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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嘉看著他:“都來了御書房門口, 不是見父皇,還能干什么?” 兩人開始無營養(yǎng)的對(duì)話, 這時(shí)候,經(jīng)過的大皇子康王和二皇子平王見著他們兩人, 上前打招呼。 康王打趣道:“聽說今日天未亮,賜婚的圣旨就到了昌平侯府, 那昌平侯府的三姑娘雖然大哥沒見過,但想必定是一個(gè)美人,才能讓四弟一見傾心?!?/br> 康王話剛落,平王臉上露出一個(gè)垂涎的笑來:“那三姑娘模樣如何不可知, 四姑娘倒是艷麗絕倫?!?/br> “二哥慎言?!倍送醯馈?/br> 扶嘉聽著兩人對(duì)話,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指腹輕輕地摩挲了下。 康王見平王耽于美色的模樣,心里鄙夷了一番, 又拍拍平王的肩,哥倆好地問:“二弟,你府上的美人還不夠你受用,聽說你最近新納入府的一舞姬, 有國色天香之姿?” 平王五官不差, 但因長期飲酒作樂, 身形很是瘦弱,臉色也稍稍蠟黃:“大哥若是喜歡她,今日弟弟把她送給你便是?!?/br> 聞言,康王心中微哂,面上謙和地?fù)u了搖頭:“君子不奪人所好,二弟留著自己享用便是?!?/br> “那就多謝大哥了。”平王又道,然后看向扶嘉:“四弟,三弟的婚事都已經(jīng)定下了,你可有什么想法,雖說娶妻娶賢,但身為王妃,容貌也不能重中之重。” “有勞二哥關(guān)心?!狈黾蔚溃骸靶〉苄闹性缬写蛩?,就不勞二哥cao心。” 端王聽了,目光落在扶嘉身上,見他一副平靜淡然的模樣,心底露出一絲嘲諷笑意。 “四弟年紀(jì)小,倒是不需太過著急?!倍送蹩粗黾蝿e有深意的說,“時(shí)辰不早了,我還要去昌平侯府拜見岳父大人,就先行告退?!?/br> 扶嘉聽罷,微微笑道:“三哥請便。” 康王又看向扶嘉:“四弟,這是要去拜見父皇?” 扶嘉微微頜首:“幾日后邊是秋獵,還有些事情要向父皇稟告。” 他話一落,康王面色不改,指尖卻抖了一下,他是長子,在禮部擔(dān)了個(gè)沒用的虛職,小時(shí)候被他狠狠欺壓的扶嘉,卻委以重任,完全壓過他。 “既然有事,大哥也不打擾你了,告辭?!笨低醭读顺蹲旖?。 平王也沖扶嘉一拱手。 直到扶嘉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不見,康王磨了磨牙,平王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哥,那舞娘你真不要?” “二弟,美人雖好,也要有命享受?!笨低踉僖惶а?,又是寬和溫柔的模樣。 平王哈哈大笑兩聲:“大哥想多了?!?/br> ** 扶嘉看著龍座上那人,把秋獵的安排說完以后,一時(shí)也沒有退下。 皇上看他一眼后道:“安王,還有何事?” “啟稟父王,兩日后便是秋獵,原本秋獵名單沒有昌平候府,但既已為三哥賜婚,是否要把昌平侯府的名字加上去?!狈黾蔚馈?/br> 皇帝摸了摸下巴,大悟道:“還是安王想的周到,便依你所言。” 話畢,他又看著扶嘉道,慈祥的說:“你三哥婚事已經(jīng)定下,你也不要落后太久了,朕是你們的父親,都想你們能娶得如意嬌妻,門當(dāng)戶對(duì)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兩情相悅。朕就是深受……,唉,不說了?!?/br> 扶嘉笑了笑:“父王,兒臣心中自有安排?!?/br> 扶嘉捻了捻手指,對(duì)于皇上的打算,他心知肚明,別人不知道宮里養(yǎng)著煉丹術(shù)士,他還能不知道,所謂強(qiáng)調(diào)的兩情相悅,不外乎是怕幾位皇子有了厲害的岳父相助,從而影響到他的帝位。 他這位父皇,可是自私到了極點(diǎn),從未想過禪位,一心想著千秋萬代永世不滅。 “退下吧?!被噬系馈?/br> 扶嘉躬身行禮后,輕聲離開。 又過了半響,皇上抬起眼,看著遠(yuǎn)處青煙裊裊的獸身香爐,對(duì)旁邊的太監(jiān)招了招手:“獵場那邊可都安排妥當(dāng)?” 徐公公彎腰道:“雖說是端王負(fù)責(zé)秋獵,但協(xié)助他的陸遜統(tǒng)領(lǐng)和陳大人都只聽皇上的吩咐,到時(shí)候,保管萬無一失?!?/br> 越說徐公公心里越發(fā)顫,都說虎毒不食子,但皇上這招,未免也太心狠手辣。 “徐公公是不是覺得朕過于心狠手辣了?”皇上幽幽問道。 “皇上圣明?!毙旃宦?,啪的一下跪下了。 皇上冷冷地看他一眼,隨后從龍座上起身,望著殿外廣闊的宮殿樓宇,他曾弒父奪位,他的兒子都留著他的血,焉知不會(huì)又樣學(xué)樣。 尤其是……扶嘉,陰狠狡詐,骨子里像極了他。 ** 扶嘉走了以后,沈盈枝沒睡著,全身酸軟無力,她動(dòng)也不動(dòng)地躺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已是黃昏,她從床上爬起來。 東七立在門口,聽見里面起床的動(dòng)靜,忙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沈姑娘,您醒了。” 沈盈枝揉了揉酸軟的胳臂,剛下地走了一步,一種不適的感覺從身下傳來,她僵了僵。 東七扶著她坐下,又打水伺候她:“您都睡了整一日了?!?/br> 揉脖子的動(dòng)作一頓,沈盈枝看向門外:“不是一上午嗎?!?/br> 將棉帕拿過來遞給沈盈枝,東七道:“您從昨日午時(shí)一直睡到了今日呢?!?/br> 這么久…… 沈盈枝拿帕子擦了擦臉,東七又說:“昨天主子一直叫不醒你,嚇的臉都白了,還是林大夫說您只是睡著了,明日就能醒來,果然現(xiàn)在就醒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