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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彤讓轎夫直接把轎子抬進了亭子這邊,然后將公主扶上轎子,趕緊回了汀蘭齋。 嫪婉直到被婢女們架到榻上,都沒有再醒過來。 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清晨。 她醒了,卻賴在被窩里不愿起來。特別是一想到昨日暈乎乎干的那些傻事,說的那些蠢話……她立馬將被子蒙在了頭上!她真希望自己醒了不記得這些…… “啊啊啊……本宮怎么能親口說傾心過二殿下!” “還有啊……又怎么能承認移情歧王!” …… 嫪婉縮在被窩里自怨自艾的碎碎念了半天,突然響起巧彤的聲音。 “公主,還不只這些呢……” 嫪婉嚇了一跳!立馬將被子一掀,露出個腦袋瞪大著一雙桃花美眸:“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巧彤委屈的邊浸了浸帕子,邊應道:“公主,方才奴婢問您能不能進來,您哼哼了兩聲,奴婢以為是您允了。” “本宮……本宮那是自言自語!根本沒聽到你說的話?!眿駳獾溃神R上又在意起巧彤先前的話,急切道:“你方才說什么?不只?那還有什么!”她眼睛瞬間瞪得跟對兒銅鈴似的。 巧彤不敢瞞她,可又實在說不出口,最后遮遮掩掩的半天也沒說明白! “公主……就是……就是……”巧彤想了半天,干脆伸出一雙手,用兩個食指打比方,輕輕將一個指頭彎搭在另一個上。 嫪婉:…… 她這下明白了,也徹底傻眼了。又將那被子猛的一蓋,整個人縮了進去,吼道:“出去!出去!本宮不叫你不許再進來!” 巧彤老實的退了出去。 嫪婉內(nèi)心無比崩潰,越想淡化的偏偏越是糾纏不清了!而另一邊的歧王,則更令她郁結(jié)!恩人成了兇手,那到底是應該繼續(xù)報恩,還是應該揭發(fā)真相? 她又想了想,呵呵,果然是自己cao心太多了!談什么揭發(fā)真相……以蕭寐的身份,揭露了又能如何?他就算看誰不順眼,直接明著殺掉,誰又能拿他怎樣? 所以,這也只是個繼續(xù)報恩,還是敬而遠之的選擇罷了。 她最終決定選擇后者。 特別是她又想到婉靜郡主前世的遭遇?;蛟S成全了郡主跟歧王,真能改寫婉靜的命運呢?那樣倒也算她功德一件了。 只是嫪婉如此想,蕭寐卻不如此想。他現(xiàn)下還在為昨日凈香園宴席散后她的不理采而郁悶。 “你說說,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蕭寐沖著小順子發(fā)起牢sao。 小順子哪明白這其中的原由,只一心想把主子哄消停了,便違心的勸道:“哎喲我的殿下,您說的之前好好的,那是去容陽城的時候了!自打回了宮,您自個兒都有意疏遠了幾日啊……” 蕭寐剜了他一眼,心中窩火卻又辯駁不了什么。 的確,自打那回二皇子提及了嫪婉與圭建裕的婚事后,他確是刻意收斂了幾日。明明想去慰問她手上的傷,卻是憋著不去;明明有時想起歡兒了,但也忍著不去探望…… 想到這兒,蕭寐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設想:“哎,你說嫪婉公主會不會是生本王的氣了?” “她怪本王回宮后不主動去探望她,所以昨日宴后才會給本王甩臉色……” 小順子唯唯諾諾的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因為他搞不清楚歧王想聽的究竟是生他氣了,還是沒生他氣。 第48章 蕭寐在努力 最后小順子也只得含糊的應著:“這……這也許是吧。不過嫪婉公主心里到底怎么想, 奴才哪兒知道啊……” 蕭寐坐回到太師椅里, 長長嘆了口氣。心想若真是為此生他的氣, 那也真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他也說不清當初是出于什么心思, 絕不是簡單的醋勁兒。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怕,怕是自己一頭熱, 無力左右結(jié)局, 卻又日漸情深……或許,還有那么點兒, 想探探自己底兒的念頭。 這些日子的疏離,結(jié)果顯而易見。他食而無味,寢不安眠,每日渾渾噩噩。直到前日敬妃要在凈香園設午宴的消息傳來時, 他才有了絲生氣兒。 打那時,他便決定了:不能再逃避了,他逃不掉了…… “小順子,”蕭寐突然做好決定似的,一臉篤定的吩咐貼身太監(jiān):“去汀蘭齋給兩位公主傳話,就說近日天好,本王明日要舉辦蹴鞠大賽,請兩位公主來觀賞!” “是, 奴才這就去!”小順子笑的臉都開了花, 主子心情一好,他們做下人的也有便宜可占。哪回蹴鞠大賽都是凡參與的就有重賞! 小順子急著把消息送來了汀蘭齋,門口的宮女說嫪婉公主正在后院兒陪歡兒玩水捉魚呢。他便在殿外候著, 等她們進去通報回個信兒。 一會兒,巧彤出來了,沖他尷尬的笑了笑:“小順子,你去回稟歧王殿下,我們公主這兩日身子不好,吹不得風,這種室外的活動就不去了……至于景蓮公主呢,她一聽我們公主不去,她便也懶得去了,你們自己玩開心哈?!?/br> 說完,巧彤回了嫪婉寢宮,要再去回稟。 小順子則悻悻的回了譽秀宮,心想嫪婉公主不去,那這蹴鞠大賽是沒戲了。本來就是歧王殿下為見公主量身定制的…… 哎,獎賞沒了事小,只是殿下這剛恢復好的心情怕是又要變糟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