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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師 第53節(jié)

    說著,一面要問福嬸,今天都買了什么菜?就聽到蕭閱書說道:“那是你們的問題,還有你也一起搬出去?!彼f完,已經(jīng)不想看到劉曉萍這張臉了,想要轉(zhuǎn)身進(jìn)去。

    但是劉曉萍在愣了一下后,忽然哭喊起來,“蕭閱書,你個死沒良心的,你說這些話,你不怕天打雷劈了么?我這一輩子為了你,連個真正的家都沒有,現(xiàn)在你卻要趕我們母女倆出去,你真是狠心啊?!?/br>
    她捂著臉,聲音倒是很大,干干喊完了,眼淚卻還是沒掉下來。

    倒是那朱玉翠,頭一次看到蕭閱書對mama說這么冷漠的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加上籃子里的東西,有些心虛,站在原地要走不是,要安慰劉曉萍也不是。

    但最終還是決定先將籃子放回房間里去,不想這個時候耳后傳來蕭閱書的聲音,“福嬸,你親自去看著,別叫她們渾水摸魚?!币勒账麑@母女倆的了解,怎么可能干干凈凈地走?

    哭喊中的劉曉萍這才意識到,蕭閱書是認(rèn)真的,越是她也不撒潑了,可是開始訴衷情,憶往昔,“蕭閱書,你怎么這樣狠心了,你不想想當(dāng)初地震,我不要命地去找你,你現(xiàn)在卻因為你這個兒媳婦的三言兩語,就要趕我走,我這么多年對你的付出,到底算什么?”

    一切都好好的,自打蕭漠然這個媳婦來了后,他就要趕自己和女兒走,要說跟著溫四月沒什么關(guān)系,劉曉萍是怎么也不信的。

    溫四月沒發(fā)言,沒什么意義。不過蕭閱書卻開口了,“宋梅子,你做的那些事情,難道真要我一件件說出來么?”

    一聲宋梅子喊出口,頓時讓劉曉萍啞口無言,傻傻地愣在了原地,滿目都是難以置信。

    而朱玉翠見mama忽然冷靜下來,很是疑惑,“媽,宋梅子是誰,你認(rèn)識么?”

    沒想到劉曉萍卻一把將她給推開,朝著蕭閱書否認(rèn)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宋梅子是誰,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

    也是這個時候,那因為被她推開,而籃子也從手腕里滑落,蓋在上面的布也落了,大家能清楚地看見里面不但裝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香燭紙火間,還有個罐頭,里頭有只斷了尾巴的小壁虎正想辦法逃出來。

    而一看到這只小壁虎,蕭閱書下意識便想起了自己肚子里那東西,頓時一陣惡心。一想到這些東西可能用在兒子的身上,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不承認(rèn),這些又是什么?宋梅子里怎么這樣歹毒?你害我還不成,你還要害我兒子?你給我滾!不然的話我就報公安。”

    聽到公安兩個字,加上籃子里的東西被發(fā)現(xiàn),聽著蕭閱書這些話,好像已經(jīng)知道自己給他下降頭的事情后,劉曉萍到底慌起來了。

    只是好奇,這么多年了蕭閱書一直都沒被發(fā)現(xiàn),怎么就忽然知道了呢?她不解地朝蕭閱書看去,像是死也要得到一個明白一樣,“你,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蕭閱書并沒有說出來,是溫四月的緣故。說完這話便冷漠地轉(zhuǎn)過身。

    劉曉萍身份被揭穿,下降頭的事也被發(fā)現(xiàn),想起頭幾年那些斗牛鬼神蛇的畫面,還是怕得很,沒多掙扎,收拾東西就離開。

    當(dāng)然,即便福嬸怎么阻攔,她也帶走了一千多塊錢。

    人是走了,可溫四月還是有些不放心,在這宅子里放了幾道符才回去的。

    與溫老頭提起這降頭術(shù)的事情,便聽溫老頭說道:“早些年國內(nèi)才定下來,這類歪門邪道的人還是挺多的,好在后來上面政府一直在打壓,他們才歇了聲?!辈贿^大部份都是隱匿起來了,不可能真的都死了。

    因此是有些擔(dān)心溫四月的,“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但到底要小心些才是,你要曉得那些害人的,可不會像咱們這樣,要考慮什么因果,他們就只要能達(dá)到當(dāng)前的目的,什么賭注都能下?!?/br>
    溫四月應(yīng)著,也讓蕭益陽那邊幫自己留意著劉曉萍的動向。

    蕭益陽那邊曉得她是防備著這母女,索性就開始讓人查戶口證件什么的,這一番輪攻之下,那母女倆缺這斷那的,住處也沒個好住處,就只能回去先找朱縣長,然后從長計議了。

    卻不知道,蕭閱書已經(jīng)在劉曉萍母女倆離開那天晚上就書寫了一封信,給那朱縣長寄了過去,信里還有溫四月畫的那道符紙。

    所以這劉曉萍還沒到縣里,信倒是先到了,朱縣長看到信后,因為女兒的關(guān)系,他是認(rèn)識蕭閱書的,也見過他的字,雖然信中的內(nèi)容讓他驚駭不已,但是仔細(xì)回想,自己到底癡迷劉曉萍的什么?

    于是在那種半信半疑中,把符紙燒成灰喝下了,果然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也鬧了肚子。他心驚膽顫地直接拿著醋一起去廁所,一會兒果然看到了拉出來的東西,rou乎乎血紅血紅的,看得又怕又惡心,想都沒想,就直接把那醋灑了上去。

    那東西遭了醋,滋滋地冒著白色的泡沫,很快便化為膿水了。

    朱縣長為此病了幾天,天天在醫(yī)院里掛水,他這么多年沒結(jié)婚,侄兒侄女們也遠(yuǎn),反而是他當(dāng)初那未婚妻來照顧他。

    恰好他剛出院,劉曉萍帶著朱玉翠回來了,見了他就一把眼淚鼻涕訴說被那蕭漠然的兒媳婦趕出來,如今沒落腳之處。

    要是以往的話,朱縣長肯定馬上就將她當(dāng)是公主殿下嫁到一般,趕緊迎進(jìn)門去,可是現(xiàn)在朱縣長卻一臉冷靜,“宋梅子,你害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你以后也別來我眼前晃悠了。至于玉翠……”

    第56章 二合一

    朱縣長其實很矛盾, 他和劉曉萍之間,比不得像是蕭閱書那樣輕松,他們還有這么一個女兒, 雖然是在自己被劉曉萍迷惑的時候生下的, 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

    所以他這幾天再得知自己的未婚妻丈夫也去世后,便打算再續(xù)前緣,自己被害的事情,也就毫無半點隱瞞。

    他這未婚妻雖然覺得匪夷所思, 但也能解釋, 為什么當(dāng)初朱縣長能看上劉曉萍那樣的女人。因為不管是從哪方面對比,自己都是完勝劉曉萍的。

    于是也就相信了。

    最后兩人商量了朱玉翠的去留。

    如今朱縣長也直接朝朱玉翠道:“你媽作下的那些孽, 遲早老天爺要收她的, 你要是從此和她斷絕關(guān)系,你就還是我的女兒, 大學(xué)我還供,將來你結(jié)婚也少不了你的嫁妝,可你若是要與她來往,那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不是他要狠心,而是這一輩子就這么短,大半輩子已經(jīng)過去了,他不想剩下的時光里, 還有這劉曉萍參與。

    不然著實惡心人。

    朱玉翠最近都在擔(dān)心她上大學(xué)的事情, 以前是因為蕭閱書的關(guān)系, 她才能去大學(xué)的,現(xiàn)在沒了蕭閱書,和她mama在京城里處處不順,只能回來找她爸。

    可沒想到她媽給爸爸下降頭的事情, 爸爸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也就意味著不能重歸于好,而且她mama這么多年,也沒想著攢些私房錢,現(xiàn)在除了身上還剩下的幾百塊,所剩無幾了。

    自己要是跟著她,莫說是上學(xué)了,只怕好日子都沒兩天呢。而且如今沒了那些外貿(mào)呢子衣皮鞋的襯托,她mama真的又丑又老,就像是個村婦一樣。

    她內(nèi)心是有些嫌棄的,爸爸這邊雖然和他從前的未婚妻有再續(xù)前緣的意思,可不管怎么說,他就自己一個女兒,不可能虧待自己的,而且到底還是一縣之長。

    所以,這還用選么?但樣子還要做的,抹著眼淚朝劉曉萍哭道:“媽,你連爸爸都害,我也不敢留在您身邊了,以后您自己多保重吧!”

    劉曉萍傻了眼,心里原本想著,不管怎么樣,玉翠是自己肚子里掉下來的rou,怎么可能也不會背叛自己,她們母女倆永遠(yuǎn)一條心。

    可是現(xiàn)在女兒就馬上給她狠狠上了一課。她此刻只能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原本她覺得單純又可愛的女兒,她怎么能這樣說?她又不是才知道,自己給她爸爸下藥,才有機(jī)會生下她的。

    而且要不是自己的犧牲,她哪里有這么好的條件?自己就算是不漂亮,可如果不是為了下降頭,她的身體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她氣不到一處來,可看著女兒的眼睛,她終究沒有辦法去揭穿。

    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她作為一個母親,也不可能真叫她在這里待不下去,而且跟著自己,現(xiàn)在的確是寸步艱難。

    于是咬了咬牙,即便是千萬的不甘,也只能走了。

    其實朱玉翠說出那些話后,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真害怕mama揭穿她,告訴爸爸她險些也用這樣的辦法放在蕭漠然的頭上。

    那到時候爸爸肯定認(rèn)定了她和mama是一丘之貉,馬上就和她斷絕關(guān)系了。

    所以現(xiàn)在劉曉萍選擇什么都沒說,就這樣轉(zhuǎn)身走了,朱玉翠內(nèi)心是長長松了一口氣的,但是mama在,終究覺得是顆定時炸彈,總覺得不安心。

    因此沒過幾天,縣城外的一處山地水庫里,發(fā)現(xiàn)失足掉進(jìn)里面的劉曉萍,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泡得發(fā)脹了。

    朱縣長看到哭得傷心欲絕的女兒,到底是不忍,有覺得女兒還是善良,她mama都壞成了這樣,換做是別家的女兒,只怕都不來往了,她卻哭得這樣難過,于是還是找人給劉曉萍打了一副棺材,讓人埋了。

    朱玉翠這眼淚倒是不假,畢竟她更多的是害怕,而不是難過。

    但旋即一想到,往后mama不在了,爸爸反而會對自己多幾分憐惜呢。

    還是賺了的,蕭閱書那邊,既然第一次寫信給爸爸的時候沒提自己也準(zhǔn)備給蕭漠然下降頭的事情,那以后也不會提的,畢竟他們又沒有什么來往。

    因此倒是放心。

    劉曉萍的死訊沒傳到京城的時候,溫四月就先一步查到了,因為已經(jīng)通過蕭益陽找到了劉曉萍真正的生辰,所以曉得她死了,雖然不知道怎么死的,但懸著的心也落下了。

    只打電話告訴了蕭閱書一聲,讓他以后放心,不必總是擔(dān)驚害怕,劉曉萍卷土重來。

    劉曉萍死了,蕭閱書的確徹底放心了,再聽說秦珮?biāo){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再嫁人,心里不免是有些想法,打了電話過去。

    不過是秦珮?biāo){的私人秘書給接的,再后來他幾次打過去,對方都說不在。

    他又不是傻子,知道秦珮?biāo){肯定是不想見自己,可是這一段日子里,他腦子里全都是自己和秦珮?biāo){當(dāng)初的快樂時光,所以便想讓蕭漠然幫忙。

    他想,兒子肯定也希望自己和他mama重歸于好的。

    蕭漠然接到他的電話,就曉得他的來意了,因為昨天mama打電話問他們幾時去香港的時候,多問了一句。

    所以接過電話,不等蕭閱書那邊開口,他便先道:“你不要再打擾mama的生活了,你自己過得不快樂,你便想讓大家都跟你一樣么?”

    一句話就把蕭閱書堵得啞口無言。

    溫四月就在旁邊,聽到這話不由得扭頭朝他看過去,“你說話也忒直了一些?!?/br>
    “直接說清楚比較好,長痛不如短痛呢。”蕭漠然這為人兒子的倒是看得很開,“我媽身邊這么多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他一點沒參與半分,更不要說給我mama遮風(fēng)擋雨了,倒是一直有不離不棄地景叔叔在陪著,他們雖然沒有結(jié)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景叔叔是什么意思,我mama沒有拒絕,顯然也是有那意思的。”

    “那怎么不結(jié)婚呢?”溫四月疑惑,既然都是郎情妾意了。

    蕭漠然嘆了口氣,有些自責(zé)道:“大概是因為我吧,小時候不懂事,說了些傷人的話,可能我媽心里一直在意,怕我多想?!彼运@一次打算去,也想跟mama和景叔叔道歉。

    不過溫四月有些擔(dān)心蕭閱書這邊,“那你爸這邊呢?雖然他是錯了,不可能因為現(xiàn)在說是被人害,就能抹去他給你們造成的傷害,但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br>
    畢竟二十多年的光陰呢?一個人能有幾個二十年,而且還是最燦爛的二十年。

    自然是沒有辦法輕易原諒的。

    蕭漠然也不是真對他爸爸那樣冷漠,其實還是擔(dān)心他因為這件事情為誘因,引發(fā)身體上的病癥,所以已經(jīng)提前打算好了,“我們系里有個教授組織了去云南探秘的活動,年后就出發(fā),我給他也報了名,明天過去和他說一聲,他向來對這些古文明也比較上心?!边@工作上的事兒,應(yīng)該能轉(zhuǎn)移一下他的心思。

    所以說嘛,這知父莫若子,第二天蕭漠然騎著自行車過去,與蕭閱書一說,蕭閱書馬上就在狀態(tài)了,立即翻閱那邊有關(guān)的資料,又和幾位教授打電話交流,甚至還將出發(fā)的時間給提前了。

    溫四月聽說的時候,蕭漠然已經(jīng)徹底放假,他們這里也準(zhǔn)備去香港了。

    她正在收拾東西,“我原本還想,咱們就這樣走了,到時候他一個人孤零零過年,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多擔(dān)心了?!?/br>
    “你不了解他,他這個人工作起來,和不工作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人?!彼允捘划?dāng)初才沒有多擔(dān)心他。一面問溫四月,“陳小靜那邊你打電話了么?叫她表姨媽也準(zhǔn)備了?!?/br>
    這可是自己的客戶,溫四月怎么可能忘記,“早上就打了,他們估計明天就走,比咱們還先出發(fā)呢,不過我叫她先不要回家?!?/br>
    這陣子黃嘉慧帶著兩個兒子來京城,按照那診斷書上說,這個時候她的兩個兒子已經(jīng)臥病在床等死了,所以那邊只怕正高興著呢。

    她這個時候若是完好無缺健健康康回去,怕是反而會打草驚蛇,所以溫四月讓他們在外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等自己到了再從長計議。

    黃嘉慧母子三人如今信任她,雖然立馬就想去找馮華,想知道他的心是什么做的?這么久的時間里,竟然電話都沒有打一個,難道他就真的一點不擔(dān)心兩個兒子的安危么?

    還是因為他在外有的是兒子女兒,缺少這兩個也不要緊?

    反正黃家母子三人,就抱著這樣的憤怒和失望,踏上了歸程。

    溫四月這邊,卻還要托付蕭益陽幫忙時常過來照看著些,溫老頭和溫木還好,主要是梁小梳這個身份問題,每天幾乎是定點定時,那白玉一樣的蛇尾巴就出來了。

    他們?nèi)チ讼愀?,要蕭益陽多照看著,只怕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所以溫四月想著與其到時候蕭益陽自己發(fā)現(xiàn),嚇著他,還不如自己與他說清楚呢。

    因此也就專門約了蕭益陽下午來,聊了會兒他師父的事情,才問道:“你師母的事情,你曉得多少?”

    蕭益陽的師父才去沒多久,這個時候提起他還是有些難過的,“不大清楚。”有些好奇,溫四月忽然問起這個做什么?

    但是溫四月卻沒馬上回答,而是讓他跟自己來。

    等房門推開,就看到了貴妃榻上盼著蛇尾看小畫書的梁小梳,頓時嚇得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是眼睛揉過以后,看到的還是蛇尾的梁小梳。

    梁小梳顯然也被驚到了,此刻也是目瞪口呆的,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要拉毯子來擋住自己的蛇尾,卻聽溫四月說道:“這是你師父的小女兒。”

    蕭益陽當(dāng)初在找小雪魂魄的時候,也算是長了大見識的,但是看到人首蛇身的梁小梳,還聽溫四月說她是自己師父的小女兒,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這怎么可能呢?”沒聽師父說過,還有梁文君也沒提過啊。

    然后便聽溫四月說了他師父去世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又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她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讓她早日能恢復(fù)正常。”徹底變成人是不可能的,但最起碼能把蛇尾去掉。

    蕭益陽還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了溫四月的話,但是現(xiàn)在細(xì)看梁小梳,好像還真和梁文君小時候的照片挺像的。

    等冷靜了下來,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朝溫四月問:“那梁文君,就再也想不起來她有這么一個meimei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