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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他失約,怨他讓她自此討厭大雨。 然而這一刻,聽到丫鬟這話,她忽然覺著自己不怨了。 李蓉嫣笑起來。 “公主……” “我沒事?!?/br> 李蓉嫣仰頭,雨澆落了淚,平息下來看著大開的宮門,忽然抽出腰上長鞭,直走出去。 他們攔住她,“陛下有命,公主殿下不得外出。” 李蓉嫣一笑,掃他一眼。 “滾開?!?/br> 侍衛(wèi)仍擋著,“屬下恕難從命?!?/br> “好??!” 李蓉嫣往前一步,右手往前,手帶鞭動,啪的一響,甩在侍衛(wèi)身上,震驚了所有人。 緊接著所有人攔上來,李蓉嫣卻不懼。 她一直不懼…… 又或者說,她一直期待著。 期待姜知白給她回應(yīng),若他朝她走近一步,她就敢為他對抗所有。如今姜知白在宮外,她要找他,誰擋,抽誰。 說起來她和姜知白也算不打不相識,彼時她住行宮,無人約束,瞧見一個姑娘被官紳強迫,過去把人一頓亂抽,其中看好戲的姜知白,自然也無法幸免。 只是非常不幸,姜知白武功造詣高,她輸了。 李蓉嫣不服,約他明日再戰(zhàn)。 姜知白老譏諷她,“你這姑娘有意思,十戰(zhàn)十敗,還要再戰(zhàn),何必找虐呢?” 這話氣的她追姜知白幾條街,氣力耗盡,一不小心被人販子拐了,那是李蓉嫣從未經(jīng)歷過的黑暗。 她被綁著躺在茅草堆,隔壁傳來姑娘凄厲的哭喊,一個接著一個。 很快到了她…… 李蓉嫣極力掙扎,卻寡難敵眾,被□□打腳踢。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姜知白來了。 認識那么多日,李蓉嫣從未見過那樣的姜知白,他眼如羅剎,黑紅泛血,秉持良善的姜家血脈,頭一次殺光了所有人。 李蓉嫣只記得他身上沾滿了血,蹲在她邊上,把衣服披給她。 他和她說:“對不起?!?/br> 哪怕此事因他而起,說實話責任并非全在他,然而那種時候,她說不出。她披著那件帶血的衣裳,被姜知白背著一路。 他同她說:“下月初三,梧桐老樹,我會帶聘禮娶你?!?/br> 那是頭一個和她求親的人,李蓉嫣并不討厭,相反還有些喜悅。 她哦了聲音,掩飾情緒。 只是后來…… “只是后來……”陳宴清嘆了口氣,看向姜棠仔細陳述:“李蓉嫣公主身份揭曉,你阿兄大為震驚,他知道,他不能娶李蓉嫣了?!?/br> 姜棠跪坐在床上,“為什么?” “因為你家的丹書鐵券,因為你家的滿門忠烈?!眻髧皇墙义e,可功高震主是原罪! “于百姓心中,姜家是為民征戰(zhàn)的英雄,皇帝是荒yin無道的帝王,他們敬仰姜家卻一再對皇帝失望。所以當年除你父親,你的叔伯娶妻甚少……” 姜家的老祖宗,也就是姜棠的祖父曾有言,姜家兒郎娶妻當娶心動女子,且一生不納妾,為此減少了孫子輩的出生,削弱了姜家實力。 “等到你父親,為護你兄妹他一生駐守邊關(guān),留你兄妹在京是為安逸,何嘗不是人質(zhì)?” “他也曾交代你阿兄,姜家子女,男低娶,女低嫁。” “不求富貴,但求平安?!?/br> 姜棠聽了這些,心里忽然難受的不能自已。 陳宴清也心疼,但這些話他不說,也是別人說,那不如自己動口,他扶著姜棠盡量溫柔道:“只是后來你因意外,不得不嫁入晉王府,你阿兄違父命給你生機?!?/br> “這樣一來,他的婚事就更沒得選了?!?/br> 為家族,為胞妹,姜知白注定無法迎娶公主。 姜棠聽到這里,眼中帶了幾分水霧,所以當初阿兄是頂了多大的壓力,為她求一線生機。 她只知阿兄為她毀過一生,那是否…… 兩輩子。 阿兄都為她,錯過和蓉嫣jiejie的姻緣? 許久之后,姜棠又問:“那現(xiàn)在,是什么給阿兄的勇氣?” 陳宴清保持著慣有的冷靜,“如今求娶,原因有二?!?/br> “一來遠嫁公主,結(jié)局都不好,你阿兄心中有李蓉嫣,自然不許她和親。二來此番議和,是因為你父親戰(zhàn)敗……” 姜棠登時跪起來,“什么?” 她腦子嗡嗡的,父親一生從無敗績,上輩子唯一一次失利,命都丟了,可那是冬天的事,她正好想著之后陳宴清帶她看父親,幫父親避過災難。 誰知現(xiàn)在才夏天,父親卻…… “是和夏國之戰(zhàn)嗎?”姜棠忍著心驚,確認著信息。 她只記得上輩子,父親打的那場敗仗,阿兄說是夏國jian詐。 “你如何知道?” 陳宴清此話一落,姜棠身子發(fā)顫,臉色瞬間蒼白,“真的是、真的是夏國。”為何會忽然提前,是命嗎? 如果一切結(jié)局不變,都會如約而至,那么父親…… 姜棠忽抓著陳宴清,“我父親如何?” 陳宴清趕忙讓她心安,“我早前預料到會出事,故提前寫信提醒了岳父,他人沒事。” “只是此戰(zhàn)有諸多疑點,戰(zhàn)敗并非尋常的戰(zhàn)敗,你阿兄求親此舉,是為自己,為李蓉嫣,更是為了告知天下人,姜家——沒有倒的意思?!?/br> 姜棠心里悶悶的,說不上為什么,她看著窗外的大雨,想起宮門的姜知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