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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九闕朝凰之第一女帝在線閱讀 - 216:魚死網(wǎng)破

216:魚死網(wǎng)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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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虛擬屏上,一首慷慨激昂的軍旅歌響起,虎將軍趕忙打起精神,靜靜的聽著,邊聽邊看著手中的歌詞。

    兩天后,這首歌就在軍校里響起。

    到了九月中旬,不僅僅是在學校里,就是在民間也開始廣為傳唱,雖說有的人還唱的七拐八扭的跑調(diào)厲害,可依舊不妨礙他們對這首歌的喜愛。

    同時也讓那些老百姓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安定生活,都是那些將士們流血犧牲換來的,珍惜當下。

    這首歌與時下的曲調(diào)完全不同,卻如同一股颶風,迅速席卷,即便有人覺得怪異,卻覺得格外好聽,而且還朗朗上口。

    比起那些凄凄慘慘戚戚的小調(diào)兒,這首歌給人一種激情向上的力量,氣勢十足。

    一時間不少男孩子甚至也想著去當兵,保家衛(wèi)國。

    只是如今國泰民安,邊境寧定,朝廷并沒有大規(guī)模的征兵。

    而一些聽到這首歌將士,不少人都淚流滿面。

    是啊,自從離開家鄉(xiāng),就難見到爹娘,這里面有的人在軍營里一呆就是七八年,莫說是見到爹娘了,家里的孩子都不知道長多高。

    很多人甚至就此和家里人失去了聯(lián)系,不知道家中爹娘是否安好,妻兒是否能吃得飽穿得暖。

    現(xiàn)在還算是好一些的,至少不打仗了,若是遇到戰(zhàn)事,指不定就要死在戰(zhàn)場上,血流漂杵,尸橫遍野,這是每次戰(zhàn)亂過后的常態(tài)了。

    他們見慣了生死,更加的敬畏生命。

    盛京,雪落一襲嬌嫩的粉色衣裙隨風飛舞,三千青絲也在微風中紛亂。

    從女子學堂里走出來,準備回自己家中。

    她已經(jīng)在這里買了一座宅子,兩層的小樓,最喜歡的時候是在冬季里,坐在落地窗前,烹煮一壺茶,在冬日的暖陽中彈奏一曲,這是一種她從未體會過的寧靜生活。

    “雪落老師,您要回家嗎?”

    身后走來兩個女學生,看到雪落后,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

    雪落笑道:“先去買點吃的再回去。”

    今晚回去還要忙,就不做飯了,買點現(xiàn)成的回去。

    “太好了,我們倆也要去呢,咱們一起好不好?”

    “好!”

    雪落在女子學堂里如魚得水,這里的女學生對她都很敬重,而她也教導(dǎo)的很開心。

    尤其是之間跟著陛下游歷的那大半年,學到了很多風格迥異的歌,都慢慢的交給了學堂里的學生,如今雪落在盛京的聲望很高,卻無人敢來找她的麻煩,只因為學堂里的人都知道,雪落老師是陛下親自帶回來的,她背后的靠山是當今女帝。

    學生們知道了,所有的人也就知道了。

    只是這背地里愛慕雪落的男子卻有很多,也有媒人上門來提親,只是雪落現(xiàn)在并不想嫁人,因此都拒絕了。

    她在這里也結(jié)交了一些女子,湊在一起大多就是談?wù)撉倨鍟?,雪落在這方面是不落于人的。

    在美食廣場買了幾樣吃的,雪落就帶回了自己家中。

    回到家里,吃過晚飯,上樓去書房里準備明日的功課。

    比起在樓子里賣笑的日子,現(xiàn)在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雖說有時候也會想念女帝以及琥珀和玲瓏,可是她與琥珀玲瓏卻經(jīng)常通信,如今快遞的速度很快,書信的來往也不困難。

    天色暗了下來,雪落將屋里屋外點燃燈燭,門前的兩盞燈籠照亮了街道。

    “雪落姑娘,您的信,長安城送來的?!币粋€激靈的小伙子挎著一個布包走過來,接著燈燭取出一封信,遞給雪落。

    雪落沖對方笑著道謝,然后回到家里落了鎖。

    這封信里面裝的是玲瓏和琥珀一起寫的,兩人是鄰居,隔著墻頭就能說上話,不需要分開寫也不需要分開裝。

    信中寫著兩人都已經(jīng)有了身孕,說是三個月,按照路上耽誤的時間,現(xiàn)在差不多快四個月了。

    她自然是為兩個好友高興的。

    看完后,攤開一張紙,準備寫回信。

    雖說三人已經(jīng)相隔千里之遙,可是雪落卻并不覺得孤單,每日里的生活多姿多彩,偶爾也會和幾個好友踏青賞月,保持常聯(lián)系,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十月初,西楚爆了第一次內(nèi)亂。

    因新皇楚戰(zhàn)執(zhí)意撤藩,三位藩王集結(jié)五十萬大軍,直指京師。

    周鈺這段時間每日里都往勤政殿與陛下和兩位宰相談?wù)撐鞒膽?zhàn)事。

    “五十萬大軍?!敝x瑯眉目清淡,瑩潤的手指撥弄著桌案上的玉璽,“楚戰(zhàn)就是以同樣的方式登基為帝的,他怎么可能不防著那些藩王,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蘇潁道:“楚帝到底是急躁了,撤藩可不是鬧著玩的,之前藩王在各自的封地擁兵自重,算是一方土皇帝,如今楚帝卻要求他們居家遷至京師,生活在楚帝的眼皮子地下,那日子想來是不好過的,他們定然不情愿?!?/br>
    周鈺笑道:“楚帝是想效仿我大周,國土均分!”

    “……”不僅僅是蘇潁與林浦,就連謝瑯都有些意外。

    “國情不同,他此舉未免有些太不慎重了吧?”林浦深深的蹙起眉峰,“西楚可沒有陛下這般能力壓前朝的帝王,即便那楚帝手握重兵,可這次卻一下子熱鬧了西楚所有的藩王,這些藩王的府兵集結(jié)起來,足以與楚帝的皇屬軍勢均力敵,甚至不落下風?!?/br>
    這也是謝瑯所好奇的。

    她執(zhí)意想做一件事,必然會不懼身邊的反對聲。

    敢反對,那就得死,反正誰死她也死不了。

    但是楚帝不同,他想要坐穩(wěn)屁股下面的位置,與前朝重臣支持不可分割。

    沒有這些朝臣們的支持,楚帝的那個位子必然是虛浮不穩(wěn)的。

    楚戰(zhàn)雖說之前是藩王,可謝瑯絕對不相信對方是個沒腦子的。

    撤藩歷來都不簡單,西楚數(shù)百年的歷史,歷代帝王就沒人想過撤藩?好將西楚天下盡數(shù)攥于掌控之中?肯定有,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成功。

    楚戰(zhàn)是憑借的什么?

    “西楚還有什么消息?”謝瑯看向周鈺。

    “這次西楚內(nèi)亂絕不可能輕易結(jié)束,勢必要造成魚死網(wǎng)破的局面?!敝茆暤溃骸叭缃裰挥腥贩?,后續(xù)還會有四路藩王加入,到時候雙方必然會展開一場激戰(zhàn),誰也無法開口妥協(xié)。”

    蘇潁點點頭,贊同周鈺的看法,“大學士說的沒錯,楚帝是帝王,若是妥協(xié)的話,日后他的威嚴必然掃地,甚至那些藩王之后會更加的猖狂,指不定會聯(lián)合起來逼宮。不妥協(xié)的話,一旦開戰(zhàn),西楚皇城必定淪陷,會成為這次戰(zhàn)爭的主戰(zhàn)場。不管誰贏,對我大周都是一個有利的信號,就怕北涼會從中瓜分漁利?!?/br>
    “陛下這次是否還會親臨戰(zhàn)場?”周鈺突然問道。

    “朕不去了。”謝瑯擺擺手,“若事事都讓朕親力親為,要那些戍邊將士有何用?”

    “既如此,北涼那邊,臣也會暗中謀劃,兩年內(nèi)會初見成效。但是想要完全掌控那兩片國土,至少也需要五年的時間?!?/br>
    周鈺回答的很肯定。

    “北涼民風彪悍,劇之前內(nèi)線傳遞回來的消息,北涼現(xiàn)在戰(zhàn)力達到了一百二十萬,北涼惡劣的環(huán)境也造就了比起周邊國家更加彪悍的將士,若是北涼不亂,而陛下也不出手的話,西楚那邊與我大周不利?!?/br>
    “此事,你們?nèi)税抵兄\劃,朕等你們的好消息?!?/br>
    “是!”

    三人歷來勤政殿,蘇潁嘆息一聲,“若是陛下出馬,想來是不難的?!?/br>
    “天下不僅僅是陛下的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不能事事都指望陛下,說句大不敬的話,日后陛下不在這個位置上了,而新君卻沒有陛下的能力,我大周豈不危已?!敝茆暤?。

    “大學士說的在理?!彼麄兛赡苁橇晳T了陛下的力挽狂瀾,以至于總是指望著陛下。

    也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爹爹,您喝茶?!币蛔撵o的小院兒里,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捧著一杯茶,邁著晃晃悠悠的小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思言之面前。

    這是思言之在一起巡查途中,遇到一對年輕夫婦被山賊截殺,那對夫婦不幸離世,只留下這個剛滿兩歲的孩童。

    得知對方家中以無別的親人,思言之正好年紀也不小了,就想養(yǎng)個孩子在膝下,那對夫婦答應(yīng)了。

    回京后,思言之帶著這個孩子去落了戶籍,將他留在了自己身邊,讓他保留了自己的名字。

    畢竟他還能活著,是他的爹娘以自身的性命換來的。

    思言之接過茶碗,擱在院中的石桌上,將這孩子撈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小家伙也不怕生,歡快的搖晃著小短腿,笑的比那枝頭的鳥雀都好聽。

    “晚上爹爹帶你出去吃飯?”

    “好?!毙〖一锟旎畹狞c點頭,他喜歡在外面吃。

    天色暗下來,思言之就帶著孩子離開了家門。

    兩人去了美食廣場,小家伙別看吃不了多少,可是卻喜歡買買買,看到好吃的都想買來嘗嘗。

    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思言之自然不會拒絕。

    小家伙性子活潑,古靈精怪的,雖說每日里總能惹出一些事兒來,可是卻也讓那座小院里多了一些煙火氣。

    不然只有他一個人住著,會顯得分外冷清。

    “言之!”一個男子迎面而來,靠近后,沖著那小家伙伸出手,孩子也不怕生,任由對方將他抱在懷里,“帶孩子出來覓食?”

    看到對方,思言之笑笑:“不愿在家里開火,就在外面買些吃的,怎么就你自己?!?/br>
    楊正寧畢業(yè)后就留在了長安大學里任教,雖說學業(yè)出眾,足以為官,他卻對學問更加熱衷,因此拒絕了朝廷的賜封。

    思言之向后看了一眼,見到了楊正寧的妻子,對方是一位官家小姐,模樣不算多出眾,勝在溫柔嫻靜,兩人也是琴瑟和鳴,較為恩愛。

    “一個人帶孩子不辛苦?”楊正寧逗弄著懷里的小家伙問道。

    “還好,他比較懂事,性子活潑了些,你也知道我喜靜,有著孩子家里也能熱鬧熱鬧。”

    “這倒是。”楊正寧點點頭,“下次什么時候走?你走后沒人照顧他,就送到我府里,別把他留在錦衣衛(wèi)衙門,對這孩子不好?!?/br>
    思言之思忖片刻后,“明年開春再走,到時候送你家里?!?/br>
    “行!”楊正寧抱著小家伙,和思言之在人群里走動著。

    妻子那邊有小廝和侍女,倒是不用擔心出事。

    在這里鬧事,只需要高聲喊一嗓子,防衛(wèi)所的官兵就能立馬趕到,這里最是安全了。

    “阿嚏!”臨近邊關(guān),此時已經(jīng)飛雪漫天。

    姚理一行人抵達邊境的時候,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八月里一直折騰到十月才抵達邊境,雖說路上也耽誤了些時間賞景,卻也并不算慢。

    “這鬼天氣?!彼止疽痪洌终凵?,敲了敲車門,“還有多久能到?”

    “回公子,差不多入夜就能抵達?!?/br>
    “那快些,早點到,路上耽擱著得凍死。”

    “是!”

    如今邊境沒有戰(zhàn)事,糧草充足,即便是冬天,被服棉褥也都供應(yīng)的上,比起往年,今年的戍邊將士日子過得才算是正常起來。

    風雪逐漸增強,可是他們卻不能停下來,畢竟周圍沒有任何可以歇腳的地方。

    姚理在馬車內(nèi)還好說,可是在外面駕車的人卻苦了。

    衣服已經(jīng)穿了好幾層,凌冽的風雪還是一個勁的往你身體里面鉆,一般人真的扛不住。

    如此折騰到天黑,他們一行三人,才終于看到了戍邊大營的影子,遠遠望去,篝火星星點點,好似夜空。

    “來者何人?”

    兩位手持長槍的軍士上前來攔住他們。

    駕馬的小廝跳下去,用力的跺了跺腳,掏出一枚令牌,“鎮(zhèn)國將軍府三公子?!?/br>
    對方仔細檢查了令牌,這才放行。

    此時的地面已經(jīng)不見了風雪,很顯然是被將士們給清掃干凈了。

    一路來到主帥大帳,馬車才緩緩?fù)O隆?/br>
    姚理披著雪白的狐裘跳下馬車,和從大帳里出來的人對上了視線。

    “你這小子,怎么趕在這個時候過來?”姚琮看到他,上前來,在姚理的肩膀重重的拍了兩巴掌,若非姚理有武功底子,指定要被拍趴下。

    兄弟倆往大帳里走。

    “我是敢在八月里出的,那時候長安還熱的很呢?!?/br>
    “你也知道那是長安,這里可是邊境,從九月到來年的三四月,大半年都在下雪?!币︾氏瓤邕M大帳,沖上面的人喊道:“父帥,三弟來了?!?/br>
    姚慧芳抬頭看著進來的兒子,眉目露出喜意,“一路可還太平?”

    “反正我是沒遇到什么打家劫舍的。”姚理走到大帳中間的火盆前坐下烤火,凍得雙腳都沒有知覺了,“娘呢?”

    “她在軍營后面的營帳里,待會兒咱一塊過去?!币鄯贾?,今年這個年,他們一家是能夠團圓了,這在以往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陛下的心還真大,就不怕姚家?guī)П\逆?

    唯一遺憾的是,孫子孫女還留在了盛京。

    倒不是說不想來,孫子孫女年紀還小,可遭不住這么長時間的路途顛簸。

    等到日后大周的路修到邊境,這樣來往就方便了。

    “娘在這里還好吧?”

    “不大好。”姚琮笑道:“姨娘在這里住了快半年了,最開始還能到處走走看看,沒過兩個月就覺得沒什么意思,想要回京,若非爹好說歹說的哄住了,你指定是要和姨娘錯開了?!?/br>
    “嗯哼,哼……”姚慧芳臉上有些無光,沒好氣的瞪了長子一眼。

    姚理無所謂,“那等過完年,明年雪停之后,我在陪著娘回京,估計來這一次,她也就夠了,以后再也不會想著過來玩了?!?/br>
    “……”姚大將軍傻眼了,這可咋整?

    ------題外話------

    我在家里憋了很多天了,今天才下樓去超市采購了兩袋物資。

    進超市需要測量體溫,而且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不過我這邊超市的物價沒有什么浮動,菜品也比較齊全。

    而且我現(xiàn),除了超市,其他的店鋪全部都沒有開門。

    順便花了不到七十元買了一袋大蝦,足足三十多只,很便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