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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婉:“好說!好說!” …… 離開太醫(yī)院,嫪婉沒有回汀蘭齋,而是來了司樂府。 張孺人的死因蹊蹺,即便現(xiàn)今無法幫其申冤,她至少想了解清楚案子的始末。 婉靜郡主、二皇子、還有歧王,這三人都是昨日最后在廣宴殿的。若是僅憑這點就說他們?nèi)巳擞邢右桑腔蛟S是武斷了些。畢竟除了婉靜郡主,另外兩人實在與這位孺人沒什么交集。但至少那晚他們駐留最久,看到的肯定也比旁人要多。 二皇子的話,她如今已不敢信了。倒不如來看看郡主與歧王怎么說。 司樂府不比一般的宮殿,這里不另安排太監(jiān)與宮女等干活的下人,一般的活計就是由樂胥和樂徒們來負(fù)責(zé)。而婉靜郡主人大司樂職位也不過是掛個虛名的閑職罷了,真正教本事的另有樂正等人。 巧彤跟樂徒說明了來意,小丫頭便顛兒顛跑去婉靜郡主的房里稟報了。 婉靜郡主再不喜歡嫪婉,面兒上的關(guān)系也還是要過得去的!畢竟當(dāng)初進(jìn)宮時陛下都說了,要她們友愛些,多加走動。 是以,她熱情的將嫪婉請進(jìn)了屋。 說起來,不論她當(dāng)張孺人是姐妹還是左膀右臂,總歸是同一陣營的自己人!可這人才剛沒了不到一天,就完全從她臉上看不出難過之情了。 兩人先是相互見了個平禮,寒暄了兩句。 婉靜郡主臉上笑的粲然,卻不忘在口頭上占點兒小便宜:“哎呀,說起來這是第三回與嫪婉公主見面了,可總是公主郡主的相稱,叫的實在是生分!聽說公主與我同歲卻是月份小些,不如日后私下里我就喊你一聲婉meimei?” 話說的客套,卻是壓根兒未留回應(yīng)的時間,自己緊接著說道:“不然,在大梁我是主,meimei是客,按封號倒有些難計較了……” 嫪婉自是聽出她的言下之意,這是明擺著說:你一小國來的公主,在我堂堂大梁的郡主面前,怎么能以公主之尊壓我一頭? 嫪婉原是帶著目的來的,并不屑與她逞口舌之能,但又著實看不慣她這副明里暗里說話帶刺兒的德性! 便假笑著應(yīng)道:“jiejie的提議甚好!你我年紀(jì)相仿,若總以本宮本宮的自稱確實就把距離拉遠(yuǎn)了。那就依jiejie,日后私下以姐妹相稱。但有一點jiejie卻是說錯了。在這大梁宮,其實咱們都只是客,是以,相互扶助便尤顯重要了?!?/br> 婉靜郡主聞言邊假情假意的點頭笑著,邊撇了一下嘴。 心說:果然這個嫪婉不是吃氣兒的性子!都是客?呵呵,連從未失算過的那位高人都說我是身系鳳命了,這個大梁宮……早晚有一日我會成為主人的! “婉meimei今日來,可是有事?”幾句‘寒暄’下來,婉靜也沒占到什么便宜,便也沒什么耐心煩兒,直接將話題引正了。 反正嫪婉也討厭跟她斗嘴,便直接問道:“靜jiejie昨晚從廣宴殿離開時,還有什么人?” 婉靜郡主著實意外,嫪婉竟是來私下打聽張孺人之事的!宮里的這種閑事也敢管,難道上回的牢獄之苦她沒受夠? 隨即又心道:罷了,想知道便告訴她好了!倒要看看這里面哪個人是她敢得罪的! 婉靜郡主佯裝思索,片刻后才答道:“婉meimei,昨夜我喝了不少酒你是知道的。我走時……記得除了張孺人便只剩下歧王殿下與二皇子了?!?/br> “那靜jiejie可有聽到他們說些什么?”嫪婉猛然想到昨晚歧王來找二皇子時,說要借一步說話。那么難道是說了些什么不足與外人道的,被張孺人聽去了? 這么說來,這兩人確實有嫌疑…… 婉靜搖頭笑道:“jiejie又沒有長千里眼、順風(fēng)耳,怎么可能聽到他們在花林里的談話?” 嫪婉急切道:“花林?你是說二皇子與歧王去了張孺人出事的那片花林!” 婉靜點頭:“是啊,昨夜是二皇子與歧王先去的花林。隨后我喚張孺人一同回,她卻說還有些事要做完。之后我便坐轎回司樂府了?!?/br> 嫪婉原以為情況會復(fù)雜些,卻想不到脈絡(luò)如此清晰。 出事當(dāng)晚三人竟然去了同一片花林。那花林并不大,能落腳談事的也就湖心亭那一處地兒了。 如此說來,蕭駟與蕭寐,竟有可能就是殺害張孺人的兇手?兩個皇子殺個孺人做什么? 嫪婉皺著眉頭坐在了繡墩上,心慌意亂的顧自搖了搖頭,內(nèi)心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猜測! 先前查線索時她居然還一直和蕭駟在一起…… 張孺人脖子上被掩蓋的傷痕,足以證明是他殺無疑了!只是這個案子,或許真的沒有必要查下去了。 倘若真是二皇子或歧王中的任何一人做下的,那么殺了也便殺了,梁文帝還能為了給一個小小的孺人申冤,治親兒子的罪不成。 “婉meimei?你沒事吧!”嫪婉這副落寞樣子被婉靜郡主看在眼里,她嘴上是關(guān)切,心中卻是竊笑。 “啊……沒事。”嫪婉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 婉靜郡主又言道:“原本是靖王殿下要咽氣的,結(jié)果這一沖喜靖王莫名的活過來了,這個沒當(dāng)成靖王妃的張孺人卻無端的殞了!”說到這兒,她竟笑了起來。 嫪婉望著眼前的婉靜郡主,見她正笑靨如花。不禁心下唏噓,她拿張孺人的慘死開玩笑,可知前世自己的下場比張孺人慘一百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