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懂事的孩子人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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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這個蠢貨把敵人給帶來,我用得著出關(guān)給你收拾爛攤子?” 皮亨臉色一變,低頭不敢去看大祭司,給自己小聲辯解道:“我來的時候很小心?!?/br> “行了,帶著鎮(zhèn)上的人滾到山后去,你們在只會礙我的手?!?/br> 皮亨忙應了一聲起身,急匆匆去鎮(zhèn)上叫人了。 羅尼抬起頭,目光透過重重密林,伸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多久沒有這種心悸的感覺了呢? 有時候她也會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是一根活著的朽木,不管是內(nèi)里還是外在,都早該零落成泥了。 可她不甘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等死,她是冥君的徒弟,這天上地下,曾經(jīng)都在她腳下。 突然陷入回憶中的羅尼臉色又是一變。 她看見從樹林間走出來的泯螭,全身一顫之下身形也跟著佝僂了幾分,咬著牙的聲音里帶著刻骨的恨意,“是你?!?/br> “羅尼?!便ふ镜剿龑γ妫拔乙矝]想到,你居然還沒有隕落?!?/br> “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泯螭搖搖頭,“那倒是沒有,頂多只是有點驚訝。” “也是,”羅尼嘲諷地笑了一聲,“當初在師傅座下的時候你就看不起我這個師妹,又怎么可能還一直記著我。反倒是我,心心念念著想要趕上你的腳步,最后卻落了眾叛親離的下場?!?/br> “那是你心不正。”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在乎了?!绷_尼擺擺手,抬眼又瞧了站在后方沉默的裴笙一眼,“師兄是來殺我的?” “沒錯。要是你隨便找個荒山野林避世苦修,我也懶得管你??赡闱Р辉撊f不該,做下累累惡事。還有,”泯螭面無表情,“別叫我?guī)熜至?。?/br> 察覺到鎮(zhèn)上的人都撤往后山,裴笙給陸梟了信息,讓他帶人把鎮(zhèn)上的人給控制住,看見泯螭準備出手清理門戶,他默默站遠了些。 而且,他也看得出來,就算羅尼使盡了一切手段的修煉,也不可能是泯螭的對手。 自然更不用擔心了。 反倒是陸梟那邊,在這邊斗上法的時候,出了狀況,裴笙忙過去處理。 也不知道羅尼給鎮(zhèn)上的人灌了什么藥,這些人都是那羅神教的死忠,只要大祭司一句話就能慷慨赴死的那種。 大概是意識到他們的大祭司有危險,剛被皮亨帶進后山的眾人就亂了起來,皮亨一時沒能壓住,一個沒注意就跑出去了幾人。 但這幾個人又以更快的速度倒退著回來了。 四周,多了很多鷹隼般的眼睛,還有黑洞洞的槍口。 但這些人也是真的彪悍,聚在一起后就朝其中一個方向起了沖鋒,跑在最前面的是最悍不畏死甚至覺得為了大祭司而死最光榮的鎮(zhèn)民。 陸梟沒得到裴笙可以把人射殺的命令,自然也不敢開槍。 雙方一時間居然僵持不下了。 等到裴笙過來的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jīng)縮短到了不到五米。 “少爺?” 裴笙低頭看了一眼正俯臥著的陸梟,伸手,“槍給我?!?/br> 陸梟一愣,隨即把自己手里正端著的槍遞了過去。 裴笙接過槍,看見槍托處還有些泥土居然耐心地拿紙巾擦干凈,等到雙方距離還剩不到三米的時候,他舉槍,裝了消音器的槍支生一聲輕響后,就是一道尖細痛到極點的慘叫。 走在最前面的一位中年婦人抱著腿,倒了下去,又逮到了身旁兩側(cè)的人。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鎮(zhèn)民們被駭了一跳,前行的隊伍被迫靜止。 “還有誰想過來,就開槍了?!?/br> 裴笙把還在冒煙的槍扔給陸梟,看了正小心看過來的鎮(zhèn)民們一眼。 這一眼平靜至極,但看到那雙眼睛的鎮(zhèn)民們只覺得一道寒氣從身體里升起,一瞬間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裴笙回來的時候,只看到泯螭在小木樓前方站著,手里托著一縷銀白色正在燃燒的火焰。 在他的腳下,羅尼一身黑袍早已不見了蹤影,枯白的頭散落一地,瘦得早已經(jīng)脫型的臉頰只一雙眼睛顯得極其黑亮,猛地一眼看過去竟有幾分不像是真人。 她的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面具,泯螭此刻的目光正落在黑色的面具上,似乎是有所遲疑,那道銀白色的火焰始終未落。 “泯螭,”羅尼一張嘴就有一口暗紅色幾近黑的血塊吐出來,偏偏她說話時候的表情又極為痛快,“神界禁術(shù)被我修習成功了,是不是很驚訝,很氣憤,哈哈,我就算是死了,你也別想好過。本來我還想著要是不能成功就讓這個世界給我陪葬呢,現(xiàn)在雖然提前了一步,不過也沒差。泯螭,枉你自稱光明一系,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救世?” 這一番話下來,泯螭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但裴笙有看到,他手里那道銀白色光焰抖了抖。 這是心思浮動的表現(xiàn)。 “你要是把這份毅力用在正途,說不定還真能修成一方神君。”良久,泯螭眉眼一斂,手心向下,那道光焰也垂直降落,最后落在了羅尼的心口。 他最后看了一眼羅尼手里的黑色面具,“我不信你心中無愧。” 這話一落,正握緊了面具靜靜等待著光焰把自己焚燒殆盡的羅尼眼神一閃,隨即一閉,“我羅尼從不問心,只問結(jié)果?!?/br> 幕后的人被消滅,泯螭面上并沒有任何輕松的神色。 “羅尼留了后手?!?/br> 裴笙點頭,“聽出來了?!?/br> 泯螭狠狠踢了下腳底下的樹葉,此刻這片山林里也分散出來了很多微弱的小火星,一點點凈化著這里的氣息。 “真不知道當年師傅為什么要收這個女瘋子?” 裴笙低頭短信的動作一頓,“可能早就預料到了現(xiàn)在生的事情也不一定?!?/br> 這話讓泯螭表情一呆,“師傅他老人家······” “‘冥’同‘瞑’,化身萬千在輪回中看著世上的一切,又有什么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你說的,可能也是對的。不過,為什么會是我處理這個爛攤子?” “有句話叫,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br> ······ 裴笙一直算著時間,就怕除夕之前回不去,是以在這邊的事解決后,他就直接把后山上的鎮(zhèn)民委托給了這邊的zf。 至于之后該怎么教化這些狂熱的信徒,就不是他需要管的事情了。 倒是有十幾個被拐賣過來的小孩子,被他給帶回去了。 泯螭去找了皮亨,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撬開了皮亨的嘴,之后跟裴笙告了聲辭就孤身一人離開了。 裴笙再看見皮亨的時候,這個老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老年癡呆型患者,正跟一個小孩搶糖吃,搖搖頭也不去管了。 他帶著隊和孩子們回到東海市的時候,離除夕只剩下不到一天。 把人交給前來交界的人員后,又拒絕了吃頓飯的邀請,匆匆忙忙回了柳田鎮(zhèn)。 在看到那面大大的安好田園招牌后,眼底才流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 現(xiàn)在過年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一起過已經(jīng)成了傳統(tǒng),就算裴笙一向喜靜在這個時候也要聽安好的。 又漲了一歲的孩子們都收到了長輩們的壓歲錢,敦敦第一次知道壓歲錢這種東西可以用來買吃的買小玩具,跟在長輩們屁股后頭一連要了好幾天。 安好把他這個蠢樣給錄了下來,想著等他長大了再看一定可樂。 ······ 春去秋又來,幸福的日子往往過得飛快。 東海市國際機場。 安好正在vip候機室看報紙,就聽到門口方向傳來一聲清清脆脆的“安姨”。 她放下報紙轉(zhuǎn)頭看過去,跟穿著小皮鞋噠噠噠跑過來的楠楠抱了個滿懷,后頭言汀拎著包走過來,身邊還跟著任勞任怨推著愛妻乖女兒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的駱安城。 言汀放下包在安好身邊坐下,“你倒是來的挺早,你家裴先生跟敦敦呢?” 安好到了三杯果汁推過去,“敦敦坐不住,阿笙帶他出去看飛機了?!?/br> “也是,敦敦這回是第一次出遠門吧?你們兩口子可算是把敦敦給帶出來了。楠楠聽說敦敦也要一起去,高興了一早上呢!” 安好摸了摸楠楠頭上的小辮子,“我打電話叫他父子倆過來?!?/br> “飛機還有一會才能起飛呢,要不我們?nèi)齻€也出去逛逛?” 駱安城在一邊委屈巴巴地開口,“那我呢?” “你看行李?!?/br> 這兩年東海市展飛快,就連機場也是新擴建的,科技感十足。 安好也很少坐飛機,要是不看頭頂?shù)闹甘九埔矔月贰?/br> 兩人帶著楠楠穿梭在機場的店鋪里,言汀瞄了一眼頭頂?shù)闹甘九?,“對了,我聽說柳田鎮(zhèn)準備變更為地級市了,消息準不準啊?” 安好這邊有可靠的消息來源,自然清楚這是真的,點點頭,“規(guī)劃出來的范圍挺大的,莊園在柳田鎮(zhèn)北,很有可能會和之后的柳田市市中心距離近些?!?/br> “那土地?” 言汀有些擔心。 現(xiàn)在還罷了,左右莊園方圓五里之內(nèi)沒有人家。 但等到柳田鎮(zhèn)變成柳田市,勢必要往外擴張,安好那近千畝的莊園可不就讓人眼紅嗎? 就算安好家的那位裴先生本事大,但是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眼熱的人。 至于安好,那是真的不擔心。 當她沒有任何依仗嗎? 除了裴笙這方面以外,她敢保證,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敢用這么一塊地。 要知道現(xiàn)在莊園太太平平,那是因為有湮獸在鎮(zhèn)壓著呢。 換做別人,誰還能做到。 至于這各種緣由,卻是不能直接說出來了。 但言汀看安好那自信的表情,也不由放下了心里的擔憂。 低頭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準備一下登機。” 安好點點頭,放下手里精致的香水瓶,轉(zhuǎn)身準備出去。 小女孩一般都很喜歡精致的物件,恰好她們所在的這家品牌店正是以包裝精致而聞名的,言汀拉著楠楠離開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楠楠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巧的香水瓶。 被mama拉著往門口走的時候楠楠回頭想把香水瓶放回去,但她人小手短,香水只放了半邊離了手,瓶子呈直線掉落。 安好聽見清脆的玻璃響聲的同時,也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柑橘類香水味。 回頭就看到了一地淡黃色的玻璃碎片,淡淡的黃色液體在慢慢蔓延。 楠楠慘白了一張,扯了扯言汀的袖子,“媽咪,我把香水瓶打碎了?!?/br> 這邊的動靜不小,自然也把店員給引來了。 對方看看地上的香水瓶又看了眼正不知所措的楠楠,最后把目光投向言汀。 “這位女士,您看?” “我女兒失誤打碎商品,自然是要賠的?!毖酝≌f完這句話,就低頭看向自己女兒,“楠楠,這是你的責任是不是?” 楠楠癟著小嘴點點頭。 “你聞聞導購阿姨這瓶香水的價格?” “導購阿姨,這瓶香水多少錢?” 店員雖然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認真對了下價格,“這瓶香水的價格是一千六百五十塊。” 言汀沒有動作。 安好這會已經(jīng)知道了言汀的意思了。 大人小孩也好,每個人都應該在有能力之下,為自己的失誤來買單。 安好是知道楠楠這孩子是有自己的小金庫的,言汀更是清楚駱安城給閨女的零花錢有多大方。 楠楠歪著頭用小腦袋瓜想了想一千六百十塊是多少錢,隨后取下自己的小背包,從內(nèi)袋里掏出一張印著大臉貓的銀行卡遞給店員,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自然成熟一些,“阿姨,刷卡吧?!?/br> 店員這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讓孩子自己解決問題的家長,愣了下這才習慣性地雙手接過銀行卡,“小姑娘稍等哈?!闭f完匆匆去了pos那。 刷完卡接過自己的那張大臉貓,即將走出店門的時候,楠楠又突然回頭,看向正拿了掃把和拖布準備打掃那一攤狼藉的店員,“對不起阿姨,給您添麻煩了?!?/br> 店員忙擺擺手:“沒事沒事。”隨后會心一笑,這孩子,跟別的孩子比起來真心要懂事太多。 也不知道家長怎么教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古穿今之安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