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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寧準備離開。 葉晨叫住她。 “阿囡,你不想找mama嗎?”他有點難以啟齒,卻又控制不住地高興起來。 叢寧停下腳步,回身看他。 葉晨眼神明亮,問:“你還能回到無望之地嗎?” “我有預感,叢蕓是被困在了里面。我們?nèi)グ阉页鰜怼!?/br> “不能?!眳矊幷f:“就算能,我也不去找她?!?/br> 葉晨聽出叢寧話中的抗拒,一顆心沉了沉,但更多是對叢寧的心疼和...可憐。 他眼中流露出憐憫的情緒。 叢寧偏頭看他,突然問:“你是不是找過黨梵?” 葉晨結(jié)巴道:“找過,她——” “她不要我了?!?/br> 葉晨臉色當即紅一陣白一陣。 他當初主動找黨梵說明一切,是存了讓黨梵出面撮合他和叢寧關系的心思。 他沒有預料到現(xiàn)在這種結(jié)果。 還有,...什么叫不要她了? 葉晨上前一步,正想挽留叢寧,讓她坐下來好好談談。 哪知眼前的人只直勾勾地盯著他,卻又在下一秒憑空消失。 ...... 葉晨所講述的過去,像是描摹在薄薄一層硫酸紙上的畫像,貼在了叢寧記憶空缺的位置。 她依舊沒能想起除葉晨外的一切,但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知道她是怎么來的,她和叢蕓的關系,也知道黨梵、朱婭這些人...和叢蕓的交集。 這些過去中有很多人,也有很多事。但唯獨沒有羅賽。 ——那時候,他還沒有出生。 叢寧想到這,心里突然好受了點。 . 夜里,懷特城。 叢寧走在凄寂的街道上,夜色沉沉,月光朦朧,四周霓虹燈光無聲閃爍。 她走了一陣,停下,驀地轉(zhuǎn)入街邊一家酒店,花錢訂下一間客房過夜。 她進到酒店房間,倒頭便睡。 卻又在半夜無聲醒來。 她坐在床沿上,沒有開燈,右手輕輕抬起,再朝右一劃。 一排共計十扇門同時在她眼前出現(xiàn)。 她站起身,嘗試著...在第二扇門上輕輕一點。 銀白色流光乍然一現(xiàn),過往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打開的門,就這樣被她輕易推開了。 叢寧目光沉沉,盯著虛空中那扇開啟的房門,嘴唇翕動,無聲念出兩個人的名字。 四周幽靜暗沉,夜里的寒氣借由窗戶的縫隙一縷縷滲透進屋,月光下,白色的紗簾微微晃動。 在這幽寂中,一只身著鐵甲、渾身被烈焰包裹的類人形怪物緩步從門后走出。 它身形巨大,行走間卻無聲無息。兩步行至叢寧身前,單膝跪下,頭顱低垂,是最標準的臣服姿態(tài)。 “主人。” 嗓音粗噶艱澀,如同機械發(fā)出的人聲。 一句過后,便再不肯開口了。 ——看來,它只學會了這一句。 或許真如應加明所說,叢寧和他都是從無望之地出來的,又都回不去。所以,他們是同伴。 應加明是無望之地能攻擊人類精神、cao控他人意識的魅。 那她呢? 叢寧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是魅、亦或是矛。 但在這個夜晚,在直覺的指引下,她突然便明白了 ——在她所擁有的十扇門中,除去第一扇空間之門,其余九扇門背后...都住著一個怪物。 它們,是被她從無望之地帶出來的。 她從來就不是獨自一人。 “走吧?!?/br> 輕軟冷靜的女聲在酒店房間響起。隨著這一聲令下,怪物身上的烈焰驟然熄滅,房間暗了下來。 轉(zhuǎn)瞬,窗戶被人打開,呼呼風聲涌入。一道巨大的黑影馱著另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十三層的高空一躍而出,一路動作輕盈敏捷地攀爬跳躍,嗅著空氣中的人味,目的明確地朝前奔走 高空之下,昨日方才見過的應加明一路駕車尾隨,保駕護航。 夜色沉沉,一人一怪所經(jīng)之處,監(jiān)控攝像頭皆被無數(shù)蟲蟻遮蓋。 在繁華、莊嚴的懷特城,一人一怪如入無人之地。 ...... 臨近比賽結(jié)束被淘汰,溫寒心情不佳。 他沒回學校,而是去了地下拳場,不僅作為觀眾觀看,也親自上場打了一場作為發(fā)泄。直到拳場關門才離開。 凌晨四點,路邊的燈光暗了一半。 溫寒沉著一張臉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他才從擂臺下來,熱血未涼,心緒躁動下難以抑制地開始回想白日比賽的情景。 ——他是在安娜之后被淘汰的。 羅賽沒有親自動手,他只是逼的另一所軍校臨時整合起的一支八人小隊節(jié)節(jié)后退,直至那八人在他的cao控下,退至溫寒的藏身處。 彼時,溫寒正潛伏在干涸的渠溝里,身形淹沒在一堆枯枝敗葉下,企圖熬過最后一個夜晚。 驟然和那八人遇上,他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其中一人一刀斬落號牌,緊跟著在安娜之后被淘汰出局。 ‘死’的匆忙,毫無亮點。 夜深人靜,溫寒越想越覺得憋屈,怒火再次涌了上來。 他停下腳步,伸手朝燈柱狠狠一砸。 路燈黃色的光線倏然一滅。 驟然間,溫寒聽到身后風聲不尋常的起伏,余光察覺到腳下的黑影不知何時被拉長放大,眉心一緊,斜身躲避的同時,猛地抽出腰間佩刀,回身重重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