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美人拋棄的偏執(zhí)皇子重生了、元夕(古言 1V1)、凱巴伯密碼、重生之田園帝師、古穿今之安好人生、竹馬謀妻之棄女嫡妃難休夫、女配在年代文里暴富、邪尊霸寵:魔妃太囂張、八零年代離婚后、溫差·渡山風
話落,他松開她欲揮他的手,抬起頭,拇指在她不復蒼白的殷紅唇上輕撫了下,才替她拉好了被子起身離開。 南榕閉著眼,胸中略有幾道急促呼吸,她強壓下因他而生起的情緒波動,顫著手臂抬手擦去他殘留的觸感。 ? 第67章 [V] 溫景州幾日未曾上朝,桌案之上早已積壓諸多公務,然他卻未覺任何煩躁緊迫,與她無可掌控的清醒相比,國朝這等盡在掌握之事于他而言不過尋常而已。 而他雖不在朝堂,朝中之事也都了然于心,故即便幾日不曾與君臣議政,他重返朝堂時亦是游刃有余。 甚至于因牽掛府中女子,他的效率更優(yōu)于往常,也或可說是他無意再繼續(xù)隱藏。而隨著他離開時隱隱露出的歸心似箭,也讓朝中眾人于近來不知自何處傳出的流言更確信了幾分。 看著他風姿翩翩遠去的背影,同在內閣供職的朝臣不禁撫著胡須感慨:“情之一字果然威力無窮,便連不近凡塵,無心女色的少閣大人也難逃情網(wǎng),看來有傳言道是少閣大人欲與心愛女子婚期將近一事,所言非虛啊,” “此事說來倒還是有跡可循的,近半年來,少閣大人請休的日子可是不少,以少閣大人的足智手段,恐也只有情愛這等飄忽不定之事才能令少閣大人因私忘公,且還樂在其中啊,” “只是不知這位有此等福分的女子是何家貴女,有如此殊榮竟能有此忍性丁點風聲不露,只以此不慕虛榮的品性德行,倒也不愧能得少閣大人青眼了,” “只是若傳言為真,婚期就在兩三月后,怕是這時機......” 幾人既能在內閣任職,心思謀略都乃常人無可企及,是以這未盡之語眾人也都瞬息心知肚明,卻只是不約而同的斂起了笑,對視一眼后各自回位。 * 有良藥為主,摒棄外事積極配合為輔,不消五日,南榕便徹底痊愈。 此次大病一場,她雖是消瘦了不少,但周身郁郁之氣也好似隨著病愈淡去,整個人如褪去了層無形枷鎖,輕松清透,那股欲焚燒的怒焰也似隨著高燒褪去而熄滅,便連氣質也變得更為沉靜內斂。 是以在真正的濤聲院前被人攔下,她也未有意外發(fā)怒,她知道是誰下的令,也知道他的目的何在。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也坦坦蕩蕩將她想要的放在她眼前,卻又要她看得到而得不到,他想要消磨她的意志,讓她知難而退認清現(xiàn)實,又讓她自以為繭,懷抱希望不做傻事,亦自絕了逃離之心, 他不怕被她猜透,因他有恃無恐,而她別無選擇。 擺在她面前的已經(jīng)是一盤死局,她是棋盤上陷入囹圄的棋子,而他則是信手執(zhí)棋的人,任她是橫沖直撞,還是虛與委蛇,他都從容自如。 正如她回去的心堅定不移,他阻攔的心亦從始至終不曾變過,只要她念頭不改,她就永遠無法破局。 她的病氣全消,最開心的非溫景州莫屬,而在他入府后的必經(jīng)之路看到她的身影,自更讓他心情愉悅。 “病才剛好,你此時正是身子虛弱之時,還是得要多加衣物,莫再受了涼氣?!?/br> 南榕側身避開他披衣的動作,轉過身眼眸沉靜看著他:“我想跟你談一談?!?/br> 溫景州不覺驚訝,只將披風系在她如今弱不勝衣的身上,又細細整理妥當,才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仍有憔悴我見猶憐的臉頰,溫柔笑道:“自然可以,只有些事需得先安排下去,南兒稍稍等我片刻可好?” 說話時他已牽著她往他的書房走去,南榕極淡的勾了下唇,他已做了決定何又怎是在問她是否愿意。 現(xiàn)在想來,怕是先前被她發(fā)現(xiàn)的畫,也應是他故意為之的吧, 南榕轉眸看向斜前方埋首公務動靜如畫的男子,忽地開口:“我想看那幅畫,” 溫景州筆未停下,也未抬眼看她,似知道她意要作何般淡淡說道:“畫在心中,不在紙上,南兒若想要看,稍后我可直接予你畫出,” 話落,他似是察覺她的枯燥,便擱下筆抬起頭,眸光溫柔的朝她看來,“可是無聊了?” 而后便站起身走向她,神色認真道:“叫南兒枯等確是我的不是,” 他在她對面坐下,重為她換了茶,眉眼間盡是柔和舒色:“南兒是想先談事,亦或是想先臨畫?” 自二人開誠布公后的每一次交談,南榕都愈能感受到他的深不可測,僅僅只是一句話,他便預判了她的目的,并以此反制于她, 也無不是在告訴她,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我想問一問溫大人,你到底想要什么?!?/br> 溫景州淡淡一笑,卻是反問她:“南兒想要的又到底是什么?” 不等她答話,他又眸色認真的看著她:“再過不久,你我便要結為夫妻,是這天地間最為親密的愛人,大人一稱,不應再出自你口?!?/br> 而后他才舒緩神色,修長的眉眼略有不解道:“我也想知,一直以來,南兒的執(zhí)念為何。” “執(zhí)念為何?” 南榕對他的稱呼計較避而不談,只眼含嘲諷的看著他:“若你身處異世,舉目無親,處處受到限制與束縛,還要與一個屢屢欺騙,阻攔你邁向自由及回家之路的人成親,你會甘心嗎?” 溫景州微微頜首,正色問她:“僅此而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