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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離開吧,不是有事要忙么?我和媛媛有話繼續(xù)問她?!?/br> 劉成功表示對輸家予以貼心理解。 “隨你,反正我已經(jīng)把全部情況解釋清楚了。不就是富太太覺得沒有激情了,想要離婚么?看你還能問出什么?!?/br> 陳成:…… “蠢貨。” 對于這種人,只有這兩個字奉上。 甩出這兩個字,也不管男人如何憤懣。她涼涼一瞥,不由分說地轉(zhuǎn)身關上了門。 ———— 屋子里少了兩個人,一下子寬敞了不少。 女人局促地道:“劉律師已經(jīng)解決了問題,為了不耽誤您的時間,我看我就先告辭吧?” 凌逍微笑阻止她離去:“您再等一等,我和陳律師還有事情想要確認下?!?/br> 陳成這邊打發(fā)走了礙事的人,又從柜子找出了點一包什么東西,重新落座。 那是一包玫瑰花茶。 凌逍接過來,重新泡了一壺,對女人說:“喝這個對孕婦和胎兒來說會更好一些?!?/br> 女人連忙擺手:“不用,真的不用——” 凌逍按住了她的手,冷不丁問道:“胎兒目前還健康嗎?” 女人一頓。 她沉默片刻,又抿了抿唇,小聲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關懷您的身體?!绷桢械卮?。 “我是問——遭受了毆打后,有去醫(yī)院看過胎兒狀況嗎?” 女人猛然站起了身! 她神情慌張,面上是不可置信的震驚。 仿佛感知到威脅的野生貓咪一樣,她躬身保持著自我防御的姿態(tài),還不忘捂著肚子。 可在凌逍看來,那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要走了!” 陳成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里,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女人。 玫瑰的香氣緩緩飄散,在那沉靜又令人安心的氣息中,女人不由得停了下來,茫然地看向空虛。 自己發(fā)了脾氣,難道對方不生氣嗎?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她或許已經(jīng)被…… 女人頹然坐下身,低頭捂住面龐。 空氣一瞬間變得壓抑而沉默。 良久,只能聽得到壓抑的啜泣聲,一陣又一陣地傳入耳畔。 “你既然能勇敢地來到這里,就說明是想要求助的?!?/br> “你害怕著,在黑暗中畏懼著,但仍渴望有人拉你一把,對嗎?” “我們目前不能給你任何承諾。但既然來了,我就希望你能夠再多邁出一小步,而不是遲遲徘徊不前。只需要再一點點的勇氣就好……這樣我們才能給予更多幫助?!?/br> 凌逍嘆了一口氣,蹲下身與她平視。 眼中的淚滴,正順著面龐靜靜流淌,沁濕了她的手掌。 “相信我,因為就在不久之前,我也有著與你相似的遭遇?!?/br> 說出來,因為那絕不是什么可以被嘲笑的、被忽略的事情。 凌逍安撫地笑了笑,然后輕柔地將風衣袖口往上掀起。 一點點地,皮膚裸露出來。 如同被隱藏、被忽略的真相,逐漸浮現(xiàn)于水面。 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現(xiàn)在,請重新再向我們訴說一次吧?!?/br> 第33章 如何逃離家暴老公(七)…… 女人叫林初晴, 名字很像言情小說女主人公,拿到的人生劇本也是十足的坎坷波折。 據(jù)當事人所說,她也曾是個幸福家庭的小公主。長大了之后, 父母生意周轉(zhuǎn)困難, 正巧合作伙伴家有個兒子, 一表人才,于是就聽從父母的話嫁了過去。 沒想到, 第一次的婚姻就遭遇了家暴狂魔。 凌逍不禁心里跟系統(tǒng)感慨:“這人渣還真多啊, 也不知道劉文彬能排到幾號?!?/br> 林初晴和陸媛媛的情況差不多,丈夫都是以恃強凌弱為興趣的渣滓。不過不同的是, 林初晴的娘家經(jīng)濟情況逐漸好轉(zhuǎn), 再加上心疼女兒,每次都會去幫著女兒理論。不過,最后也是倒貼了些錢才拿到了離婚協(xié)議,成功逃離那個泥沼。 凌逍問道:“后來呢?你又是怎么和第二任丈夫結婚的呢?連續(xù)兩次碰到人渣,這概率還是挺小的。” “嗯,他其實是我的青梅竹馬?!绷殖跚鐟n傷地答道。 凌逍、陳成:…… 等等,這妹子的畫風和她們不在一個頻道?。?/br> 總之,聽下來大概是一個“虐戀情深”的劇本。這位竹馬同學暗戀林初晴多年, 可惜一直是個窮小子, 心上人結婚后只能抱憾遠走他鄉(xiāng)。然而幾年后, 他搖身一變成為了年輕的富豪,林初晴卻是婚姻不幸的離異女青年, 兩人地位徹底調(diào)換了方向。 在他猛烈追求攻勢下,林初晴那顆傷痕累累的心得到了些許安慰,再加上家里人的勸說,最終同意再次走入婚姻殿堂。 然而想不到的是, 竹馬同學擁有了霸總的財力的同時,也形成了模板式的扭曲人格。多年來求而不得的渴望,讓他患得患失,一會兒把她捧到天上,一會以毆打來發(fā)泄自己的怒火,再之后是跪地懺悔、求得原諒后周而復始…… 當然,每次家暴的導火索,無非就是“你心里是不是還有他”“你已經(jīng)竟然被別人占有過我好生氣啊啊啊啊”這種偏執(zhí)的占有欲。 在凌逍看來,這就是典型的腦子有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