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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害怕,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若陳宴清拼力護她,她也有與他一同面對危險的勇氣。 陳宴清給她夾了夾頭發(fā),沒信這話。 “聽話。” 好聽的誰都會說,但多經(jīng)不起時間考驗。 這年的姜棠也不過才十八歲,她也許因為英雄情結喜他,但能不能為此舍棄生命倒很難說。 陳宴清撥開她抓著他的手,吩咐陳風,“你留下?!?/br> “是?!标愶L把劍奉上。 陳宴清接過,肅冷的風吹在男人身上,他旋身飛下持劍而立。 那身暗紅的官袍颯颯而飄,褪去了文臣的儒雅,在黑夜中折射出地獄的光。 ……那是姜棠第一次看殺人。 陳宴清出奇冷靜,等一群人舉刀而來,姜棠甚至沒看見他怎么動作的,反正刀光劍影之后,便是兩個人橫在他腳下。 那把本來岑白的劍刃,在夜色中往下滴著什么。 一人一劍,瞬息之間。 送來的便是撲面而來的血腥之氣。 陳宴清依舊云淡風輕,甚至他還在笑了。 姜棠忽然打了個寒戰(zhàn)。 只是不待她反應些什么,陳風忽然一句,“大人小心身后!” 姜棠也轉身,看向身后。 就見斜左邊隱匿的黑衣人瞄準陳宴清,手里拿的不是弓羽,仔細一看卻是—— 弩·弓?。?/br> 眼見那人要松手,陳宴清卻被人合力纏住,他們想用以命換命的方式射殺陳宴清。 姜棠瞳孔一縮,腦袋根本沒有過來,便丟了韁繩跳下去。 “唔……” 腳腕刺疼沒能阻止姜棠。 她沖過去,無畏的擋在陳宴清前面。 “夫人——” 陳風追過去。 陳宴清聞聲回頭,卻見夜色之下姜棠張手而立,白青色的羅裙隨風而起,帶著獵獵聲響。她沖過來,眼神無畏的擋在他前面,看的陳宴清眼神驟變。 “躲開!”男人聲音陰冷無比。 姜棠卻不動,就在所有人以為姜棠要…… 卻見拿弩·弓之人手臂微斜,射出的利刃破風,“鏘”的一聲擦過姜棠耳際,射在地面之上。 那一刻,姜棠像失了魂一樣定在原地。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陳宴清。 哪怕再笨她也知道,殺手不可能在最后一刻失去方向,也可以說他要的是陳宴清的命,卻不要她的命。 專業(yè)殺手可不會在意誤殺!那么…… 他們是故意的? 姜棠柳眉緊蹙,沒有注意到陳宴清對她的審視。 少許,姜棠忽想起今日遇見的那雙眼,枯冷肆意,蒼老yin·欲,頓時什么猜測在腦中形成,嚇了她一跳。 “陳風,留下活口?!?/br> 不知何時陳宴清悄無聲息走過來,立在身后猶如鬼魅。 姜棠瞬間察覺到他的冷睨,人沒反應就已經(jīng)抓住他,眼中的抗拒流露出來,她害怕陳宴清探知某個真相。 陳宴清臉上帶血,滿身血腥。 “怎么?你想阻我?”薄唇微勾聲音冷酷至極。 他那雙眼睛幽幽注視,哪有半分之前的溫和,頃刻就把人看透。 姜棠被嚇的不受控制點頭,牙齒打顫分不清是怕刺殺、猜測,還是陳宴清。 陳宴清期身過來,帶血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顎,迫使姜棠抬頭,“抓我袖子,是不是想阻我抓人?” 姜棠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她身子緊繃,想解釋什么,卻下意識搖頭,“我……不……” 姜棠害怕又絕望! 為什么就不放過她? 她就像被人丟在水里,好不容易浮出來自由呼吸,又被毫不留情按著頭潛進去,每呼吸一口胸腔都猶如萬根鋼針扎過,夜風吹在她單薄的身子上,這么冷的天姜棠卻出了一身汗。 陳宴清擲了長劍,“有意思哈!” 他笑了。 怎能不笑? 他吻過姜棠,真的差一點就信她了。 然而就在剛剛,刺客給她生機在先,他即將過門的小妻子阻他抓刺客在后,這簡直是當頭一棒,彰顯著他的心動多么好笑。 陳宴清垂眸和她對視,兩人之間氣氛微妙,就在姜棠撐不住的時候,陳宴清還是長臂一收,把人攬至懷中。 男人貼著她耳畔溫柔耳語,“這么想當寡婦??!可惜我并不想死,還要等著與夫人白、頭、偕、老!” 說完陳宴清掐過她腰,單手抱她一躍而起。 “陳風,抓到人帶來詔獄?!?/br> 陳風正好一個掌風把刺客劈暈,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卻見陳宴清輕功人比風還快,消失前徒留嘴角一抹笑容陰森。 陳宴清此人痛恨有二,脅迫與背叛,如今這笑…… ——是要出事。 陳風心里一凜,回過神來也不敢耽誤,一邊拽著刺客往詔獄跑,一邊拉響懷里私藏的煙花。 * 陳宴清上任后,新建詔獄在大理寺。 經(jīng)幾代研磨早已形成了一套特有的審訊手段,來這里走一遭活著的是終身不見天日,死去的也逃不開剝皮抽筋,手段如非特別殘忍,也不過有夫人來探監(jiān)后,回去便受驚亡故。 姜棠被陳宴清抱著一路疾飛,沉默的他太過嚇人,姜棠連冷都不敢說,落在地上的時候臉都是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