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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說著朝三樓的方向看了一眼,眸中帶著點憂慮:“少?;貋淼南⑽覀兪窃诮裉煸缟喜艔闹炖驄邒呖谥械弥?。我們詢問過嬤嬤是否需要在少校到家前,對三樓進行一次深度清潔,朱莉嬤嬤說這由你來決定?!?/br> 叢寧認真聽著,在女傭朝三樓看去時,也跟著抬頭望了一眼三樓的方向。 羅賽身高腿長,下車后便徑直朝三樓走去,途中遇到前來請示的女傭,只簡單說了一句:“除非發(fā)生重要事情,暫時不要來打擾?!?/br> 那時,他站在旋轉(zhuǎn)樓梯上,側(cè)頭對著身旁的女傭囑咐。 叢寧站在一樓,自下而上望著他,只覺得他高大的背影與羅恩上將有幾分相似。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羅賽同她一樣,也是時隔一年半第一次回家,但家中這批全新面孔的傭人在面對他時,卻都顯得有點緊張。似乎她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男人,而是這個家地位最高的人。 這個認知讓自從羅賽下車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叢寧停下了腳步。 她站在原地愣神。而不到片刻的時間,原本圍繞在羅賽身邊的傭人便紛紛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叢寧還沒想好怎么回答高個女傭關(guān)于是否要對三樓進行深度清潔的問題,另一名面色紅潤的中年女傭便又語氣溫柔地說道: “朱莉嬤嬤半個小時前給家里打過電話,讓我們準備午飯。在電話里,嬤嬤沒來得及向我們介紹你和少校的喜好,所以午飯我們是按照夫人的飲食習慣準備的?,F(xiàn)在已經(jīng)做好了,叢寧小姐和少校是準備現(xiàn)在用餐,還是等會?” 叢寧立刻說:“現(xiàn)在。” 在無望之地的一年,以及在牢獄的半年,叢寧基本沒有好好吃過飯。 今天是她出獄的第一天,上午的時候,她全部的心思都被即將見到羅賽這件事占據(jù),沒察覺到饑餓和疲憊。 現(xiàn)在回到家,被傭人們殷勤又恭敬的態(tài)度感染,她緊繃的精神稍稍放松了一點,便立刻察覺到了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饑餓。 “那少校......”中年女傭遲疑。 羅賽方才說過,沒有重要事情,不要打擾他。 叢寧想了想,目光真誠地看著女傭,說:“要不我先吃吧。” 她真的太餓了,再不進食,饑餓和心理上的疲憊會徹底把她拖垮。 最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否則,她不確定下一秒自己會不會哭出來。 ... 叢寧走到三樓羅賽的臥室門前,是大概半個小時之后的事。 那時她已經(jīng)獨自一人用過午餐,又示意女傭們各自散去,偌大的房屋一下變得空曠而安靜,使得她踏在地上的每一步都似乎有回響傳來。 “叩叩叩” 叢寧伸手敲擊房門。 第一道三聲輕響落下,屋內(nèi)沒有任何反應,白色實木房門緊閉,透出和房間主人如出一轍的冷硬氣質(zhì)。 叢寧敲擊房門的手垂落下來,低下頭,在門前沉默站立幾秒,又抬手重復之前的動作。 叩叩叩——叩叩叩—— 終于,不知敲到多少下,門‘吱呀’一聲,被屋內(nèi)的人打開了。 羅賽站在門口,目光陰沉地看著門外的人。 “什么事?” 他脫下了那身冷硬的軍裝,換上一身淺色休閑服,頭發(fā)略微有些濕,估計是剛洗過澡。 叢寧抬頭,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嘴唇緊抿。 “我問你是有什么事?!”他皺了眉頭,再次問道,語氣透出明顯的不耐煩。 叢寧復又垂下眼簾,從上午見面后,羅賽對她的態(tài)度就一直不好,此刻,她也有點生氣。 但和性情暴烈的羅賽不同,她是個溫吞的性子,于是,只低下頭,聲音悶悶地說:“我要進房間?!?/br> 羅賽高大的身體堵在門口沒動。 叢寧嘴唇緊抿,因為生氣和難過,臉頰微微鼓著,眉宇間也顯出了幾分沉郁之色。 不知過去多久,堵在門口的羅賽終于有了動作,他不再看叢寧,徑直轉(zhuǎn)身朝房間里面走去。 叢寧跟在他身后進入臥室,將房門鎖好,確定聲音不會傳出去后,她在原地呆立半響,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諒我?” 她轉(zhuǎn)過身,語帶哽咽地說道,一雙淚意朦朧的眼睛盯著前方男人高大的身影。 方才的半個小時并不足以讓她將情緒整理好,她試圖讓自己變得成熟、冷靜、平和,可一旦想到羅賽對她冷淡、疏遠的態(tài)度,她的心就又痛又悶,再無法理智思考。 身后突如其來的含著哭意的質(zhì)問讓前方的羅賽身形一頓。 少頃,他轉(zhuǎn)過身來,銳利的目光從叢寧被淚水打濕的氣鼓鼓的臉頰、緊抿的紅潤嘴唇上劃過,最終落在她的眼睛上。 那雙前一刻還因半年的牢獄生涯顯得暗淡的眼睛,經(jīng)由淚水的洗禮后,仿佛褪去一層灰蒙蒙外衣的黑色琉璃珠,隨著眼睛主人帶著哭意的質(zhì)問,顯出一種別樣的光彩。 羅賽眉骨一壓,目光驟然暗沉下來。他不否認在方才一瞬,他再次被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欺騙、吸引,以至于出現(xiàn)片刻的心軟。 但她的態(tài)度和語氣太過惡劣,所以即便是她略顯崩潰的哭泣,也不影響他想要沖上去,扼住她的脖頸,像掛一副美麗但扁平的風景畫般,把她掛在墻上的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