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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謹言看著顧姨離開的背影,轉眼看了看碼頭上的天空,蔚藍色的藍天上萬里無云,偶爾幾只海鳥飛過,帶來勃勃生機。 他勾起唇角,春天就要來了。 唐西掙扎著將臉上的眼罩蹭下,努力了半天才堪堪只弄下一角,只聽得哐當一聲,面前的門似乎事被人打開了。 微弱的光芒從門口處撒入,唐西微微的瞇了瞇眼睛。 “顧姨?” 她試探性的開口,可聽到的是面前那人冷冰冰的譏笑,“唐小姐,好久不見?” 傅謹言一把將唐西的眼罩扯下,愕然放大的面孔讓唐西不禁后退,腦袋硬生生的撞上了后面的墻體。 她吃痛的驚呼,可這些都抵不過看到面前傅謹言來的驚訝,她呆呆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似乎還是沒有接受這個事實。 傅謹言看著她呆滯的模樣,好心的伸出手替她揉了揉后腦,眼神卻是像之前那樣冷漠,“被墻裝傻了?” 唐西掙脫開他的觸碰,語氣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顧姨是你的人?” 要不然怎么會幫助傅謹言來害她? 傅謹言眼睛微瞇,“看來你也不至于太蠢?!?/br> 他湊在她面前,整個人的陰影將唐西籠罩,門口的陽光順著他的輪廓灑射。 “傅恒安是不是和你說,那些證據(jù)是他偽造的?讓你幫他?”傅謹言笑容消失,冷漠的看著唐西。 唐西抿唇,低垂下了腦袋讓自己不去看他。 她不說話,傅謹言也不生氣,淡淡的繼續(xù)說道:“可是唐西,傅恒安他憑什么會覺得那些偽造的證據(jù)會讓法官設下逮捕?” 他又喘息了一口氣,嗡嗡的聲音在唐西腦中回蕩,最后只留下了傅謹言的那句“他本就不指望這些證據(jù)能起到什么作用,他從一開始就在調虎離山!” 他的目的不在為他母親查尋真相,而是讓傅謹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調查的證據(jù)上,好讓他徹底的掏空傅氏,來一招金蟬脫殼! 傅謹言的話在唐西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她明知這是他挑撥的手段,可仍然不受控制的去懷疑,傅恒安從一開始就在騙她。 他騙了所有的人。 唐西一瞬間在腦海中瘋狂的否定了這個想法,傅恒安怎么可能會去騙她呢?他是全京城最干凈,最紳士,最溫柔善良的人。 自己這樣信任他,他怎么會騙自己呢? 看到唐西掙扎痛苦的模樣,傅謹言不知道為什么,心底莫名的舒暢,他的手輕輕的勾起了唐西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盯著自己。 “唐西,你錯了,他根本就沒有那么愛你,這些花言巧語,他不僅僅對你說過,對溫州,對顧清歌,對別的女人也都說過,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你胡說!你才是騙子!” 唐西忍不住怒吼,她的眼眶猩紅,目光中全是對傅謹言的恨意。 傅謹言似乎是忍受不住唐西這樣的目光,在她的注視下轉移了視線。 過了許久,靜謐的空間里只剩下了二人粗中的喘息聲,傅謹言悄悄地在唐西耳邊低聲,氣息劃過她的耳尖,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所以,我有一招能檢測他是否真的愛你,你敢試試嗎?” 唐西瞇著的眼微睜,這又肯定是他的什么陰謀詭計,當即否認:“不要?!?/br> 她轉頭看向傅謹言,二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公分,“你將我放了,我就讓恒安放你一馬,前程往事都一筆勾銷,你帶著錢去美國,從此再也不見。” 這樣的日子不好嗎?傅謹言要毀傅氏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他大可以遠走高飛,何必在留在京城過刀尖上的日子呢? 傅謹言看向唐西,目光炯炯帶著些許瘋狂,他譏笑的反問:“唐西,你覺得傅恒安他會放過我嗎?” 會嗎? 不可能的! 唐西心中忐忑,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海水咸腥的氣味讓她想吐,多日未進食的肚子格外難受。 傅謹言嘴角勾出一抹頑劣的弧度,他湊到唐西面前,滿臉的興奮:“唐西,你說傅恒安到底是愛你多一些還是愛溫州多一些,你不好奇嗎?” 唐西抿唇,她不想承認,可是她心中卻有微弱的期翼,她希望傅恒安更愛她多一些。 可是,她真的抵得過溫州嗎? 傅謹言捕捉到了唐西的猶豫,他嘴角的笑意更濃,“我?guī)湍愫貌缓?,唐西,我讓你知道傅恒安更愛你還是更愛溫州!” 唐西猛地抬頭,看到的卻是傅謹言肆虐的大笑,他不僅僅綁架了自己,還綁架了溫州! “你不是最愛你的溫學姐了嗎?你不怕她恨你嗎?!” 唐西大喊,但是她的聲音帶過虛弱,像是沙灘上的一粒沙子,很快就被大海所淹沒,消失的無影無蹤。 傅謹言站在門口,心情格外的舒暢,他轉頭看向船艙處的唐西,眼神晦暗不明,“所以唐西,我這是在幫你啊。” 幫你看清現(xiàn)實,也幫你看清你心心念念的傅恒安本質到底是怎樣的人。 傅恒安接到傅謹言的電話是在午后,唐西失蹤了整整三天,溫州失蹤了兩天半,如此接近的日期讓他很難不去懷疑綁匪是同一個人。 而他首先懷疑的人便是傅謹言。 傅謹言做任何事都是有自己的目的,他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綁架她們,所以傅恒安現(xiàn)要做的便是通知遠在外地的沈時,隨后靜觀其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