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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阿敘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會給她帶各種吃食,她又鮮少出去,肯定是胖了。 祁敘視線劃過她纖細(xì)的腰線,淡淡收回來。 “我的錯?!标愐缰畷械谝粭l,不論發(fā)生什么都要先認(rèn)錯。 納蘭初踮起腳,戳了戳他堅(jiān)硬的肩胛骨,憤憤埋怨:“你果然覺得我胖了!” 祁敘:“......” 那本書同他主人一樣沒用,早知該扔了。 遠(yuǎn)在天涯海角的陳溢之打了個噴嚏,他已有幾個月不在都城,莫非是有人在想他? 前幾個月瓊州出了一件貪污案,同談家的余黨有關(guān)。派了好多人都查不清楚。宋硯于是一腳就把他踹來了瓊州,讓他把這件事查清楚之后在回都城。 再過一個月就是祁敘成婚的日子,作為好兄弟他怎能錯過?陳溢之瞥了底下一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人,不耐煩踹了一腳面前的案幾。 “我說各位,說還是不說???你們愿意耗著,我可懶得同你們耗。要是都不說,就別怪我用些小懲罰了?!标愐缰χ袔е{,意有所指地揉了揉手指。 - 納蘭初退后坐在榻上,伸著手指一根一根掰扯。 “要是胖了,穿婚服定會很難看,穿婚服若是很難看,出嫁的那日定會不高興,若是不高興,人就會變丑......” 納蘭初咦了一聲,連忙搖頭。 不行,她絕不能變胖。 “無須想那么多,太過纖瘦反而無益?!逼顢⒁恍南胍参克瑳]想到卻又踩了她的痛腳。 納蘭初癟了下嘴,不悅道:“你就是覺得我胖了是不是,說不定以后還要嫌棄我?!?/br> 祁敘被她的喋喋不休的話逗笑了,伸手將坐在榻上的人攬進(jìn)懷里,聲音低低在她耳畔道:“阿初無論何種模樣,我都永遠(yuǎn)喜歡?!?/br> “那要是變老了呢?” “阿初莫不是忘了,我也會變老?!?/br> 她目光專注,帶著nongnong的安撫意味,納蘭初低下頭,悶悶道:“算了,以后少吃一些就是,你平日不都是翻墻嗎,今日怎么走正門進(jìn)來了?” “帶你去個地方?!?/br> “什么地方?” 祁敘自然而然牽住她的手,話音中滲著揉碎了的笑意。 “到了地方,阿初自會知曉。” 看兩人出了正門,納蘭錚看得拳頭都快捏碎了。 臭小子,果然就知道誘拐他meimei!還當(dāng)著他的面對初初動手動腳,真當(dāng)他衛(wèi)國公府沒人了是不是! 要是換作其他人,納蘭錚直接一拳頭打上去了。但這人不僅是初初的心上人,還是她的未婚夫。雖然他自己很不想承認(rèn),但事實(shí)就是祁敘如今的品級高他一等。這一拳打下去,往輕了說是打了人,往重了說就是傷害朝廷重臣。 他才不敢。 所以只能眼巴巴瞪著,什么都不能做。 馬上就要入秋,氣候已經(jīng)涼爽了些許。街上可以看到不少帶著侍女出來閑逛的世家女子。祁敘面容清雋,氣度不凡,不少女子與他們二人經(jīng)過之時,都忍不住紅著臉,放慢了腳步想要多看幾眼。 看過祁敘之后,才將施舍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略微遺憾地?fù)u搖頭?,F(xiàn)在如此炎熱,這女子卻還掩著面,十有八九是容顏不佳,或者是毀了容。 納蘭初咬了咬后槽牙。 她不就是今日帶了一面幕離么,怎么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同情她身邊的人? 她忍不住掐了下祁敘的手心,踮起腳尖,貼在她耳邊威脅道:“阿敘如此勾人,總有一天要把你囚在家里。” 這樣,才能讓他身邊少些花花草草。 “不無不可?!迸c她意料之中的不同,祁敘竟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若是將我囚在家中,阿初可要準(zhǔn)備好?!?/br> “準(zhǔn)備好,準(zhǔn)備什么?” 祁敘淡笑著,俯身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 “祁敘!”她臉色一瞬間紅了個徹底,“你原先可是從來不會說這些話的!” 還她那個純情的阿敘啊! “食色性也,阿初不久后便會習(xí)慣?!逼顢⑸焓謱⑺⒙涞膸捉z頭發(fā)別至腦后,話語當(dāng)中似乎又有些遺憾,“想來是我以前同你說得太少了,才讓你對我產(chǎn)生了這樣的誤解?!?/br> 納蘭初:“......” ? 第94章 (完結(jié)) 臨到朱雀大街前,祁敘忽然俯身道:“阿初,閉眼?!?/br> 納蘭初閉上眼,任他牽著往前走。 祁敘低低一笑,攥緊她軟若無骨的手。 約莫走了百余步,又上了臺階。納蘭初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按捺住好奇,始終沒有睜開眼。 “到了。”耳邊是他清晰的嗓音。 她睜開眼。 面前是一座巨大的宅邸,樓閣臺榭,假山小池,池邊茂林修竹,林下栽種著一圃蘭花。微風(fēng)吹過,小池水波漾漾,池中清荷亭亭玉立,隨風(fēng)高低起伏。 這里的布置同衛(wèi)國公府有五分相似,還有五分,則是像以前北疆的那間小院子。 納蘭初不自覺往前走了幾步,略帶激動回過頭。 “阿敘,還有秋千!”小時候在北疆的時候她便想要在院子里架一個,只是院子里只有一棵棗樹稍稍高大一些,找不到架秋千的樹木。 都過了這么多年了,阿敘居然還記得。 她正搖著槐樹下的秋千,不經(jīng)意偏頭一望,注意驟然被池邊的石頭吸引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