前面去吃?!崩杪逄恼f道。 伙計退出,黎洛棠跟著出了房門。 前面酒樓上,客人們喝酒聊天,人聲鼎沸。 還好角落空著一張桌子,黎洛棠坐下了,點了兩道菜,一葷一素,以及一碗飯。 “公子,不喝點酒嗎?小店……”伙計賣力推銷。 “我不喝酒?!崩杪逄臄嗳痪芙^,“快點上飯菜吧。” “好的公子?!被镉嬐肆讼氯?。 等菜上桌,旁邊的人聊起了上青樓的事,那下流的話,讓黎洛棠聽了很是厭煩,可又不能將人趕走,只得忍耐。 就在她忍到極限時,伙計把菜送上來了,白澆雄魚頭。 白澆雄魚頭是魚肴名菜,用的鳙魚頭。 九江攬長江,傍鄱陽湖,水域豐富,水質(zhì)上乘,江鮮河鮮眾多。 魚頭無刺,扒開上面的紅青辣椒。 黎洛棠夾了一筷子魚rou,放進嘴里,魚rou細膩而鮮嫩,醋香味濃。 “哈哈哈,百無一用是書生,三杯才落肚,就醉得跟死豬一樣了?!币粋€囂張地笑聲說道。 黎洛棠看了過去,是一個中年道長。 中年道長身邊是一個身穿花袍的……和尚? 又或者是禿子。 沒看到戒疤,無法確定。 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趴著個人,像是個儒生。 應該就是中年道長口中,那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牛鼻子,你怕是看走眼了,他腰上可掛著長劍呢?!辈恢篮蜕羞€是禿子的花袍男嘲諷地道。 “喲嗬,流星劍。” 中年道人探手去抓劍,趴在桌上的儒生暴起,伸手抄起桌上那碗湯,朝中年道士臉上潑去。 儒生動作很快,中年道人雖有防備,奈何那是一碗湯,他拂得開碗,卻拂不開湯,被那湯潑了滿臉都是。 湘菜辣,贛菜也不清淡,雖湯不燙,可是紅湯里全是辣椒,足可以辣得他哇哇亂叫,睜不開眼。 花袍男本雙手抱臂,見狀,探手去抓儒生,可儒生將桌子一掀,碗筷菜肴全向他面前倒去。 接著儒生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揚手丟給驚呆的伙計,朝著樓梯飛奔而去。 此時,食客們已大亂,膽小的食客亦往樓梯口跑,想趕緊離開,只有黎洛棠還穩(wěn)坐在桌邊。 “牛鼻子,你怎樣?”花袍男問道。 中年道人揉著眼睛,喊道:“不用管我,追那小子,別讓他跑掉了。” 花袍男將食客分開,抬腳要放樓下跑,突然腳踝住刺痛,一拐,摔坐在地,低頭一看,有一片魚骨。 “什么人?出來?!被ㄅ勰信瓎枴?/br> “禿驢,怎么了?”中年道人努力睜開被辣湯弄得通紅的雙眼。 “那小子有同伙。”花袍男盯著亂糟糟的食客們,試圖找出剛出手的人。 黎洛棠卻已放下一塊碎銀子,神情淡定地跟隨著食客們,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