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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威脅嗎? 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兩人都是倔強的性子,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犟起來輕易不會妥協(xié),現(xiàn)在氣頭之上誰都不讓,氣氛便僵了下來。 陳宴清無所謂,轉(zhuǎn)而吩咐陳風,“把人潑醒,讓他吐出點東西?!?/br> “當然也不必留情,生死不論,審不出的話讓咱們夫人說也是一樣的,畢竟他能吃苦夫人可不能。”他帶回去嚇唬兩個,小姑娘鐵定就說了。 這不,他還什么都沒干,就明顯感受到懷人身子一僵。 本以為姜棠會再被嚇哭,誰知道并沒有。 她不由的坐起來,愣愣的看著他,猶疑的片刻問:“你,要對我用刑嗎?” “背叛是需要代價的?!标愌缜逭f。 不過夫人嘛!畢竟與常人不同。 他會親自罰她,特殊對待。 后面這些陳宴清暫且沒說,嚇人就要有嚇人的樣子!他大理寺卿做久了,給人施加壓力這招屢試不爽,完全沒有意識到審犯人和審夫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 姜棠推開他的手,低頭下去。 最后緩緩閉上眼,睫羽微顫,“你不就是想要真相嗎?我又沒說不告訴你?!?/br> 他怎么可以這樣!! 威脅、恐嚇、刑罰。 他壞死了。 可明明她這么難過,委屈的都不想再看見他,為什么還是沒勇氣說一句‘我不嫁你了?!?/br> 因為她念他的恩,那是生命最后一刻唯一的光。因為她也怕再入宮,皇帝現(xiàn)在已經(jīng)敢直接派人行刺,若非對上的人是陳宴清……她昨日賜婚今日就能成望門寡。 為什么他們都要欺負她?。?/br> 陳宴清倒是輕松了些,“那你現(xiàn)在說?!?/br> 聽聽這沒有情緒的話,那你現(xiàn)在說,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又是命令!她以前聽話,是她愿意聽,現(xiàn)在陳宴清要對她用刑,她憑什么聽? “好呀!”姜棠抬頭看著他,“我現(xiàn)在說?!?/br> 她扒開披風,從里面出來,隨手把披風丟在地上,明明這樣很冷,病沒好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身子不對,可她心里有火,就想要冷,冷了也能使她腦子清醒。 姜棠眼珠未轉(zhuǎn),思索良久方知道怎么氣人。 她首先道:“下次你有危險我都不管你了,我一定勒馬就跑,頭也不回。” 本來是放的狠話,她眼睛一紅,聲音輕說出來莫名帶了幾分委屈。 “他們說的都對,姜家姑娘就是傻子,不然怎么會給你擋箭?” 天知道她當時反應過來,眼睛看著在黑夜里帶光的弩·弓有多怕,被它射穿有多少生機? 她是死過的??! 她知道死意味的不僅是疼痛,更是失去。 你能感受到身體溫度的流逝,眼中視線的模糊,愛你的人你抓不住,你愛的人你留不住,剩給你的只有黑暗,無邊的黑暗。 心跳停止的那刻,你一無所有,這是失去。 可明明她那么怕,可就是沒有躲。 心里除了感念他的恩德,也有被他親之后的欣喜,念著那份繾綣和纏綿。 她怕死,可也舍不得他死,所以愿意擋。 陳宴清聽了這話,一貫平靜的面容龜裂,露出了被刺殺時的微笑,笑意在眼陰翳兇狠,“你說什么?” 姜棠也倔,低著頭重復,甚至更過分。 “我說以后都不管你了,也不給你擋箭。你方才也看見了,是刺客故意偏了方向,他故意放過我的。” “為什么故意放過我?自然是我跟他一伙的?!?/br> “你看——” 姜棠笑了聲,聲音在發(fā)抖,她已經(jīng)糊涂了,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皇后賜婚你又躲不掉,我又跟刺客是一伙,你怎么辦呢?” 邊上陳風他們目瞪口呆,個個縮到角落里,雖然不知道夫人說的幾分真假,但誰都聽出夫人是故意的。 “姜棠,你再說一遍!” “我都說完,你能怎么辦?” 姜棠抬起臉,一滴淚順勢滴落,砸在陳宴清的手上。 本來馬上要抓住她的陳宴清,手上的動作短暫一頓。 姜棠趁機推開他,不給抱,自己站起來,兀自抹了把淚,站在昏暗中像朵驕傲又倔強的小玫瑰。 她說:“我要回去了?!?/br> 說完,完全不理會陳宴清,轉(zhuǎn)身踩過披風而去。 府牢的陰風吹在姜棠身上,單薄的好像一吹就倒,走了不到兩步腳腕刺痛,那是跳下馬車扭傷的,之前沒注意現(xiàn)在鉆心的疼。 越疼她越委屈。 陳風下意識攔住她,“夫人……” “讓開?!?/br> 姜棠呼吸不穩(wěn),臉頰鼓鼓,似乎隨時就會嚎啕大哭。 陳風本能的收了手。 這樣走了不到十步,陳宴清回過神來,忽然跨步追到跟前,從后面把人抓住,“你方才說什么——” 從未有人敢如此氣他,姜棠是獨一份。 姜棠單腳無力一下撞到他懷里,可能是腳腕太疼了,也可能是真的討厭死他了。 姜棠忽然就情緒失控,哭著用拳頭打他,打了很久才知道說一句,“陳宴清!你放開我!” 這便是遲鈍的壞處,吵架腦子跟不上動作,不僅沒有威懾力,還顯得滑稽又好笑,明明想罵人,可……她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