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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日日在皇宮悶著, 她也想出宮。 沈威的身體好了很多, 侯府成了庶民,他日日借酒澆愁,沈盈枝來后, 他也不愿意搭理。陳氏倒是明白過來,如今沈家沒了侯府之名,但衣食住行,不比從前差,都是沈盈枝之故, 對她又十分和藹可親,看過孫烏姿和她女兒后,沈盈枝離開沈家。 天色還早, 兩人既然出宮也不打算這么早就回去。 兩人手牽手,晃悠悠去逛街,然后來到一家首飾鋪子。 沈盈枝貴為皇后,什么樣的奇珍異寶沒有,哪怕是鋪子里的鎮(zhèn)店之寶,對她來說也不過爾爾。 不過逛了須臾下來,沈盈枝看上了一對耳環(huán),耳環(huán)是紅瑪瑙材質,剔透晶瑩。 扶嘉點頭,說:“買?!?/br> 他說話時,一個女子直接從掌柜手上拿走那對耳環(huán):“珍珠,好看嗎?” 女子纖白的手指拿著一只耳環(huán),問一旁的侍女。 扶嘉眉頭一攏,淡聲道:“姑娘,是我們的。” 沈盈枝偏頭看過去,搶東西的姑娘她很白,五官嬌艷,像是一朵含露芍藥。 看了一眼,沈盈枝扯了扯扶嘉的袖子。 女子毫不在意,她瞥了眼掌柜,掌柜小心道:“這位姑娘,這對耳環(huán)是公子夫人先看上的,小店里還有其他的珠寶首飾,你要不再看看?!?/br> 女子哼了一聲,淡淡道:“不是還沒有給錢嘛,本姑娘喜歡它,本姑娘買了?!?/br> 一邊說話,一邊的小丫鬟遞出一張銀票,掌柜遲疑,女子身邊的同伴糾結半響,則說:“雪蓮jiejie,人家先來的。” 女人刁蠻地翻了一個白眼:“先來怎么了,先來就有理了?!彼齻攘藗阮^,這才拿正眼去看扶嘉和沈盈枝。 看見沈盈枝后,女人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是她…… 沈盈枝微微一笑:“我也不是很喜歡,既然姑娘喜歡,姑娘留著吧?!?/br> 說完后,沈盈枝對扶嘉說:“夫君,我們走吧?!?/br> 扶嘉睨了少女一眼,轉身離開:“見識鄙薄。” 沈盈枝示意扶嘉不要再說,扶嘉摸了摸下巴:“盈盈,要去別的地方逛一逛嗎?” 等兩人走遠后,另外一個姿容清塵的少女見雪蓮呆呆的,揮了揮手道:“雪蓮jiejie,怎么了,怎么了。” 雪蓮大夢初醒,她忍不住興奮地跺了跺腳:“齊樂,是她,是她,她還成親了,不行,我得去告訴他,讓他念念不忘,看見沒有,她叫別人夫君,還懷孕了?!?/br> 然后立刻跑遠。 她身邊的婢女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小姐,你等等我?!?/br> 叫齊樂的姑娘摸了摸頭發(fā),一臉糊涂,掌柜的看著被扔在那兒的耳環(huán),不滿道:“啊,你買不買?” 齊樂扭頭:“我買,我買?!?/br> 扶嘉一路上忍不住又念了兩句:“盈盈,如此刁蠻之人,就該好好教訓。” 沈盈枝不由道:“扶嘉,為了兩國邦交,我們又是東道主,何必和一個小姑娘計較?!?/br> 一個路人走的太快,差點撞到沈盈枝,扶嘉伸手,把人摟過來。 “是南詔討好我們大夏,兩國地位本就不對等,莫說區(qū)區(qū)一位公主,就算是他們的王,朕也是想殺就殺。”扶嘉王霸之氣全開。 沈盈枝抿唇笑:“嗯,我就知道我的夫君是最厲害的?!?/br> “那當然。”扶嘉忍不住笑。 回頭朝著首飾鋪子看了眼,大夏國力強盛,周圍小國向來尊大夏為天朝,新帝登基,附屬小國朝拜理所因當,但因扶嘉是冬日登基,交通不暢。加之那時扶嘉一心念著沈盈枝,也沒有心情搭理他們,他們才拖延到了夏日。 來朝拜的有三小國,一是西南南詔,那位雪蓮便是他們的公主,一是西南的安和,靠著南詔,還有北邊鮮卑,說起來,只有鮮卑沒有帶公主,那兩個國家都帶了公主。 至于沈盈枝和扶嘉是怎么認出來的,南詔和安和的使臣到達前,西南的大臣便送了兩幅肖像到了扶嘉的桌案上,畫工精致,和真人樣子如出一轍。 說起來,原書中這兩位公主和扶嘉也有莫大的關系,可都是扶嘉后宮一員。 “她們昨日還遞了牌子來見我?!鄙蛴φf道,“不過昨日肚子不舒服,就沒見。” 扶嘉牽著她的手:“不想見就不見?!?/br> 沈盈枝推開扶嘉的臉:“是不是只見你就好了?!?/br> “盈盈甚是懂我。”扶嘉臉皮厚道。 ** 清雅正和的房間內,一個穿白衫的少年坐在案桌前,他眉目如畫,五官清冷,如雪山巍峨不可攀。 他的前方站了一個褐衣短打的侍衛(wèi)。 侍衛(wèi)道:“大人,到京城后,你找的人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打聽了?!?/br> 少年嗯了一聲,他聲音很好聽,像是玉瓦相擊:“一有消息,就立刻回稟給我。” 這時,房門一下子被人推開,少年抬頭看去,雪蓮手扣著房門,喘著粗氣道:“沈郅,我今天看到那個女人了。” 少年聞言,愕然抬頭,猛地起身,著急問道:“你說什么!”他震驚下,又立刻問:“她在哪兒?” 雪蓮見他如此關心那個女人,心中不爽,狠狠道:“你念念不忘也晚了,她已經(jīng)嫁人生子了,肚子也大了。” “我問你在哪兒看見她的?”少年加重語氣,再次重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