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真千金是天才相師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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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里沒能出來的人,公安說掛了失蹤,可大家心里頭都明白,人是沒了。 這喪事自然是要cao辦的。 而紅白喜事cao辦起來,全靠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來幫忙承頭,不然冷冷清清的。 溫四月他們也就只能留下來幫忙,以免將來溫老頭百年過后無人吊唁。 這幾人連尸首都沒有,只能拿著面粉和了煤礦口的泥巴,給捏了個人形出來,然后像模像樣穿上壽衣放進棺材里去。 溫老頭也去跟著幫忙捏了,回來和溫四月幾人嘆息,“可憐了,好幾戶人家就這樣毀了?!庇质撬阶匀サV里,回頭精明的胡建人也不可能賠錢,沒準還真跟大隊長擔心的那樣,反而要村里給他們賠錢呢。 溫四月卻是時時刻刻都擔心這村子底下被挖空了,聽到他這話,也就趁機道:“咱家屋子也老了,年年修補也不是一回事,不如趁著現(xiàn)在手里有錢,我和漠然到鎮(zhèn)子上找一處小磚房,你和溫木搬過去。” 蕭漠然也想著溫四月說這村子風水的問題,自然是贊成的,連忙附和道:“從鎮(zhèn)子上回村里,也就是半天的時間,爺爺您要是想村里了,隨時來轉(zhuǎn)一轉(zhuǎn)。” 老頭子有些心動,他知道這村子住不久了,可是到底是住了大半輩子的地方,多少記憶都在這里,他舍不得搬啊。但也不能不為后人小輩們著想。就是有些擔心開春后掙工分的事兒,“話是這樣,可是到時候從鎮(zhèn)子上來村子里,就只能干半天的活?!?/br> 這樣還要踩著月亮回鎮(zhèn)子上,不得把人累死么? 蕭漠然卻已經(jīng)給安排好了,“桔梗姐在硫磺廠有工資和糧票,我和四月這里不用擔心,家里就剩下您跟溫木,這不是還有馬么?那馬掙的也夠你們倆吃了?!?/br> 溫老頭倒是將馬給忘記了,這會兒聽蕭漠然提起,倒也成。 溫四月見他同意了,馬上就馬不停蹄和蕭漠然到鎮(zhèn)子上找房子,最后花了兩百三十塊錢,買了三間小平房。 又簡單置辦了幾樣家具,就把溫老頭和溫木接鎮(zhèn)子上去了。 好叫村子里的人羨慕,一時都覺得溫四月命好,嫁了蕭漠然這個城里來的有錢后生,如今要考大學了,不但沒和她離婚,還將她這一家子拖油瓶都安排得妥妥當當?shù)摹?/br> 蕭漠然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搬家安置的錢,你一分沒花我的,正好我有個朋友很有門路,我找他拿一臺電視吧?” 溫四月本來想說這電視太貴重了,但是一想著鎮(zhèn)子上有電,溫老頭卻沒什么熟人,總不能真的每天走半天的工夫去金魚彎吧?若是有個電視也好給他打發(fā)時間,也就同意了,“若是不麻煩,給他弄一臺也行?!?/br> 溫四月想著,這電視最起碼得一月半月才能有結(jié)果,沒想到第三天蕭漠然領著溫木出去一趟回來,就帶回來了電視。 他有些遺憾,“說完了,他手里就黑白的,等過一段時間,再給換臺彩色的?!?/br> 而本來因為搬離故里的溫老頭還有些打不起精神,每天睜眼再也不是熟悉的鄉(xiāng)間,都是些陌生街坊,正是覺得日子難熬。 唯一覺得有趣的是天黑后還有電燈,到處都照得亮堂堂的,白天還能到隔壁學??春⒆觽冊鏲ao。 但除了這兩眼,還是覺得無聊。 如今有了這電視,就算是滿屏的雪花,他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至于溫木,溫四月和蕭漠然給他報了名,去上四年級。 把他倆都安頓好,桔梗那邊在硫磺廠一切也好,溫四月覺得終于可以放心去城里了,打算趕場天給他們多囤些東西,周一就去城里。 哪里曉得今天趕場,鎮(zhèn)子上倒是熱鬧了,但是這熱鬧中還傳來了金魚彎鬧鬼的事情。 胡建老板們因為礦洞出事的事情,提前回來了,溫四月前幾天和蕭漠然回去清理老屋子的時候,還見他們和村子里人在煤壩上大吵大鬧的。 本來以為終究會得個結(jié)果的,沒想到結(jié)果還沒來,這幾個胡建老板就先住院了。 溫四月正好在集上遇到慧慧,便與她細問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聽說,那幾個大老板都住院了?” 慧慧羨慕地看著了溫四月一眼,“你們?nèi)缃褚菜闶浅抢锶肆?,搬得快走得好,可憐我們還要天天在村里擔驚受怕的。”說著,要讓溫四月幫自己介紹對象。 她也不想留在村子里了。 然后才進入主題,說起村子里的事兒。 原來幾個胡建老板回來沒兩天,有一天晚上就聽說有個胡建老板起夜的時候,看到煤礦里有人走出來,他就以為是偷煤的賊,連忙舉著手電筒去喊。 自然也把礦上其他人驚醒了,只是大家一起堵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什么人都沒有。 “當時大家只當他是夜里迷了眼,看花了,沒放在心上的。”慧慧繪聲繪色地說著,好像當時自己也在場親眼看著了一樣,“但是沒想到第二天,他又瞧見了,而且這一次不只是他一個人瞧見,廠里那些陸續(xù)來上班的工人也看到了?!?/br> 說到這里,她擔心地朝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才壓低聲音朝溫四月說:“村里人都說,是前些天被燒死在礦洞里的那幾個冤魂索命來了?!?/br> 溫四月沒親自到現(xiàn)場看到,但也覺得這只怕不是捕風捉影的事兒。一面又問慧慧:“村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詭異的事情吧?” 慧慧卻是一愣,詫異地看著溫四月,反而朝她問道:“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嘴里則嘀咕著,“大隊長不是不讓說的么?” 顯然,她以為溫四月也聽說了村里這幾天發(fā)生的這幾件怪事。 “不讓說什么?”溫四月趁著她不防,繼續(xù)問。 慧慧也沒多想,抱著籃子低聲回道:“就是,自打那幾個老板半夜看到有人從礦洞里出來后,咱們村子里就是死人那幾戶人家,最近都……”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她媽叫她,“慧慧,嘮什么呢?快些走,一會兒天黑了。” 慧慧只得將話止住,扯著嗓子應了她媽一聲,“我和四月說說話呢?!?/br> 那頭隔著重重人員的慧慧媽才看到溫四月,也擠過人群朝她走過來。 第33章 二合一 簡直就像是見到救世主一樣, 緊抓著溫四月,“四月啊,你看你和我家慧慧最是要好, 如今你出了頭, 不能不管她呀。” 慧慧聽到她媽的話,也滿懷期待地看著溫四月。 溫四月看著這母女倆,有些發(fā)愁,“我倒是聽說城里好些廠里是缺工人的, 但是卻要識字?!?/br> 聽到要識字, 慧慧媽就開始嘆氣,“我們家這種情況, 哪里能供她讀書。”于是又說起眼下村子里的狀況, “那些胡建的老板,聽說找了什么律師, 要告咱們村子呢,不曉得到時候要賠多少錢?!?/br> 于是開始埋怨起那幾個頑皮孩子,只覺得他們才是作蛹始者,要不是他們跑去那煤壩上玩耍,哪里有現(xiàn)在的事情? 關乎著錢的事情,慧慧媽反而不怎么害怕礦里鬧鬼一事了,最終溫四月也沒從她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總覺得既然這些胡建的老板都看到了, 怕是假不得, 回家和溫老頭商量了一聲, 還是親自去村里看看。 到底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如果他們的魂魄真被困在礦里,也不能真不管。 擔心蕭漠然那體質(zhì),也沒叫他和自己去, 隔日一早就回金魚彎了。 才到村口,便見著大隊長點頭哈腰的,不知道跟那些胡建老板們說什么。 不是說都住院了么?怎么就都出來了?溫四月挑眉望過去,幾個老板她都是見過的,但跟著他們的,還有一個面生的中年男子,四處走走看看的,幾個老板全都以他馬首是瞻。 溫四月雖然現(xiàn)在沒有把自己定義為玄門中人,但是天機門的那些秘法,她是學了不少,所以一下就判斷出來,那人是自己的同行。 于是便提著籃子上前去同大隊長打招呼,也想趁機看看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水平。 大隊長是怎么也沒想到,溫四月一家子會因為蕭漠然這個小知青而轉(zhuǎn)運,如今搖身一變,成了鎮(zhèn)子上的人。 現(xiàn)在看到溫四月,那叫一個羨慕,心里忍不住感慨,這干得好不如運氣好,早曉得叫自己閨女嫁給蕭漠然得了。 “四月,回村子啊。”他強扯出一個笑容,眼底滿是掩不住地羨慕。 溫四月頷首,朝著那個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悄聲問道:“那位是?” 但大隊長還沒來得及開口,其中一個煤老板就朝大隊長說道:“肖隊長,你好好考慮,是賠錢呢,還是按照我們的意思重新開個洞口,你琢磨琢磨?!笨跉饫锏耐{之意,那是一點沒掩飾。 大隊長苦著臉點頭,“我和村里大伙商量商量?!?/br> 幾個煤老板催促著,早些要結(jié)果,然后便往煤壩去了。 大隊長則看著他們的背影嘆氣,“這可怎么辦?” “重新開洞口,什么意思?”他們還想繼續(xù)在村里挖?這整個村子幾乎都已經(jīng)挖空了……若是還要繼續(xù)開礦口繼續(xù)挖,得延升到山上去了。 那山上哪里比得了這山坳坳里,只怕到時候一個雷鳴火閃,就要山崩地裂的。 整個村子只怕都要被泥石流給埋了去。 大隊長滿臉無奈,“他們說咱們毀了他們的礦口,還害得他們這幾日遇到不干凈的東西,得賠錢,你可曉得要賠多少么?”他說著,給溫四月比了個手勢,然后苦著臉哀嘆,“這是咱村子幾輩子人都掙不到的?!?/br> 可是重新開礦口,也不行。他如今是滿肚子的苦水,卻是無處可訴,正好想著溫四月不住在村子里了,跟她說說也無妨,便道:“四月丫頭啊,你是不曉得,這村子也不是隨隨便便找個空地就能建的,這都是有講究的,咱們老祖宗把咱們安置在這里,是有他的道理,可是我琢磨著,自打這些煤老板來了,把這下面挖空后,咱們不但沒有得半點好處,村子里的運勢是一點點沒了。” 說到這里,似乎覺得自己給扯遠了,于是就此打住,“唉,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你個小丫頭懂什么?不過反正你要曉得,現(xiàn)在不能叫他們繼續(xù)挖就對了,可是錢咱也賠不起,這可怎么辦才好?” 讓他們搬走又更不可能,聽說是市里有人呢,所以出了這樣大的事,縣里和鎮(zhèn)子上也不敢插手。 大隊長說完,正打算轉(zhuǎn)身回村子找大伙商量,身后忽然傳來溫四月的聲音,“誰說我不懂?他們這挖的哪里是煤?挖的是金魚彎的運勢,如今再開礦口繼續(xù)挖,那便是將咱們金魚彎的人都趕盡殺絕,您要是信我,這事兒我來辦?!?/br> 溫四月原計劃是回來看看煤礦里是否真有被困住的魂魄,但是沒想到這些煤老板還要繼續(xù)挖。 那肯定不行的。 大隊長本來想說她小孩子胡鬧的,不過因為聽到溫四月說煤老板們挖的是金魚彎的運勢,便轉(zhuǎn)過身來,“你有啥辦法?”他如今也是無路可走了,自己都覺得可笑,怎么把希望放在溫四月這個姑娘身上呢? “他們這煤礦,雖不知道走的是市里哪位領導的門路,但證件本來也不齊全,設施也不規(guī)范,更沒給咱們村里帶來任何好處,反而因他們這無休止地挖,梯田干枯,河水變得渾濁,早就該趕他們走了?!敝劣谮s的辦法,她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煤老板找來的那人,不曉得好不好對付。 大隊長聽著她的這些話,有些吃驚,“那你有辦法?” 便聽溫四月提起煤礦里鬧鬼一事,“我聽說,這些老板們,半夜看到煤礦里有人?!?/br> 大隊長頷首,“是這么一回事,這幾天他們各家都在想辦法招魂呢。”可是,溫四月提這個做什么? 然后就聽溫四月說道:“這事兒就這樣定了,過幾日我就讓他們卷鋪蓋離開,你叫村里人別急。” 大隊長有些著急,“這就沒了?”她還沒說怎么辦呢? 溫四月頓住腳步,想了想,“那入夜后,讓村里人別出來?!闭f罷,便往家里的老屋去了。 大隊長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弄得這樣玄乎,好像是真要做什么。如今又見問不到什么,也就回村子里叮囑,讓大家入夜后別出門。 反正他是真沒辦法了,上面又沒認識的領導幫忙說話,可謂是求路無門,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溫四月的身上。 哪怕曉得是不靠譜的。 而溫四月回了家里,畫了幾道符后就休息,等著天黑后,拿出那些死在煤礦里的村民八字,開始招魂。 想著把他們的魂魄引出來,送回墳里就好了,卻發(fā)現(xiàn)像是被什么東西阻擋了一般,她讓頗為意外。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魂魄還是從煤礦里招引出來了,她一路給送到各家的墳頭上去,哪里料想他們竟然不入墳。 這倒是奇怪了,溫四月只得開口詢問,“各位大哥叔伯你們還有什么未了心愿么?”自己可以幫忙轉(zhuǎn)達。 沒想到竟然聽其中一個魂魄回道,“煤礦里好多人,好多人,他們也想回家,四月你幫幫他們吧?!?/br> 溫四月一怔,那煤壩自己經(jīng)常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挺干凈的一塊地兒??墒撬廊烁粫_人啊。 所以溫四月將他們送入墳里后,便踩著夜色,又到了煤壩里。 想是因為村里這幾個魂魄的提醒,她這一次終于感覺到了,這地底下,似乎真有陰魂sao動,而且還不少。但每當她想努力去感受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好像被什么東西給阻擋了一樣。 這是有人專門在這里設了法陣。 從前不曾想到,自然沒有留意,如今發(fā)現(xiàn)了端倪,倒是很快便找到了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