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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吳妤打開了手機(jī)電筒?;璋档墓饩€里,她看了寧野一眼,寧野看了她一眼,雙方達(dá)成了某種共識。 報警! 寧野穿過了隨心門,出現(xiàn)在了這幢樓的樓下,正對312的地方。吳妤則來到樓梯間給米國警方負(fù)責(zé)人電話。 十五分鐘后,米國警方的人來了。 吳妤簡單敘述了一下經(jīng)過,然后退到一邊。 現(xiàn)在,換警員敲311的門了。 “咚咚咚咚咚!” 熟悉又詭異的情況再度出現(xiàn)了。 敲門警員的背后,312室的門后,又傳來了醉漢沉重的腳步聲:啪嗒,啪嗒,啪嗒…… 幾名警員都拔出了槍支。 門打開的一瞬,醉漢被嚇了個激靈,酒醒了一半:“發(fā)生了什么事警官?” 警員:“你怎么回事?” 醉漢:“我……我只是聽到門外有動靜,覺得有點吵,我……請問發(fā)生什么了嗎?” 警員:“對面311住的是什么人?” 醉漢:“沒有人警官,應(yīng)該沒有人。” 警員:“我們現(xiàn)在要進(jìn)入你的居所查看一下,方便嗎?” 醉漢:“這……這恐怕……我……請問你們有搜查證嗎?” 警員:“走廊的燈能開一下么?” 醉漢:“走廊的燈不久前壞了?!?/br> “啪!”警方打開了大功率手電,并出示了搜查證。 手電亮堂堂的光照出了漢子的臉,紫如茄子,禿頂,絡(luò)腮胡,兩只眼睛精亮,可一點兒不像喝醉。 漢子見到了搜查證,讓開了一個身位。幾名警員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屋中傳來了女人的哭聲,很耳熟。 吳妤沒有久留,既然這里沒她的事了,她也通過隨心門到了樓下。 寧野正在樓下,抬頭望著312室的位置。 見到吳妤,他遺憾地表示她來晚了,錯過了一場好戲。“剛剛這里有人想跳樓,但是被抓了回去?!?/br> “哦是嗎?那真的好遺憾。” 就在之前,他們兩人幾乎同時發(fā)現(xiàn)了端倪:正常居民會在對對門的敲門聲如此敏感嗎?何況是一個醉漢?而吳妤在往向他屋中的那一眼發(fā)現(xiàn),在鞋柜的最下方,隱約有尺寸很小的女鞋。 憑著她對席大女主的了解,很快就鎖定了她藏身的真正屋子。 花手段搞個醉漢偵察兵,很像她的作風(fēng)! 兩個人并肩看312室警員的呵斥聲與女人的哭鬧聲,時而粗暴占上風(fēng),時而尖利占上風(fēng),大約兩分鐘后,歸于平靜。 四五分鐘后,警車的笛聲在另一邊樓下響了起來,引擎啟動,直到車子開遠(yuǎn),警笛聲越來越小。 抬頭看看月亮,嗯,月色甚好。 吳妤:“有個事和你說。” 寧野:“你說。” 吳妤:“我想把身體還給原主。” 寧野:“?” 吳妤:“系統(tǒng)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只要第五張卡牌解鎖,就可以把身體還給原主,然后給我再造一個身體。我自己本來的身體?!?/br> 寧野顯然受到了震動。 這種事是可以隨隨便便這么一說的嗎?站在治安很爛的貧民區(qū)的陌生的樓下? “回去再說?!?/br> 好了,回來了。 寧宅客廳。 一張巨大的桌子,對面對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吳妤:“我不是臨時起意,我想了很久了。拿了冬奧的金牌我就開始想這事了。” 其實這是個很好的想法,挺久以前寧野同志自己也琢磨過,如果妤和雨能同時存在就好了。 但問題是。 “有風(fēng)險嗎?” 這問題直指靈魂,讓吳妤簡直沒法接。 風(fēng)險當(dāng)然是有的,比如她可能會被困在五維空間里很長時間,再或者被送回老家。 雖然若她真的被送回老家了,會對穿書局百般威脅利誘再穿回來,但能否成功就不好說了。 畢竟世上一日,書中百日。 哪怕穿書局耽誤她個一周,書里的世界已經(jīng)過去兩年多。穿書局若耽誤她個一年半載的,再回來時這兒認(rèn)識的人估計都沒了。 她本想說沒有風(fēng)險,又覺得這樣有點兒不負(fù)責(zé)任。 畢竟這半年來,他們已經(jīng)積累了深厚的革命友情。萬一她回不來,她可不想讓他覺得是她死了。 于是誠實相告。 聽完,寧野同志沉默了。 他本能地想要阻止她這樣做,因為覺得風(fēng)險難擔(dān);另一方面,又覺得如果開口,對吳雨不太公平。 最后,他決定相信她的決定。 他去玻璃櫥里拿了一瓶很有年份的紅酒,打開,又拎了兩只高腳杯過來,分別倒上。 然后把其中一杯推給吳妤。 吳妤接過。 她和他隔空干了杯,然后輕輕抿了一口。 哇,好喝!哪兒產(chǎn)的? 寧野:“你打算什么時候解鎖呢?” 吳妤仰頭咕嘟咕嚕,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非常豪氣地把高腳杯放在桌上,站了起來。 “現(xiàn)在怎么樣?” 寧野沒有心理準(zhǔn)備:“現(xiàn)在?” 吳妤:“擇日不如撞日,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就現(xiàn)在了,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卡牌??蓯坌”?,出來!” 可愛小冰:“吳老師!” 突然從空中,或者說腦海里冒出來的聲音嚇了寧野一跳,他蹙起眉,匪夷所思地看向吳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