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
昨天她還興致勃勃地買首飾,萬一她真的懷有這個心思呢,要去做原主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 不行,沈盈枝魂不守舍的想著,就連東七在身后叫了她好幾聲,想把荷包還給沈盈枝,她也一直沒有反應(yīng)。 沈盈枝回頭問道:“東七,殿下今日也要去參加壽宴嗎?” “當(dāng)然了?!睎|七道。 沈盈枝嗯了一聲,直直地看向東七:“東七,麻煩你告訴殿下,我也想去今夜的壽宴上看看。” 東七聞言,疑悶的看向沈盈枝,沈盈枝的雙手慢慢合緊,昨天才和扶嘉吵了一架,她不確定扶嘉是否愿意帶她去,但她的目的也不是扶嘉帶她去那什么宮宴,她只想等會兒和扶嘉見上一面,萬一沈蓮枝做了他不喜歡的事情,他能夠大量一點。 思及此,沈盈枝覺得自己有點婊婊的,昨天罵了他,今天又仗著他對自己的感情讓他大度。 不過想到昨天扶嘉的過分,沈盈枝真的很想?yún)^(qū)別對人,她想把人分成兩類,一類是扶嘉,一類是扶嘉以外的人。 ** 棲梧宮。 扶嘉生母溫貴妃的宮殿。 扶嘉淡淡地看著面前狀似溫柔的溫貴妃。 溫貴妃則一臉溫柔的望著扶嘉,目光慈祥,把一個為孩子擔(dān)憂的母親形象扮演地極好。 “嘉兒,你今年已經(jīng)十八了,可有哪家中意的姑娘?”溫貴妃眉目慈和地望著他,“皇上已經(jīng)有意為端王賜婚,你只比他小上半歲,您的婚事為娘時刻記在心里,你要是有什么合適的人選,不妨告訴母妃?!?/br> 扶嘉端起茶盞,稍稍一怔,最終將其放下:“我的事就不勞溫貴妃勞心了。” 溫貴妃臉上的笑意不變:“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母妃不為您cao心為誰cao心?!?/br> 是嗎? 扶嘉抬眼,似笑非笑望著溫貴妃。 溫貴妃又道:“昌平侯府的四姑娘沈蓮枝,陸相家的大姑娘顧彩兒,皆是才貌雙全?!?/br> 聽到昌平侯府的時候,扶嘉的指腹在桌角輕輕地點了一下,等溫貴妃這句話說完,扶嘉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溫貴妃還有一車想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等扶嘉的背影完完全全消失,溫貴妃再忍不住,胳膊一掃,小幾上茶盞花瓶哐當(dāng)幾聲,落在漢白玉的地板上。 “娘娘,消氣啊,消氣啊?!迸赃叺膶O嬤嬤小聲地勸道。 溫貴妃剛剛溫柔的臉上一片兇狠:“這些年我對他夠好了吧,他呢,總念叨著小時候那些不好,怎么不想想,沒有我他是怎么生出來的?!?/br> 孫嬤嬤使喚宮女快點將地上的殘碎瓷片收拾掉,又溫言道:“娘娘,四皇子只是脾氣稍微冷了一點。要是他心中沒有你這個母妃,他今日怎么會過來?” 溫貴妃哼了一聲,目光落在自己大紅的丹寇上,紅唇微勾:“孫嬤嬤你說的對,不管怎么樣,本宮都是他親生母親。對了,今夜參加宮宴的衣服準(zhǔn)備好了嗎?” “已經(jīng)妥當(dāng)了。” 從棲梧宮回來,扶嘉看見了來尋他的東七,他蹙了蹙了眉頭,問道:“有事?” 東七道:“沈姑娘說想去參加宮宴。” 扶嘉往沈盈枝院子的走的腳步微微頓了頓:“她怎想去宮宴了?” “今天姑娘問我會有哪些人參加宴會后,就說了想去,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沈姑娘想去?!睎|七答。 聽完東七的話,扶嘉繼續(xù)前走,東七又叫住他,扶嘉頭也不回地問道:“還有什么事?” 東七伸出手來:“沈姑娘今天給了我一個荷包?!?/br> 他停下,目光落在東七的手上,東七手里的喜鵲登梅的荷包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扶嘉深深地看了東七一眼,隨后毫不客氣的把荷包從東七手上拿了過來,又道:“去針線房領(lǐng)十個荷包?!?/br> 東七垂頭,應(yīng)諾,沒有任何不滿。 雖然對不起沈姑娘,但是主子不滿起來的確很恐怖啊。 扶嘉大步朝著沈盈枝的院子走,走到院子口,他理了理衣冠,把荷包放進(jìn)袖子里藏好,這才走了進(jìn)去。 沈盈枝正在看書,不過眼珠子雖然望著它,精神卻明顯不在它的身上,扶嘉在門口看她半響后,輕咳嗽一聲:“盈盈你想去晚上的宮宴?” 她一時沒有聽到,依舊在美人榻上出著神,扶嘉皺了皺眉頭,走過去,把她手里的書抽了出來。 見書不見了,沈盈枝跟著書抬頭,先看見了扶嘉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抬頭,是扶嘉的下頜,高挺鼻梁。 沈盈枝聲音稍微軟了一點:“你回來了?!?/br> 見沈盈枝對昨天的事情按下不提,扶嘉也不想破壞氣氛,他嗯了一聲,看著沈盈枝問:“你為什么想去參加宴會?” 他眼也不眨地看著她,一定要看透沈盈枝心之所想。 沈盈枝聞言,努力思考措辭,她總不能自己說可能沈蓮枝要勾引你,如果到時候她這樣做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見她斂眉深思,扶嘉憶及剛剛東七說的話,心里疑惑的很,不過瞬間有了主意。 沈盈枝不是那種愛湊熱鬧的姑娘,既然她想去,說明她心里藏了他不知道的事。 從頭到尾,有時他總覺得她和他隔了一層紗,讓他有一種雖然近在眼前,卻遠(yuǎn)在天邊的感覺。 他一定要弄清楚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