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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嘉聞言,瞥了眼庫mama:“便依皇后所言。” 沈盈枝一喜,這時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傳來,她的臉色倏然慘白,身子軟下去。 扶嘉瞳孔猛地一縮,錮住她的腰,急匆匆的叫了兩聲盈盈,見沈盈枝眼睛緊緊閉上,扶嘉立刻橫抱起她,急聲道:“傳太醫(yī)。” 庫mama目睹沈盈枝暈倒,臉色白了白,忙跟了上去。 陳氏見狀,也邁步追了過去。 白茫茫的霧色里,沈盈枝再次看見了那張床,然后是那個女人。女人的烏發(fā)披在腦后,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是她! 沈盈枝后退兩步。 女人泛白唇角勾了勾:“你把身體還給我,壞女人。“ “你,你是誰?”女人越來越近,沈盈枝又退了兩步。 “還在裝傻?!迸丝┛┑匦α藘陕暎趾莺葚嗔松蛴σ谎郏骸澳憧纯次业哪?,你不知道我是誰,你乘著我高燒之時,搶了我的身體,占了我的身份,你居然有臉問我是誰?” 不停搖頭,沈盈枝想解釋,她不是故意的,如果想,她也不愿意變成另外一個人。 “你把我關(guān)在這兒整整五年,我剛剛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你還想繼續(xù)把我關(guān)在這兒嗎?”女人聲音越發(fā)冷厲。 “我沒有?!鄙蛴κ箘诺負u頭,“我不是故意?!?/br> 她看著面前的白衣女人,無助的想解釋,但她又沒有理由可以解釋。 她的確占據(jù)了另外一個姑娘的生命,活了五年。 “那你是不是該把我的身體還給我?!迸丝粗崛跎n白的樣子,眸光閃了閃。 沈盈枝張了張唇,女人再次搶先道:“莫非你還要霸占著我的身體,讓我待在這兒,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女人?!?/br> “我,我,我” “你什么。”女人陰陰的笑了下,目光變得陰沉,她伸手想要掐住沈盈枝的脖子,卻發(fā)現(xiàn)夠了一個空,女人不虞地看向她。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她的身體…… 沈盈枝跌坐在白茫茫的景象之中,她的沒錯,是她的身體。 可是扶嘉…… 天空飄起紛紛揚揚的碎雪,落在冰冷地上,立刻便融化掉,枯黃的樹枝以及飛檐走拱上,漸漸聚了一層淺淺的白色。 泰安宮燒了火龍,掀開簾子,踏步進去,就能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溫暖。 酸梨木雕龍紋的床榻上,躺了一個蒼白羸弱的少婦,她皮膚有些白,白的能看見她細薄皮膚下淺青色的細細血管。 阿陶給她捏了捏被角,忽然全身一僵,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的美貌少婦:“娘娘,你終于醒了?!?/br> 沈盈枝睜開了眼睛。 “阿陶?”她動了動唇,聲音有些喑啞,更多的是,暢快。 第64章 “快傳太醫(yī)。 ” 阿陶對著身后的小宮女道, 又看向沈盈枝:“ 娘娘, 你還有哪兒不舒服?” 沈盈枝微微抬了抬手,問:“阿陶,我睡了多久了?” “娘娘,您睡了七天?!卑⑻詹铧c哭了。 七天了啊。 沈盈枝瞇了瞇眼,唇角勾出一絲笑容, 她垂了垂眼:“陛下呢?” “陛下守了娘娘三日,實在是前朝的事情太多,陛下必須去處理。” 沈盈枝哦了一聲。 這時,林鈺山拎著藥箱走進來,沈盈枝沒醒,他就一直在泰安宮的偏殿住著。幾日下來,穿在身上的官袍大了一圈。當然。不僅僅是他,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都被扶嘉拎了過來, 且都瘦了。 “娘娘?!绷肘暽桨衙}枕取出來,示意沈盈枝伸出手。 林鈺山仔細把脈后, 又觀察一番沈盈枝的舌苔,眼珠, 面色復(fù)雜。 沈盈枝的眉頭蹙了下, 心頭微冷:“林太醫(yī),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br> 看了她半響, 林鈺山笑了下:“娘娘的身體雖然微有羸弱,但調(diào)養(yǎng)些日子,必能康健, 只是微臣想不明白娘娘怎么昏迷了這么些日子?” “林太醫(yī)想不明白的事情,本宮又怎么知道。”沈盈枝收回手,輕聲道。 然后她又好奇地問:“不知本宮是怎樣的一個昏迷法?” “娘娘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平穩(wěn),時而又緩慢,脈搏也是忽快忽慢?!绷肘暽綋u了搖頭,“說來慚愧,微臣自認見過的疑難怪狀不少,但娘娘的癥狀確是頭一次見到。” 沈盈枝聽他說完,不在意地說:“陳太醫(yī)年紀輕輕,能有如此醫(yī)術(shù),已經(jīng)讓本宮非常佩服。” 說完后,她拿著帕子捂著唇,咳了兩下。 “娘娘注意休息,微臣先告退了。”林鈺山退后一步,彎了彎腰,道。 等林鈺山離開,沈盈枝瞇了下眼,抬頭又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樣子。 庫mama端了一杯溫熱的白水過來,她坐在沈盈枝的床頭,擔心道:“喝點水,潤潤嗓子?!?/br> 好幾天沒動過了,沈盈枝的手不太聽使喚,好幾下才接過那杯水,庫mama見她如此模樣,心里暗暗記恨住溫太妃。 池水寒冷入骨,她家盈姐兒可是遭了大罪。 沈盈枝抿了好幾口水后,將茶杯遞給庫mama,庫mama隨手接過,放到一邊,然后給沈盈枝理了理鬢邊散落的烏絲。 沈盈枝目光定定地望著庫mama。 “娘娘在看什么。”庫mama的動作僵了下,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