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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也不多言,引著南海仙翁入內(nèi)。 這小屋建在樹上,并不十分寬敞。南海仙翁身形高大,頭上還戴著冠,要低頭才能進門。 小屋里,如往常一般,各色物什擺得雜亂,全然不似一個妙齡女子的住處。 南海仙翁有些嫌棄,未幾,目光落在窗邊的瓷瓶上。 白玉芰斜插在里面,花苞半閉,生機飽滿。 荼靡將屋子里的一扇小門推開,引著南海仙翁走進去。 眼前,豁然開朗。 南海仙翁允許弟子們在住處各辟隱界,自行修煉。 所謂隱界,乃是一種虛空創(chuàng)造之術(shù)。習得此術(shù)的人,可如修筑房子一般,辟出一片只能由自己控制的天地,進入之后,就算在里面行那毀天滅地之事,也與外面的世界無干。 而因得道行各有深淺,見識不一,每個人辟出來的隱界也各不一樣。 荼靡的隱界,是一片曠野。這里永遠籠罩在夜色之下,河漢橫亙其上,漫天星光照耀,如穹廬籠罩,廣闊無垠。 “你修煉了什么?”南海仙翁望了望,問道。 荼靡伸出手。 只見天地忽而變小,天上的星光擠到一處,地上的曠野也迅速縮攏,未幾,變作水滴一般,懸在了荼靡的掌心上。 四周黑暗沉寂,南海仙翁和荼靡立于虛空之中,只有荼靡掌間的水滴,璀璨生輝。 未幾,白玉芰從荼靡的腰間飛出,那隱界如甘露一般,滴入花瓣之中,消失不見。 南海仙翁撫了撫長髯,抬手,白玉芰飛到了他的掌間。 他將白玉芰看了看,神色滿意:“你這些日子確實修煉用心,為師甚慰,出去吧?!?/br> 第二十二章 通天鑒 對于凡間的修真者們來說,開辟隱界,乃是極高的法術(shù)。而南海仙翁門下的隱界之術(shù),自成一派,聞名三界。 南海仙翁的弟子們也以此為榮,比試本領(lǐng)的時候,總喜歡將各自的隱界也拿出來,邀著同門到自己的隱界里去逛一逛,互相品評。 有的弟子,創(chuàng)造出來的法界極盡奢華,金山銀水,寶石成林;也有的弟子以大為榮,就算使上堪比閃電的騰云之術(shù)在其中遨游整年,也永遠找不到邊際。 但這些都不過是堆砌的本事,隱界之術(shù),最高境界乃在于控制。 這控制,并非是讓它無限華麗無限大,而是隨心所欲讓它變化成想要的模樣。 比如,將它盡量縮小,如一粒微塵。 就像荼靡做的一樣, 荼靡的隱界,已然就是習得了那最為高深的精髓。 南海仙翁教授過的弟子當中,就算是活了幾百上千歲的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寥寥無幾。 他神色大悅,回到小屋里,將白玉芰還給荼靡,道:“聽池明說,為師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常去玉闕看書?” “正是?!陛泵业馈?/br> “都看了些什么?” 荼靡看著他,道:“師父可是已經(jīng)見過了池明師兄,看了他手中的冊子?” “正是?!蹦虾O晌痰?,“你一心向?qū)W,師父甚是欣慰。不過見你那借閱的書目甚雜,故而想聽你說說閱后心得?!?/br> 是見我不曾再碰通天鑒才甚是欣慰吧。荼靡心想。 荼靡答道:“師父收藏的仙凡典籍,包羅萬象。弟子翻閱了許多,乃是想尋找些記載,了解相關(guān)之事?!?/br> “哦?”仙翁道,“什么記載?” “半仙?!陛泵业?。 仙翁看著她,目光定了定。 只見荼靡也望著他,雙眸緊盯著,似乎想將他臉上的一絲一毫變化都捕捉起來。 “哦?”仙翁的神色和聲音皆平靜如常,“你為何突然想知道半仙之事?” “也不為何?!陛泵页聊蹋瑳Q定開門見山,“師父,我是個半仙,對么?” 仙翁道:“你聽何人所說?” “不必誰人來說,我自己便可察覺?!陛泵屹慷行┘樱抗庾谱?,“為何我沒有父母?為何師門中別的兄弟姊妹,幾百上千年也參不透的法術(shù),我卻能輕易學會?為何別的凡人妖物挨上一記雷劫便會灰飛煙滅,我卻可安然無恙……” “雷劫?”南海仙翁的眉頭動了動,忽而打斷,“你上次用來開啟通天鑒的雷膽,騙為師說是找黑市買的,其實是你自己去受雷劫得來的么?” 荼靡張了張口,知道此時再撒謊無異,道:“正是?!?/br> “胡鬧!”南海仙翁沉下臉,手指一抬,將白玉芰召到面前。 可無論他如何念咒,白玉芰的花瓣都緊閉不開,無所反應(yīng)。 南海仙翁的臉上浮起一絲慍怒,繼而變?yōu)闊o奈。 “是我糊涂了?!彼抗馍钌?,“白玉芰既然已經(jīng)認了你,自然會順著你的心意,一道來瞞我。我用它來看著你,結(jié)果不過是成了睜眼瞎?!?/br> 荼靡咬了咬嘴唇,道:“師父什么都知道,為何不肯告訴我?” 南海仙翁“哼”一聲,臉上露出不耐煩之色。 “隨為師來一趟。”他撣了撣拂塵,轉(zhuǎn)身朝屋外走去。 荼靡沒想到,南海仙翁帶她去的地方,是玉闕。 池明迎出來,向仙翁一禮:“恭迎師父。” 仙翁道:“將通天閣打開。” 池明露出訝色,瞥了瞥仙翁身旁的荼靡,隨即應(yīng)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