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再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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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飯局氣氛僵到了頂點。 談,自然是沒談成。 于光宗站在被秘書拉開的車門前,心里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別說修路的批準(zhǔn)文件了,一張紙他都不會給那個沒禮貌的丫頭! 派出所有了新案子,張文山匆匆離開。 最后只剩下安好和秦漠肩并肩往酒樓外面走。 “我覺得我根本就不應(yīng)該來這一趟!那個鎮(zhèn)長,腦滿腸肥,不是好人!” 秦漠握拳掩嘴輕咳了一聲,“安好小姐,這種話,還是在心里說一聲就行了!” 走到酒樓門口,安好轉(zhuǎn)頭看向秦漠,“雖然結(jié)果不如人意,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費心安排!” 秦漠心里忍不住苦笑,不過經(jīng)過這么一段時間的接觸,他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多少習(xí)慣安好的這個有些另類的性格了。 “也是我自作主張,覺得你在這片地界上種地,最好還是跟這里的老大打好關(guān)系,結(jié)果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兩個,氣場不和!” “你說得對!”安好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好了,我要回去了,就在這里告辭吧!” 秦漠腳步微微頓了頓,嗯了一聲,“我明天就要離開柳田鎮(zhèn)了,雖然覺得不妥當(dāng),但還是想提醒你一句,那位于鎮(zhèn)長不簡單。你這條路,想要修起來,應(yīng)該會不好修!” 安好點點頭,“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她也不是很擔(dān)心,了不起把他家裴先生呼叫出來。再說來這么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的,起碼這個柳田鎮(zhèn)鎮(zhèn)長不是個合作的好對象,現(xiàn)在早早就知道了! “咦,我車子呢?” “什么車?”秦漠剛準(zhǔn)備走,聞聲回頭問道。 “我騎過來的單車!” 秦漠:“······上鎖了嗎?” “鎖了,我自己鎖的呢!”安好說著把口袋里的鑰匙掏出來,“賣家還說這鎖最防盜了,我才出門騎了這么一次!” 站在原地看了一圈還是沒能找到自己那輛小白車,安好忍不住跺了跺腳。 秦漠正想說要不要去酒樓調(diào)看一下監(jiān)控,眼角余光就瞥到一道飛奔過來的身影,人影肩上扛著的自行車尤為醒目。 “安好小姐,你看看那個車子,是不是你的?” 安好踮腳朝秦漠指著的方向去看的時候?qū)Ψ揭呀?jīng)扛著車子跑過來了。 “小姐,你的車子,完好無損!你走后,那位于少爺想踹你的車子來著,我給把它從皮鞋下邊就出來了!”泊車小弟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語氣激動地匯報道。 安好摸了摸自己的小白車,見對方一臉汗就從包里掏出一包紙巾遞過去,“你力氣很大啊!” “嘿嘿,我力氣大天生的!” 安好眼睛亮了下。 “那你應(yīng)該充分揮自己的特長啊,當(dāng)個泊車小弟太大材小用了!” “我沒什么文化,找了好幾個工作,也就這個酒樓把我留下來了!” “你叫什么名字?” “穆開陽!” “我叫安好,我這里有一個很適合你的職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 秦漠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已經(jīng)知道安好的目的是什么了。 不得不說,好直接! 穆開陽沒想到自己只是護(hù)住了一輛車子就工作從天降,“安小姐,我能問下是什么職位嗎?” “額,”安好沉吟了一下,“你的職位有些寬泛,不過主要就是揮你力氣大的特長,包吃包住,月薪一萬,考慮一下?” 聽到月薪足足有一萬,穆開陽兩雙眼立馬變成了錢的符號,當(dāng)即點點頭,“好,我去了!不過,我明天才能辭職!” 安好表示理解,轉(zhuǎn)頭問秦漠:“秦先生有紙筆嗎?” 秦漠從口袋里掏出筆并一個筆記本遞給安好。 “介意我撕一張嗎?” 秦漠:“沒關(guān)系!” 安好把地址寫下來遞給穆開陽,“就是這個地址!” 穆開陽接過紙張看了看,先是覺得這字真漂亮,比他那狗爬體好了幾萬倍,隨后就皺了皺眉,“我記得這地方,是個家庭住址吧!” 他也是在柳田鎮(zhèn)長大的,雖然中途出去了幾年,最近才回來,但柳田鎮(zhèn)上大部分的地址都沒什么變化。 “嗯,我們臨時租用的辦公地點,到時候辦公的地方會新蓋!” “哦!”穆開陽點點頭。 其實要是一般人他現(xiàn)在就要認(rèn)定對方是騙子了,但是對面的是個不為金錢折腰的小jiejie,他下意識地選擇了相信! 和穆開陽告別,安好把紙幣還給秦漠,“謝謝秦隊長了,告辭!” 她說著跨上車子準(zhǔn)備騎車離開。 “告辭!” 秦漠站在原地看著安好騎著車子歪歪扭扭地離開,又回頭看了一眼酒店門口被安好拐去種地的穆開陽,搖搖頭上了車子,掏出手機(jī)編輯了一道短信出去。 “可以取消觀察了!” 安好快到家的時候就看見大門口的燈籠亮著,圖南和姜念一大一小守在門口拍蚊子。 姜念看見安好回來,也不拍蚊子了,顛顛迎上來,“師傅!” 安好摸了摸小家伙額頭上被蚊子咬的包,“怎么沒點香?” 圖南和姜念對視一眼:“······忘了!” 安好推著車進(jìn)門,“快回屋吧,我給你們涂藥!” 兩人垂著腦袋跟在安好身后,路過廚房的時候,圖南問了聲:“安好,你還要不要吃飯?” 安好停了車子回頭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還給我留著飯嗎?” 圖南擺擺手,“沒有,就是我熬了一鍋高湯,還有一些面條沒下完,你要不要吃一碗?” 安好:“新買的那個蒸煮鍋?” “嗯嗯!” “來一碗吧!” 圖南樂顛顛往廚房走,連藥也不抹了。 進(jìn)了屋沒看到莫云裳,安好找到了藥油給徒弟抹藥,順手問道:“你莫姨呢?” “她說回房間睡覺!” 安好哦了一聲,滅了把人叫出來一起吃面條的想法。 洗了個澡的功夫,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就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雞湯的香氣彌漫了整間屋子,聞一口都讓人覺得沁人心脾。 安好正吃著,正對著的房門被推開了,莫云裳從里面走出來,徑直走到安好旁邊沙上坐下,看向圖南,“南南,我也餓了!” 語氣之親切讓安好一筷子面條差點戳鼻子上。 果然,一個屋子里,只有做飯的,才是老大嗎? 吃完夜宵回到房間,安好躺倒在床上,撈過床頭柜上正在充電的平板。 九點鐘。 這是她和裴笙最近幾天固定的通話時間。 沒等撥出去,裴先生三個字已經(jīng)顯示在了平板上。 “阿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安好在床上翻了個身,“什么好消息?” “我還有三天就能回來了!阿好想要什么樣的禮物?” 說起禮物,安好這才想起來,裴笙當(dāng)初給他的那個木頭盒子連同鑰匙,還在空間里沒有打開呢! 前世禮物收到手軟,導(dǎo)致安好對禮物這個詞都沒有什么感覺了。 不過好話還是要說的,“你送的我都喜歡!” 想了想又說道,“阿笙,我今天出去吃了頓飯,把人給氣走了!” “那一定是對方不好,讓阿好你不開心了!” 安好頓時笑得眉眼彎彎,“你說得對,今天吃飯的是柳田鎮(zhèn)的一個鎮(zhèn)長,我覺得和他氣場不和。不過我要修路,還得經(jīng)過他的批準(zhǔn),郁悶!阿笙,你跟我說說,我還能找誰才能辦成這個事???”不能不承認(rèn),她對這些真的不了解。 阿笙總會知道的吧! “你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人了嗎?” “誰?”安好一愣,隨即猛地坐起身,“你是說你!” “對啊,我是你男朋友,阿好你第一個要找的,就是我啊笨丫頭!” “······我不笨!” “好,阿好不笨!睡覺吧,明天阿好的禮物就到了!” “嗯嗯,阿笙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安好這邊蓋著被子進(jìn)入了甜甜的夢鄉(xiāng),另一邊,裴笙掛了電話就把李直叫了過來。 “東海市柳田鎮(zhèn)鎮(zhèn)長是誰?” 李直一愣,這種小人物他哪記得清楚啊? 不過作為裴爺?shù)牡谝恢恚恢肋@三個字絕對是不存在的。 “爺,給屬下十分鐘!” 裴笙點點頭,“不用挖得多深,夠把他擼下來就行了!” 李直借著電腦的掩護(hù),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明天再安排一個工程隊給阿好派過去!” 李直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不止修路,種地蓋房子也要樣樣精通!” 李直默默咽下涌上喉頭的血:“······是!” 穆開陽看著手里的紙,對了三遍門牌上的地址,才深吸一口氣,抬手準(zhǔn)備敲門。 誰知道手還沒挨到門上,身后就傳來一聲厲喝:“住手!” 穆開陽手一顫,縮了回去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目光落在了穿著一身黃色休閑服騎著黃色單車的圖南身上,“我,我是來應(yīng)聘的!” 圖南停車下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會有人來應(yīng)聘???再說,我們這也沒什么工作需要招人,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穆開陽眼里閃過一抹失望,他看了看手里的紙,上面只有一個地址連號碼都沒留,昨晚的那位小jiejie估計把地址不小心也寫錯了! 別了,我的一萬塊月薪! 他想著整個人都流露出來幾分失落,“那有可能我真找錯地方了,抱歉!” 他說完轉(zhuǎn)身往來路走,他來之前是跟經(jīng)理辭了職的,現(xiàn)在回去說不辭了不知道對方還給不給他這個機(jī)會。 圖南看了眼他的背影轉(zhuǎn)身去開門。 安好本來就在樹下坐著,聽見開門聲看了過去,“你剛剛在和誰說話啊,嘀嘀咕咕地我都沒聽清!” “一個小帥哥,說是來找工作的,安好你說好笑不好笑,居然找到咱們這來了!”圖南說著抬頭,“我今天買了······人呢?” 安好已經(jīng)跑到門外去了! 穆開陽走得有些慢,他在想著回了酒樓要用什么說辭來讓那位更年期提前的經(jīng)理忘掉他今早辭職的事。 風(fēng)就在這時送來一道微不可聞的聲音,穆開陽突然頓住了步子。 隨后猛地扭過頭去。 那個好聽的聲音,不會錯,就是昨晚那個叫安好的小jiejie。 ······ 三個人坐在客廳里,安好臉色有些尷尬。 今天早上這事,也算是陰差陽錯了。 一來,她昨晚的時候忘了跟圖南她們說今天會有人來面試的事,二來,圖南和穆開陽兩個人也太趕巧了。如果圖南晚來幾分鐘或者穆開陽早來幾分鐘,那會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敲了門被安好帶進(jìn)來了。 好在,總算沒錯過。 “小穆,你早上吃飯了嗎?” 一番了解,安好才知道面前這位力氣奇大的小伙子,居然比自己還要小兩歲。 一聲小穆,也就自然而然地叫出口了。 穆開陽點點頭本想回答已經(jīng)吃了,肚子聞到餐廳方向傳過來的食物香氣,立刻應(yīng)景地叫了幾聲。 不爭氣! “沒吃就一起吃吧?吃不飽怎么干活!”安好不由分說了話,把人領(lǐng)到餐桌前坐下,“我去交云裳,對了,念念是不是要在栓子家吃?” 圖南擺著碗筷點點頭,“他最近跟栓子玩得好,兩個人你吃我家的我吃你家的,今天輪到念念去栓子家了!” “哦!”安好伸手拿了個rou包子,走到莫云裳的房間應(yīng)付地敲了敲門,就直接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 這么幾天下來,安好已經(jīng)摸到了莫云裳這人的一些屬性。 賴床絕對是其中之最。只要沒有人喊,她就能在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非美食引誘絕對拽不起來! “云裳,醒了沒,阿南今天買了rou包子!”她說著舉著包子湊到莫云裳鼻子下面揮了揮。 以往在這個時候就會醒過來的人今天罕見地沒有出聲,安好伸手拉了拉她的被子。 “臉怎么這么紅?”雪白的被子里露出來一張通紅的臉,安好皺皺眉抹了下莫云裳的額頭,入手的溫度燙得驚人。 “阿南,快拿醫(yī)藥箱過來,云裳她燒了!” 圖南這會正在跟穆開陽兩個人坐在餐廳的飯桌前兩兩尷尬著,聞聲立刻站起身,從客廳里撈起醫(yī)藥箱就跑進(jìn)了莫云裳的臥室。 留下穆開陽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過去不是,繼續(xù)坐著也不是,忍不住伸手抓了抓頭。 臥室里。 莫云裳頭上裹了一層浸了涼水的紗布,圖南從被窩里拿出溫度計來看了眼上面的刻度,眉頭皺得緊緊的,“39度5!” 安好正給莫云裳灌退燒藥,聞言也是皺了皺眉,“半小時后要是溫度沒能褪下去,必須送醫(yī)院,要不然會燒壞腦子的!” 她剛說完手背就被一只guntang的手握住了,“不能,去,醫(yī)院!” 就算是已經(jīng)燒得有些迷糊了,莫云裳依舊在下意識里排斥醫(yī)院,聲音雖然微弱,但堅決的很。 安好想到她身上的那些刀傷,也是默了默。 她猛地想起了顧戈說過的,莫云裳是逃犯。 “阿南,紗布給我,你到對面董大姐家去一趟,問問她附近有沒有什么小診所,要能信得過的那種!” 圖南應(yīng)了聲好,轉(zhuǎn)頭匆匆離開。 路過徘徊在門外邊的穆開陽,也沒做停留。 不到十分鐘圖南就回來了,還帶著董大姐和姜念栓子兩個小不點,安好這會已經(jīng)指揮著穆開陽換了遍井水,見到董梅玉忙迎了上去,“董大姐!” 董梅玉跟安好打了聲招呼就去看了莫云裳的情況,“燒太厲害了,得掛水才行,我現(xiàn)在回去把我家的電動三輪車開出來,離這不到一里地就有個小診所,栓子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去那里看得,醫(yī)生是個退下來的老軍醫(yī),藝術(shù)信得過!”說著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栓子聽見他娘說話,忍不住提醒了一聲:“媽你忘了,咱家的三輪車前天被大娘借走還沒還回來呢!” 董梅玉一拍額頭,也想起來了,她剛剛也是急了給忘了。 “那我去你三嬸家看看!” “等一下!”穆開陽突然出聲,叫住了要跨出門檻的董梅玉,“大姐,你說到診所不到一里地,我能把人背過去!” 董梅玉回頭這才看到了屋子里還站著了小伙子,不過那精瘦的小模樣讓她下意識就搖了搖頭,“你這小身板不行,再說了,你一里地都不能換手的,能撐得住嗎?” “沒事,大姐,我力氣大,別說都不是事!” 于是穆開陽來安好這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背著高燒不退的莫云裳徒步一里地把人帶到了診所里。 浩浩蕩蕩一群人一進(jìn)去診所就差不多占了大半的地方,輸液室正給病人扎針的小護(hù)士一愣之下差點把針頭扎歪,桌子后面坐著的頭花白穿著白大褂的駱云周瞪眼:“除了病人跟陪護(hù)的,其他的都給我出去,沒見我這屋子都被占滿了!” 最后留下的人也只剩下莫云裳和扶著她的安好。 “燒多少度?” “來的時候是39度5!” “這么高,昨晚受涼了還是怎么回事?”駱云周問著伸手握住了莫云裳的手腕,細(xì)細(xì)把了下脈,一雙眼睛頓時銳利了不少。 “跟我去后面病房?!?/br> 安好從他看過來的掩飾就意識到對方應(yīng)該把出來點什么,對這位的醫(yī)術(shù)也多了份了解,點點頭扶著莫云裳跟了進(jìn)去。 一進(jìn)病房,駱云周關(guān)上門坐到一邊的凳子上,朝安好揚(yáng)揚(yáng)下巴,“傷口輕度感染,給她把衣服脫了,我看看傷口!” 安好抿抿唇,沉默著給躺在床上的莫云裳把睡衣脫了。 露出一句幾乎纏滿了紗布的身體! 駱云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她身后,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喀嚓喀嚓幾剪刀就把手臂上傷口最大的幾處給剪開了,露出了縫線精細(xì)的傷口。 “呦呵,這是小姑娘你縫的,手藝不錯!” 安好:“······謝謝您夸獎!” 駱云周抽了抽嘴角,聽不出來他這是反話嗎! “里面的臟東西應(yīng)該沒洗干凈,拆掉重新縫!” 安好:“······???” “啊什么啊,”駱云周戴上手套又拿了只小刀,“雖然不知道傷她的是什么武器,但看傷口的紅腫情況,里面應(yīng)該有金屬碎屑,我得找出來!另外,你來按著她,我這沒有麻藥!” 安好再看莫云裳的時候眼里充滿了同情,這下子太遭罪了! 想到還要在傷口里面尋找金屬碎屑,嘶,光想想就忍不住打寒戰(zhàn)。 先是絲線拆開劃過皮rou,再是刀子鑷子攪動血rou的聲音就在耳邊,安好只覺得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慢,被她按住的莫云裳全身出的汗都已經(jīng)把身下的床鋪浸透了,就連安好的額頭上,也時不時劃過一道汗水,滴在雪白的床單上。 “不行不行,丫頭你的針孔太密了,我眼有點花,還是叫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姑娘進(jìn)來幫忙按著她,你再重新縫一遍吧,注意別重復(fù)之前的針孔就行!” 安好:“······”自己蓋的鍋,果然遲早還是要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