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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師 第48節(jié)

    說到這里,阿斌眼里不禁生出些愧疚之心,總覺得是自己和弟弟拖累了媽咪,如果不是他和弟弟的緣故,也許媽咪現(xiàn)在已經(jīng)像是秦珮藍女士那樣,在商場上有著重要的地位。

    黃嘉慧還在兒子們恢復(fù)健康的歡喜中,并沒有去多想,兒子怎么提起從前的事情,滿臉納悶,“嗯,怎么了?”

    阿斌繼續(xù)說道:“我們還查到,爸爸的公司能開起來,做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外公外婆把所有的錢投資。所以按理,公司大部份的財產(chǎn),應(yīng)當屬于媽咪才是?!笨涩F(xiàn)在媽咪名下除了現(xiàn)在他們住的那棟別墅之外,什么都沒有。

    反而是外面那些女人,在公司竟然還有股份。

    黃嘉慧聞言,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垂下眼簾,“先不說這些了,我們?nèi)フ覝匦〗??!眱蓚€兒子很優(yōu)秀,她知道。

    但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自己并不打算讓他們都牽扯進來。

    他們這個年紀,應(yīng)該好好完成學業(yè),而不是參與這些勾心斗角陰謀詭計中來。

    兄弟倆相視了一眼,阿斌雖然沒有把只的打算都說出來,但阿曜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了,默契地給他暗地比了個手勢。

    顯然,兩人是誤會了,以為媽咪不爭不搶,所以他們打算替媽咪去拿回本該屬于媽咪的一切。

    順便,那些害他們兄弟倆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一家三口從房中出來,阿姨進去清理房中的污垢和殘余的惡臭味,他們則直接到隔壁找陳小靜和溫四月。

    見到溫四月,少不得是一番感激。兄弟倆此刻看溫四月的目光也不一樣了,起先是驚艷她的容貌,跟那些電影明星一樣,后來又質(zhì)疑她的能力。

    而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敬佩和一種說不上來的崇拜感了。

    話說兄弟倆其實都是學霸級別的人,很少是有差不多年紀的人能讓他們倆放在眼里。

    但現(xiàn)在面對溫四月,不單只是敬佩那么簡單了。

    陳小靜哄女兒睡下,家里的保姆阿姨也端上了茶水點心,阿斌和阿曜在窗前的棋盤上玩起了國際象棋。

    那是陳小靜父親留下的殘局。

    見著兄弟倆心思都在那棋盤上,陳小靜也問起黃嘉慧,“姨媽您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吧?

    那人怕是不死心,一次不成功,怕還要來第二次。

    黃嘉慧搖著頭,“當然不能?!闭f著朝溫四月看過去,“只是,我可能還要麻煩溫小姐的幫忙?!?/br>
    “沒問題?!狈凑部旆偶倭?,大把的時間呢。她也發(fā)愁,不能一直白吃白住在蕭漠然家里,現(xiàn)在有梁小梳,馬上爺爺和木木頭也要來了,三張嘴要吃飯。

    她更要抓緊賺錢了,自然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

    不過黃嘉慧的意思,是希望溫四月跟著她一起去香港。

    但溫四月不管如何,也要等放假以后,陳小靜也趁機留黃嘉慧住下來,正好帶兩位表弟到處看看京城。

    然后便聊起那馮華,黃嘉慧嘆了口氣:“其實,我知道他不是嫌棄我人老珠黃才在外面養(yǎng)那些女人的。”她保養(yǎng)得不錯,如果不是這一陣子為了兩個兒子cao碎了心,她其實看起來也就是二十□□的樣子,而且長得也不錯,十七八歲的時候還被星探攔住過呢。

    “他如今在香港,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早幾年他在大角島上修建馮家的祠堂,說馮家祖上在以前在梅州,都是出個進士做個巡撫的人,他把自己打造成了書香名門之后,可這些其實都是假的,我見過他最卑微的時候,為了多賣一瓶香水而追著客人跑了三條街?!?/br>
    她清楚馮華是什么出身,更要命的是馮華創(chuàng)業(yè)的資金以及后續(xù)的發(fā)展,都是黃家在保駕護航,不然他什么都不是。

    “他這個人太要面子了,害怕被人說他食軟飯?!倍约旱拇嬖?,就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從前的日子到底是有多卑躬屈膝。因此黃嘉慧知道,他接來香港這個小老婆這樣害自己,他不可能不知道。

    甚至只怕,他小老婆找來害兒子們的這人,還是他介紹的呢。

    這才是讓黃嘉慧最寒心的地方,這么多年她到底嫁了個怎么樣心狠毒辣的男人?

    溫四月?lián)募依锏牧盒∈幔矝]多留,先回家去了。

    果然,如同她所擔心的那樣,梁小梳現(xiàn)在和她已經(jīng)混熟了,一點不客氣,她回來的時候小丫頭根本就沒老實待在魚缸里,而是拖著那雪白的小蛇尾攀在樹上,腦袋露在墻外,跟著胡同里玩鐵環(huán)的小孩子們說話。

    至于那尾巴,正好擋在墻里,所以外面的小孩看到她,就像是站在樹上,上半身露出墻頭罷了。

    溫四月來時,還有小男孩迷失在兩小時甜美可愛的外表下,站在高高的墻根下,熱情地邀請她下來玩,還打算把自己才贏來的兩顆透明無半點雜色的玻璃彈珠送給她。

    只是可惜扔不進來。

    所以梁小梳看到溫四月來時,揮著小手朝她喊,“四月jiejie,幫我從小虎哥手里拿那兩顆珠子過來好不好?”

    溫四月雖然還沒弄清楚到底他們怎么認識的,但已經(jīng)可以從跑到自己跟前遞珠子的小虎身上看出了他舔狗的氣質(zhì)。

    小虎一臉羞澀地把珠子強賽給溫四月,也學著梁小梳一起喊溫四月,“謝謝四月姐幫我轉(zhuǎn)交給小梳?!?/br>
    然后不等溫四月反應(yīng)過來,就害羞地跑了。

    溫四月愣了一愣,抬頭瞪了墻頭上的梁小梳一眼,開門進來。

    梁小梳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從樹上下來了,別看她現(xiàn)在沒腿,但是一點都不耽誤她的速度,一下到了溫四月面前,接過那兩顆珠子,左看右看,十分喜歡。

    “以后不許再這樣了,現(xiàn)在大冬天的,那樹上光禿禿的,若是站在高處的人看到你的蛇尾怎么辦?”溫四月也暗自慶幸,幸好現(xiàn)在沒人發(fā)現(xiàn),一面抱起她回屋子,扔進魚缸里。

    梁小梳也沒反抗,正好拿那兩顆漂亮的玻璃彈珠繼續(xù)布置自己的魚缸。

    蕭漠然今晚不回來,小丫頭吵著要和她一起睡,睡前當然也吐槽了一下她的廚藝,嚷著第二天要去早市吃豆?jié){油條。

    溫四月也答應(yīng)了,順便給她兩毛錢,讓她去買了個陀螺,叫她送給小虎。

    梁小梳拿著陀螺,有些不舍地,“為什么要給他,他自己有的,昨天我還看到他玩了?!倍疫@個陀螺自己也挺喜歡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送你東西,你當然要回禮?!睖厮脑伦匀灰部闯鰜砹怂屈c小心思,又給買了一個。

    小丫頭才笑起來,趁著這早上還能維持人形,跑去找小虎,把陀螺送給她。

    小虎高興得約她午飯后一起玩陀螺,梁小梳也想玩,可是一想到自己到時候不方便,只能找扯謊子拒絕了。

    見小虎一臉以后,便又改口道:“明天早上可以一起玩。”

    小虎聽到后,又高興地笑起來。

    家里準備午飯的溫四月看著時間差不多,直接把梁小梳喊了回來,下午則哪里都沒去,早上去早市的時候,黃紙朱砂什么,都買了一堆。

    她也好練一練手。

    梁小梳就在旁邊幫忙,只是問題太多,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什么都要問。

    后來溫四月被問得煩了,找了本書小畫書扔給她,才得清凈。

    蕭漠然是晚飯前來的,因為說好今天晚上他會回來,明天早上帶著梁小梳去梁家那邊吊唁,所以溫四月也不做飯了,讓他直接從食堂帶回來。

    熱一熱,晚飯就解決了。

    而越是到吃飯的時候,就越是盼望著木木頭早些來。

    梁文君已經(jīng)沒有梁小梳的記憶了,可梁小梳卻知道,梁文君是自己的jiejie,所以帶著她出門的時候,溫四月一而再再而三叮囑,“別說漏了嘴,不然你jiejie以后就沒得安生日子過了,咱們看一眼你爸爸,就回來?!?/br>
    梁小梳還在糾結(jié)蕭漠然剛才和她說的,爸爸的靈魂和mama的靈魂去了遠方,但是她爸爸的身體還留在了人間,給大家看最后一眼。

    壓根就沒仔細聽溫四月的話,反而歪著頭問溫四月,“所以,漠然哥哥的意思,我爸爸mama其實是死了,對不對?”什么去了很遠的地方,都是哄騙自己的。

    昨天自己看的那本小畫書上,那個姑娘得病要死了,也這樣騙那個男孩子的。

    溫四月要是知道,是自己給的小畫書讓梁小梳開蒙,知道了什么是生死,肯定不會給她那本小畫書了。

    所以當下的溫四月被她問得一愣,張了張口想要安慰她,生怕孩子難過哭起來。

    她最怕哄小孩。

    沒想到梁小梳卻嘆了口氣,“其實,要是活著不快樂,死了也好,就像是人生重啟,只是活下來的親人會難過罷了。”

    她這樣一番很有深意的話,實在不像是那個簡單的小腦瓜能想出來的,溫四月又被嚇了一跳,“哪里聽來的?”

    “書上看的?!碑敃r梁小梳覺得說的都是狗屁,可是現(xiàn)在一想,好像也對。不過她可不想死,好玩好吃的那么多,就算再想爸爸mama,也不可能去死的。

    更何況她還有jiejie呢,她答應(yīng)過mama,要送jiejie百歲。

    溫四月扯了扯嘴角,“少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比缓蠛褪捘簧塘?,得給這小丫頭弄些兒童百科全書來。

    去梁家之前,說起學校放假的時間,才想起前天答應(yīng)了黃嘉慧去香港的事情,到時候爺爺他們肯定要托付給蕭漠然照看著,便與蕭漠然提起此事。

    沒想到蕭漠然卻道:“那正好,原本我打算放假后,去家里一趟,過年就去香港?!?/br>
    “???”溫四月其實一點不想去蕭家,本來蕭家大家族,人口眾多就算了,偏偏蕭漠然這輩份還大,到時候還不曉得多少能做自己父親的人在自己面前鞠躬彎腰叫奶奶嬸嬸,她一想到就覺得緊張。

    所以這下意識里是拒絕的。

    但更好奇,“去香港過年?”

    “嗯,幾年前就答應(yīng)我媽了,但是因為這邊沒法過去,正好現(xiàn)在我們結(jié)婚了,她也想見一見你這個兒媳婦?!敝饕捘蛔约阂膊幌朐诩依镞^年。

    家里那邊已經(jīng)催過很多次,讓他帶著溫四月回家去,但是他拿學業(yè)為借口,都擋回去了。

    可放假后,怎么都免不了的,還是得回去一趟。

    不過好在,過年不在這邊過,省了很多事情。

    “所以,你mama在香港?”不怪溫四月要這樣驚訝,是蕭漠然一次也沒和她提過,不過現(xiàn)在她想起來了,當初他們收到了包裹,很多都是香港那邊送的,還貼著海關(guān)的字樣。

    蕭漠然頷首,“嗯,之前一直想和你說的,我兩歲的時候,我爸媽就分居了?!痹蚝芎唵危职植粣鬯鹠ama,心里始終放不下他的那個女同學。

    這是蕭漠然想不通的地方,既然放不下,即便是兩家訂好的親事,但他一樣可以拒絕了。

    但他沒有。讓在香港事業(yè)如中天的mama放棄一切回來和他結(jié)婚,在懷了自己后,就開始遭受他的冷暴力。

    逼迫mama只能回到香港。

    可是作為一個女明星,懷孕生子是大忌,她回京城結(jié)婚生孩子這幾年,香港那邊再也沒有她的影子了。

    她熱愛的電影事業(yè)就這樣被迫終結(jié)。

    這個年頭,離婚家庭在大眾的眼里,還是會被有色眼鏡看待。

    所以溫四月也想通了,蕭漠然一直沒提家里父母的事情,是什么原因了。如今見他因為提起這件事情,情緒變得低落起來,連忙握住他的手,“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要準備什么新年禮物?你mama喜歡什么?”

    她仰頭朝蕭漠然笑著問。

    不是很擅長安慰人,所以溫四月只能轉(zhuǎn)移話題。

    果然,本來就是濃顏系美人的她笑起來,就更攝魂心魄了,蕭漠然臉上浮起一抹笑容,挑眉問:“你mama?”

    算了,溫四月想,他現(xiàn)在心情可能不好,自己就遷就一下,于是笑瞇瞇地改口,“咱mama。”

    “這還差不多。”蕭漠然滿意地點頭,然后忽然問起她,“你知道玉沅么?”

    “知道啊,小時候我還看過她演的封神榜呢,可惜現(xiàn)在都看不她的身影了,聽我爺爺說,以前的錄音機里,也她的歌最多?!边@玉沅是老一輩的電影明星了,唱歌還特別好聽,但是溫四月現(xiàn)在只能想起封神榜里她的妲己娘娘。

    至于爺爺說的歌,她想不起來了。

    而后來內(nèi)地又經(jīng)歷那些年,哪里還有什么娛樂可言,也是這一年多才逐漸恢復(fù)。

    不過,蕭漠然這話題跳躍度真是大,而且他什么時候還關(guān)注起香港的電影明星了?還是老一輩的?!澳氵€追星?”

    蕭漠然卻是沒回她的話,而是轉(zhuǎn)身從自己一直鎖著的書箱里翻出一本書,從里面拿出一張照片。

    溫四月一看到那照片,頓時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