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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盈,你不會怪我吧?” 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沈盈茫然,根本不知道如何回應。 她按照扶嘉所言,努力去回想,奈何腦子里空空一片,他所言,她沒有任何記憶。 “我不知道。 ”她吶吶道。 這時候,門口忽然有人道:“主子,沈公子到了容縣?!?/br> 沈公子? 沈盈一下子想起他剛剛說的人,沈郅。 “盈盈,你弟弟來了,他會告訴你,就算你不信我,總要信他?! ?/br> 扶嘉抱著沈盈上了馬車,回容縣的一路上,扶嘉緊緊摟著沈盈,沈盈也不知道她該作何反應。想著剛剛他說的他們的曾經(jīng),她全力想啊,終于,一絲熟悉的回憶在她腦子閃過。 與此同時,她抱著頭,頭開始發(fā)痛,像是從靈魂深處冒出來的痛意。 扶嘉忙道: “盈盈,乖,別想了?!?/br> 好一會兒,她才恢復如常,看著扶嘉:“我,我想不起來?!?/br> 扶嘉攥緊她的手,柔聲說:“無妨?!?/br> 不管有沒有記憶,都是他的盈盈。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扶嘉的院子門前停下,侍衛(wèi)推開門。 沈盈剛從馬上下來,就看見了一個人。 她無比熟悉的人,沈郅。 “jiejie?!鄙蜊ぜ沧邇刹剑刃α藘陕暎韲道锇l(fā)出幾絲悶笑,之后他眼眶忍不住紅了紅,一把抱住沈盈,”jiejie,你終于回來了?!?/br> “小郅。 ”沈盈回抱住沈郅,“jiejie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不自覺開始發(fā)酸。 沈郅還活著,他們又見面了。 姐弟十分情深,扶嘉能感覺到沈盈的情緒激動,而這一切,和他無關,他像是她世界里的天外客。 扶嘉立在一邊,眸光閃了閃。 “我們進去說吧?!狈黾握f。 沈盈點點頭。 沈盈和沈郅在房間里說了很久,扶嘉沒進來。 沈盈不太懷疑扶嘉的話,雖然她沒有什么記憶,但是腦子就是告訴她,是真的。 現(xiàn)在又聽了沈郅的話,沈盈腦子里更沒有懷疑。 “jiejie,你還好嗎?”沈郅問。 沈盈頷首:“我沒事?!?/br> 沈郅又關心沈盈幾句,見她依舊茫然,她還在思考,就先關上門,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 沈郅剛走,沈郅的抱著劇痛傳來的腦袋,腦子里閃過一幕畫面。 與此同時。 院外。 “扶嘉,你太卑鄙了,明明知道我jiejie回來了,還故意支開我?!?nbsp;沈郅冷著臉道。 兩個多月前,沈郅得到消息,在北方某個村莊看見和沈盈相似的人,他急匆匆去找,但是沒想到,真正的人在南方容縣。 扶嘉淡淡:“ 你現(xiàn)在不是找來了嗎?” “你…… ” 小平安被明二帶著在外面玩了一圈,并不知道今天的風起云涌,一回家看見沈郅,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舅舅。” 沈郅很喜歡小平安,看見他,臉上的怒氣淡了點。 小平安扒著沈郅的大腿:“舅舅,我找到娘了,娘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又溫柔又漂亮,我喜歡娘?!?/br> “是嗎?” 沈郅抱起他,“小平安真厲害。” 像他們沈家人。 小平安開始喋喋不休地說關于娘的事情,比起扶嘉,他和沈郅更親熱。扶嘉會揍他關他禁閉,而沈郅看著扶嘉當好了一個嚴父,更多時候,便會寵著平安。 舅甥倆嘰嘰喳喳。扶嘉淡淡抿了口茶,這些年和這個小舅子的關系不好不壞,兩人都在竭盡全力去找盈盈,其實當時探子來報時,他想了一瞬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但是不行。 根據(jù)探子來報的消息,她沒有在大夏的記憶,但是她記得沈郅。 那個時候,他們?nèi)巳羰峭瑫r出現(xiàn)在盈盈面前,想都不用想,自己相依為命十余年的弟弟才是最可靠。 他扶嘉,完成為她最愛的人。 就算他告訴盈盈曾經(jīng)的一切,那時他在她面前也不過是個陌生人,加之沈郅若是扇風點火,盈盈對他說不得印象更差。 他當然有辦法讓她永遠不能離開他,可他不想在使用那種方法。 盈盈,是他所有的溫柔。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眼看天色漸黑,扶嘉忍不住了,他已經(jīng)給她一下午的時間。 門被推開了。 沈盈地抬起頭。 林河,不不,扶嘉立在門口,眉眼含笑,他慢慢步入房內(nèi):“盈盈,你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嗎? 沈盈沒說話。 扶嘉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小凳上,柔聲道:“沒關系,反正你會陪著我,對嗎?” 他用的是問句,卻是肯定句的口吻。伸出手,扶嘉輕輕的摸著她的臉,動作親密。 “ 陸如是怎么回事?”沈盈沒反抗,定定看向他。 扶嘉握住她的手:“陸如是先齊王的女侍衛(wèi),當時先皇還不是皇帝。八年前,他們爭奪帝位時,齊王一家因先皇謀劃而犯了大怒,被發(fā)配道荒蠻之地,終生監(jiān)禁。但先皇斬草要除根,路上派了人追殺他們,陸如便是當年僥幸逃脫的侍衛(wèi),至于陸硯則是齊王最小的兒子?!?/br> 這些事也是扶嘉今日才知道的,當年他還只是一個養(yǎng)精蓄銳的皇孫。不過按照陸柔的邏輯,要父債子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