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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嬴煦原本被謝景琛的情緒給搞的對于今日要去的地方有了那么兩分期待,結果在到了地方下了馬車之后,卻是感覺大失所望。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奇的地方,而是她來過無數(shù)次,對里面了如指掌,就宛若她第三個家的地方。 至于說第二個是什么?那自然是從小到大她在里面都說一不二的皇宮了。 看著眼前這她熟悉的不能夠在熟悉的府邸門前,嬴煦側眸,目光狐疑的看向謝景琛,問道:“這不是你去西北之前的府邸嗎?” 聽到這句,謝景琛輕輕點頭,隨后又道:“我有一件禮物想送給阿煦?!?/br> “什么禮物?”嬴煦問道。 那雙濕漉漉的狗狗眼睛輕眨,謝景琛道:“阿煦看了就知道了?!?/br> 還學會賣關子了。 漂亮姑娘頓時就嫌棄地瞥了一眼身側的少年人,故意有些惡劣的扯了扯他的長馬尾,然后也不再去看謝景琛,直接就自顧自的走進他當年在金陵城中的皇子府。 而被扯了頭發(fā),謝景琛也并不生氣,反而是面上露出傻笑,之后又趕忙的跟了上去,以免被嬴煦給牢牢的甩在后面。 在快要接近府中中庭的時候,嬴煦的耳畔,忽然之間就響起一聲軟乎乎的,“汪”,只不過聲音還顯得有些微弱。 若非是此刻謝景琛沒有跟在自己身后,嬴煦差點還以為這又是某個傻狗在真的學狗叫。 而隨著嬴煦步伐越發(fā)往前走的時候,那軟軟嫩嫩的小狗音也就越發(fā)的清晰。 直到在來到中庭正院,忽然之間有一道快的幾乎是要出現(xiàn)殘影的影子朝著她的方向撲來,不過最后卻是在她的腳邊不遠處停下。 然后噠噠噠的邁著四條小短腿,慢悠悠的走到嬴煦腳邊,圍繞著她打轉。 口中則是在軟軟的發(fā)出著,“汪~!汪~!” 是一只小狗。 嬴煦垂眸望了這只小狗崽半晌,任是再怎么看都覺得這小東西長得當真是……丑的別致。 這就是謝景琛送給她的禮物? 嬴煦現(xiàn)在心中非但沒有什么驚喜,反而是比較想打人。 就在她的心中出現(xiàn)這個想法的時候,剛剛被她甩在門口,扔到一旁的謝景琛也跟了上來。 傻狗還在不知死活的問著她,“阿煦喜歡嗎?” 由于腦補到的那答案會是讓自己害羞不已的兩個字,他的聲音之中還帶著一份羞澀。然后—— “謝景琛?!本驮谒π叩南胫阋獙ψ约赫f喜歡——雖然他的心中其實很清楚,那個答案和他半點關系都不沾,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害羞的時候,嬴煦倏地冷不丁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我在?!边@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謝景琛乖巧的應著。 隨后他就聽到嬴煦聲音幽幽地說著,“這大冬天的,你專門把我折騰一趟,就是為了給我看這么一個……” 就在這里的時候,她的話音頓了頓,隨后一字一句的落下最后三個字音,“丑東西?” 嬴煦覺得,謝景琛恐怕是不想活了。才敢這么溜她。 一聽到嬴煦的這一句,謝景琛頓時有些茫然的眨了眨那雙濕漉可憐小狗眼,呆愣愣愣的問道:“阿煦……不喜歡嗎?” 嬴煦側過眸子,斜睨著現(xiàn)在整個人看上去是真的傻了的傻狗,“是誰給你的自信,我會喜歡這種丑東西?” “可是……”聽到嬴煦這么說,他有些可憐的說著,“阿煦當年明明是看上了這樣的狗啊。” 永元二十三年。 那一年發(fā)生了一件對于謝景琛而言大概是比較特別的事情。 一向都是對嬴煦的話唯命是從馬首是瞻的他,有史以來頭一次的拒絕了嬴煦的要求。 起因還是那天他們兩個剛好閑來無事,嬴煦當時也不想在家里呆著,就拉著他去出去逛街。 而那一天的街上,的確是有一點有意思的東西。恰好就是有馴獸師在街邊表演。 而嬴煦,恰好的看上了其中的一位表演者。 ——一只大黑狗。 那狗很大,毛色是純黑的,看著油光锃亮,模樣生的雄壯威猛,體型還大只,一臉的兇相,看著好像會隨時傷人一樣。 但是在那馴獸師的指揮之下卻極為的乖順,讓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嬴煦當時就是看上了那只威猛的狗。 和謝景琛說讓他去和那馴獸人交談,把那狗給她買下來。她要帶回家留作府中的看門。 這樣的一只訓得乖巧有素的狗,而且還是想要從以這為吃飯生計的馴獸師手上買,價格自然不會低廉。 謝景琛并不在乎要花的錢財多少,他的銀子本來就是為了給嬴煦花的。 只是那只大狗給他的感覺卻不太好,的確,它在那馴獸師的手底下很是順承,可人家馴獸師到底是專業(yè)搞這些東西的,有的是法子對付不聽話的寵物,但嬴煦…… 其他的一切諸多事宜都還好說,只是讓謝景琛實在是感到擔憂不已的,是怕那只狗到了手之后會弒主, ——他不能夠容忍有東西有著傷害嬴煦的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何況是那樣的一只兇犬。 所以當時謝景琛就在努力的挽回嬴煦的心,試圖讓小姑娘放棄那只給他感覺很不好的忠犬。 但從小就是被皇帝給寵壞了,她想要什么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所以謝景琛不去給她買那嬴煦自然就要自己去,畢竟她又不是沒有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