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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此物,季賢也明白她已經(jīng)動怒,不想等那斷空罩來耗盡他們法力,現(xiàn)在就要將他們綁回天庭受審。 “閃開!”他大喝一聲,將綺霞擋在身后,揮舞長锏,一下將纏繞而來的虹綾斬開。 可它們雖然有狀,卻是無形,如被斷開的水流和煙氣,雖然一時被驅(qū)開,卻又很快聚攏成形,鋪天蓋地而來。 眼見著要被它們纏繞,再不得脫身,突然,地宮震了一下。 慈窨的施法被打斷,警惕地望向四周。 正當(dāng)她張望,突然,一道罡風(fēng)迎面掃來。慈窨和景南身形一閃,各自避開。 “何人!”她清喝一聲。 卻見那光照不曾落下的地方,一個身影緩緩走來。 “無量壽福?!蹦侨说溃斑@戰(zhàn)場之中,還有孩童。諸位要大打出手,也該讓孩童先躲開才是?!?/br> 聽得這聲音,季賢等人皆神色一振。 慈窨和景南都不言語,只看著來人。未幾,見是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道,都露出詫異之色。 “這是何人?”景南皺了皺眉,對慈窨低聲道,“一介凡人,怎能到這里來?!?/br> 慈窨注視著那老道,目光在他的臉上巡弋。 “他并非凡人?!彼f,“這是個假人?!?/br> 景南一怔。 慈窨卻已經(jīng)出手。 一道虹綾化作長鞭,從空中劈下。 在綺霞的驚呼之中,老道瞬間四分五裂,消失不見,竟是一個幻影。 見得此情此景,眾人皆露出訝色。 景南狐疑不定。作為已經(jīng)登仙之人,凡間無論何等法術(shù),他皆可一眼看出奧妙,知其底細(xì)。 但這個假人,他先前竟是全然沒有認(rèn)出來。能將幻影做到如此以假亂真,可見這施術(shù)之人并非等閑。 慈窨并不著急,道:“莫慌,這地宮在斷空罩之中,無論外面來了何人,來了多少,也進(jìn)不得來?!?/br> 說罷,她朝前方喝道:“我等乃天庭仙官,到此追緝要犯,來者何人?還不快快現(xiàn)身!” 無人應(yīng)答。 突然,地宮再度震動起來。 這一次,并非短暫一瞬,而是如地動一般,連石榻石臺也被顫得移動。 谷雨驚恐不已,忙跑到綺霞懷里,阿菁忍著傷痛,與綺霞依偎在一處。季賢只撐著法障護(hù)著眾人,擋在他們面前,巋然不動。 “這法術(shù)……”沒多久,景南似終于回過神來,“莫非是魔族的?” 慈窨沒說話,亦撐開法障,目視前方。 如她所言,斷空罩似銅墻鐵壁一般,此時已經(jīng)將地宮裹得嚴(yán)實。天庭法器,絕非輕易能破的,他們等了一會,也不見外面有人闖入。 但地宮之內(nèi),卻有了變化。 這顫動,并非是真的地震,而是地宮之中有什么正在蘇醒。 景南聽到了一陣沉悶齊整的聲響,似乎許多人正在走路,一步一步,踏在地上。 未幾,他就看清了端倪。 石橋?qū)γ娴臄?shù)百石人,此時都似活了一般,正穿過庭院,朝這邊踏步而來。 這些石人都雕成武士模樣,手中拿的武器也全是真家伙,那些先前已經(jīng)朽壞的刀槍劍戟,如今竟是變得嶄新,在光照下寒光锃亮。 即便沒有張開法眼,景南也能感受到這些石人身上散發(fā)的邪氣。再看向季賢,只見他已經(jīng)護(hù)著一家人退到了地宮深處。 景南正要去追,慈窨將他拉住,道:“斷空罩已經(jīng)將整個地宮與外界阻隔,他逃不走?!?/br> “魔逆竟囂張至此!”景南怒道,“是我錯看了季賢!枉我以為他縱然誤入歧途也到底有情有義,不想他竟為了逃脫追捕與魔逆勾結(jié),這個小人!” 慈窨沒有搭話,她看著那些石人,原本鎮(zhèn)定的神色已然變得疑惑不定。 不過,這地宮顯然已經(jīng)不容他們細(xì)想。除了石人,這庭院周圍的石獸也紛紛活了過來,巨大的石龍石虎將石涼亭撞碎,朝他們橫沖而來。 未幾,上方有什么砸下,二人急忙閃身。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石頭鋪就的平地被砸出一個大坑,一只九頭巨蟒目露紅光,朝二人張口就咬。 慈窨和景南出身名門正道,如今又是得道的仙人,斬妖除魔的本事自不在話下。 景南手中結(jié)印,念動咒訣,不遠(yuǎn)處的一道石頭院墻登時騰空而起,開解成幾十塊大石,朝那些石獸石人猛砸過去。 石塊相撞,火花飛濺,發(fā)出轟然的碎裂之聲,未幾,碎石滿地。 慈窨則不緊不慢地cao縱起萬千虹綾。長長的帶子看似柔軟,卻鋒利無比,那九頭巨蟒才到近前,就被帶子纏住,未幾,分割碎裂,從頭到尾斷作數(shù)百截。 可就在二人以為這些邪物不堪一擊的時候,卻見那些碎石重新聚攏起來,再度凝結(jié)成石人石獸,朝他們攻來。 慈窨皺眉,將一道虹綾朝前方拋去。 那虹綾碎作雨滴一般,似流星墜下,落到地上,隨即變成天兵來。 上千天兵披堅執(zhí)銳,沖入石人陣中,有的與石人廝殺,有的與石獸纏斗,打成一團(tuán)。 景南頗是佩服,笑道:“還是仙娥有辦法?!?/br> 話音才落,卻聽得一聲磔磔的低鳴貫入耳畔。 景南不由詫異:“這又是何物?” “還能是何物。”慈窨冷冷道,“這地宮從里到外,都被人用邪術(shù)喚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