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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峭初到時,景鶴對原主的喜愛值是80點,在宋峭到來后,一夜之間,景鶴對她的喜愛值直線下降到20。 時隔三個多月,他們幾乎朝夕相處,喜愛值卻沒一點松動。 宋峭在樂于和景鶴相處的同時又覺得有點沮喪,難道她的個人魅力差到這個份上了嗎? 不應(yīng)該吧,我這么漂亮。 直到宋峭再次上車握住車把手,她都在想這個問題,若有所思,神魂在外了小半天。 “宋峭?”景鶴上車后見她半天不動,抬起修長的手在宋峭面前揮了揮,試圖讓她回神,“回神了宋峭,該訓(xùn)練了?!?/br> 果然上綜藝還是讓她不自在了。景鶴垂眸想到。 “嗯?” 宋峭微微后仰,略顯無神空洞的眼神輕眨兩下,里面重新閃爍出點點亮光。 “喂,景鶴?!彼乱庾R握住眼前景鶴的手,抬臂將其向后拉,以一種強勢的態(tài)度將他們的距離拉近了些,抬起眼皮,歪頭疑惑地問著景鶴: “我不漂亮嗎?” “???” 景鶴被宋峭突如其來地問題問的有些懵,俊秀臉蛋刷的紅成了玫瑰色,哪怕是隔著頭盔,也能讓人察覺到他的無措,和害羞。 始作俑者卻還在面不改色的與他對視。 宋峭短短一個拉扯的動作卻在景鶴眼中過的十分緩慢。 像時間刻意在這個瞬間放慢了兩拍一般。 他們現(xiàn)在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狹小的賽車內(nèi)陡然升起一股與往日有些不同的氛圍。 夏日本就炙熱浮躁的氛圍熱上又添上一把猛火,而這火中又帶著絲絲甜甜麻意,仿佛甜蜜卻帶著致命毒素的罌粟,熱的景鶴心頭發(fā)慌,酥麻的他又想繼續(xù)下去。 他們之間不過是半掌的距離,兩人的頭盔幾乎貼到了一起,鼻子也若有似無可以觸碰到,對方的呼吸穿過頭盔輕撫到他的臉上,連帶耳朵都沒出息的燒紅成一片。 從景鶴微俯視的角度中,他能看到宋峭赤誠直白的眼瞳中滿眼映著他的影子,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著,根根分明,瑩潤如玉的皮膚下,隱約可以看到細絲樣的青紫血管,在往下……是宋峭那藏在頭盔陰影下殷紅飽滿的唇,正在等待采擷。 他們近的,仿佛一摘下頭盔便可以親吻。 景鶴內(nèi)心生出一股渴意,他快要燒死在這里了,只有宋峭才能救他。 “我不漂亮嗎?”宋峭再次問道,優(yōu)雅沉穩(wěn)的女聲如水波,緩緩游到景鶴的耳中。 景鶴從愣神中回過神,他抬眼,碧綠眼瞳潤著水意,與宋峭對視了良久,都沒有從她眼里看到和自己一樣的愛意,只有最純粹的疑惑。 他們對視太久,直到宋峭想再問一次時,景鶴有些干澀起皮的薄唇輕啟,微嘶啞的男聲從她耳邊響起,“漂亮。” “宋峭……她很漂亮?!?/br> “還有比我漂亮的?”宋峭疑惑問。 “沒有,宋峭最漂亮?!本苞Q啞著聲音說到,眼尾泛出點點紅,“世界上沒有比宋峭更漂亮的人了?!?/br> 宋峭她是最漂亮的壞人,把人帶進愛的深淵,自己卻獨善其身在深淵邊上戲謔觀看他的丑態(tài)。 宋峭滿意的彎了彎眼瞳,放開景鶴的手,有些沮喪地靠在車背上,側(cè)頭蔫蔫地問他,“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我?。俊?/br> 少女的語氣中帶著那么一丁點不自覺的嬌,如同一只受盡寵愛的貓貓,平時無惡不作,忽然一天遇到了個對她好像不感興趣的兩腳獸,于是她張牙舞爪的跑到人前揮舞她幼嫩的爪,嬌氣的喵喵叫著告訴那只兩腳獸:喜歡我才是你的榮幸吧。 誠然景鶴這只兩腳獸引起了宋峭貓貓的注意,可景鶴想要的不只是這個。 僅僅是注意,還遠遠不夠。 他要忍,忍到宋峭進入他的捕獸籠,忍到宋峭喜歡他后來追他,就如同人類雄性追求雌性那樣,只有在付出足夠多的成本后,宋峭才舍不得將他輕易舍棄。 “喜歡啊,我很喜歡宋峭?!本苞Q將手收回來,灑脫的笑了笑,“在我心里,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宋峭?!?/br>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景鶴說到‘朋友’時,沙啞的聲音微微顫了些,氣息變動的微妙,又隔著頭盔,宋峭沒太注意。 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朋友’這個詞匯上,時隔三個月,她才想起來基礎(chǔ)向喜愛值和愛情向的喜愛值定義不同這一碼事。 友情向的基礎(chǔ)喜愛值最多只有二十點,換言之喜愛值二十點就是頂峰了! 所以不是景鶴不喜歡她,而是他已經(jīng)喜歡她到了生死與共的至交好友了。 小伙子蠻有眼光的嘛! “我也喜歡你景鶴?!彼吻脱劬α辆ЬУ幕仡^看向景鶴。 景鶴心臟猛的跳了下,勁大的讓他險險緩不過來,手欲抬起卻又放下,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下一瞬,少女雀躍篤定的聲音卻將景鶴再次從天堂打入地獄,渾身發(fā)冷。 “你也是我重要的朋友!” 小世界的人也是人,并不是什么冰冷數(shù)據(jù),在小世界收獲一份百分百純粹友情的宋峭很開心。 她開心的接著說,“接下來我們做固定搭檔吧,一起征戰(zhàn)各類賽車大——”賽。 “咔嚓” 安全帶打開時發(fā)出一聲脆響。宋峭的話聲最后個字卡在了喉嚨,她睜大眼睛,不理解地看著景鶴一言不發(fā)地開車門要下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