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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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栩感覺耳朵發(fā)燙,將手機塞在褲兜里,下意識地左右一看。 冬天天黑得早,也沒什么人,他一溜煙兒跑去秦越鳴的車邊,拽開車門就上去了。 秦越鳴伸手揉他涼颼颼的面孔:跑什么,誰在追你? 吶。葉思栩發(fā)出一個毫無意義地音節(jié),也不知道在表達(dá)什么,拉好安全帶后,看著手指頭,不說話。 秦越鳴也沒開口,看他臉頰似乎消腫了一點,也沒多問。 車子一路往前開,卻不是回去的路。 馬路兩旁次第亮起的燈光,閃閃爍爍,冬天的霧氣讓光芒霧蒙蒙的。 葉思栩悄然問:要下雪了嗎? 這兩天開始寒冷起來,風(fēng)也越發(fā)刺骨。 嗯,明天多穿點。秦越鳴見他裹著薄薄的外套,又問,要不要今天回家,拿點衣服? 不用了。葉思栩攏共就那幾件,也不用拿來拿去的,我周末回家再拿,不著急。 秦越鳴一聽他說要回家,就恨不得這車就這么一路開到漫天白雪,甚至是開到天荒地老。 葉思栩鼓著臉看向車外,低聲道:你自己多穿一點吧。 昨天晚上居然只穿著襯衣就出門了,今天也好像只是穿一件開司米毛衣。 這人,都不知道冷的嗎? 他輕聲問:去哪里? 吃飯。秦越鳴道,上次說的,在城東的餐廳。 嗯?葉思栩想,要跑這么遠(yuǎn)嗎?但想到上次他們說的話,又不禁替自己臉紅,其實也不用特意去這么遠(yuǎn)。 秦越鳴可是煞費苦心地想跑遠(yuǎn)一點,自然不會聽這話,只是口中道:嗯,那下次你找地方吃飯。 葉思栩心道,怎么變成我找了? 而且,哪里來的下次啊。 他賭氣。 這一天,他都在跟自己賭氣。 心里已經(jīng)亂了,亂得像是誤入?yún)擦值镊缏梗悦6艁y。 明明看到了光源,卻丟人的膽怯了。 因為那光源啊,可能是他無法觸碰的存在。 他悶聲不吭氣兒,任秦越鳴不管怎么挑起話題,就是輕輕應(yīng)著,絕不多說一句。 秦越鳴知道他從昨天到今天,需要時間緩一緩。 反正人在眼前,觸手可及,倒也不必非要他說點什么。 等抵達(dá)目的地,果真是上次那家餐廳的招牌。 葉思栩下車后,見秦越鳴走到自己這頭,他不解地看他,卻被他握住手腕。 哄的一下,葉思栩立刻從脖子紅到眼睛:你你放開我。他頓步,尷尬地不知進(jìn)退,又在外面不好太大幅度的掙扎。 怎么了?秦越鳴刻意等他一等。 停車區(qū)的草叢里都是暖黃色的地?zé)?,從下照耀上來,光線太暗,照得葉思栩膠原蛋白豐沛的臉頰更柔嫩,只是另一邊 秦越鳴上前一步,手指呵護地輕輕擦過他的臉頰:還疼嗎? 葉思栩定定地仰視他,又轉(zhuǎn)開眼睛:不疼。但是你你不要這樣。 我怎么了?秦越鳴疑惑地問。 葉思栩舉起被他握著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想自己走。 我想牽著你。秦越鳴低頭,耐心地同他對視,上次說好的,大事我們一起商量,小事情聽我的? 葉思栩一愣,解釋道:可是 沒有可是。秦越鳴扭頭,柔和地問道,在怕什么?這里應(yīng)該不會遇到你的朋友? 他璀璨的眼眸亮閃閃的,葉思栩望一眼就忘不了,口中軟軟地道:不是的,這樣,像什么樣子? 終于把話說出口了。 秦越鳴淺笑,揉揉他的頭發(fā),慢慢挨近他的耳朵,輕聲道:阿葉,你拒絕我追求你嗎?嗯? 那也沒有立刻要牽手的。葉思栩嘀嘀咕咕地道,而且我也沒有答應(yīng)。 秦越鳴觸碰到他耳垂細(xì)細(xì)的絨毛,忍不住地親他一下。 你葉思栩猛的往后退,你怎么這樣? 秦越鳴松開他的手,大大方方地攬住他往里走:某些小孩兒,趁我睡著,偷偷摸我,我也沒有問你怎么這樣? 他居然都知道! 葉思栩又羞又窘,支支吾吾地卡殼,慌亂的解釋,連路都走不好了:我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秦越鳴歪著腦袋,在他發(fā)頂親了一下:你要對我負(fù)責(zé)。 什么?葉思栩驚悚地看著他這個大男人,明明自己被他裹挾著往前走,居然叫自己負(fù)責(zé)。 葉思栩,你要為我負(fù)責(zé),你碰了我。秦越鳴大言不慚地道,用力揉他的頭發(fā)。 哈,這小兔子現(xiàn)在半只腳踏進(jìn)自己的籠子了,四舍五入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他越發(fā)得意地欺負(fù)他。 我就碰了你一下?。∪~思栩快哭了,誰知道碰一下會有這種后果。 餐廳門口的迎賓小姐打開玻璃大門請他們進(jìn)去。 葉思栩扒拉兩下頭發(fā)。 秦越鳴低聲問:所以你承認(rèn)你碰過我對嗎?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包廂,葉思栩都沒做聲,他放棄溝通。 葉思栩嘴角還沒好,不能咬太難啃的東西,秦越鳴翻了翻菜單,點了幾道方便咀嚼的菜,又在侍應(yīng)生推薦下點了桂花山藥泥、八寶豆腐等菜色,比之前去另一家市區(qū)的餐廳要點得多,一共八道菜。 等侍應(yīng)生走了,葉思栩才問:我們吃得完嗎? 那就每一樣嘗個新鮮。秦越鳴給他倒紅茶,卻聽他聲音細(xì)細(xì)地說,浪費糧食啊。 那就打包回去當(dāng)宵夜。秦越鳴補充一句。 可是天氣這么冷,拿回家都冷了。葉思栩嘀嘀咕咕,跟他唱反調(diào)。 秦越鳴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毫無所謂:那就讓向姨熱一熱。 可是向姨這么晚都要睡覺了。葉思栩脫口而出地說完,才看對面的男人舉著精致的茶盞,幽深的眼眸里滿是戲謔的笑意。 他一慌,忙低頭,心道,今天的自己怎么這么伶牙俐齒? 秦越鳴將茶盞擱在桌上,慢慢地道:向姨睡了,那就我來熱。這樣可以嗎阿葉? 葉思栩嘟嘟嘴,盯著碟子的金邊,沉默是金。 秦越鳴越過桌子,握住他軟軟細(xì)細(xì)的手指,指腹在他的手指上摩挲:阿葉,只要人想辦成一件事,就一定會有很多辦法的。 葉思栩抽不動自己的手,任他捏著揉著,半晌才說:你要給我看手相嗎? 這話惹得秦越鳴眉開眼笑,翻過他的手掌心,果真一點一點地順著掌紋仔細(xì)看起來,指著一條紋路,老神在在地?fù)崃藫嶙约翰⒉淮嬖诘拈L胡須,頗有陣仗地說:小兄弟,你這掌紋生得很好,命里皆貴人。 葉思栩又笑又氣地抽回手:別又亂說呢。眼角忍不住露出點笑意。 秦越鳴見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兩手疊在一起,像是個乖學(xué)生似的,他道:以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說的,都是真的。 葉思栩鼓鼓臉頰,扭頭看向窗外的風(fēng)光。 這兒在郊區(qū),沒有高樓大廈,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湖,沿湖的岸邊有一盞一盞的圓燈。 黃燈落入水中,成一個照應(yīng),風(fēng)吹皺湖面時,那圓燈一顫一顫地波動起來,像是一幅畫,徐徐而動。 這一頓飯吃得葉思栩肚皮都撐起來了,還好他不是女演員,否則一定不可能這么大快朵頤。 席間,秦越鳴問他話劇的進(jìn)度,又關(guān)心他首演是不是緊張。 葉思栩終于可以說是興奮大過于緊張。他一邊喝秦越鳴遞過來的八寶豆腐,一邊輕聲說:原來上舞臺也沒有很可怕。 秦越鳴看他這語氣這神態(tài),分明開始知道怎么享受舞臺帶來的樂趣。 接下去呢?劇院還有什么機會? 葉思栩搖頭:不知道,看劇院安排。 秦越鳴看他這小腦袋,估計也不是那種會主動去跟導(dǎo)演爭取出演機會的人,也沒多說,反正只要他好好演戲,是金子總是會發(fā)光。 他計劃找時間再跟程一諾老師聊一聊,看明年好好規(guī)劃一下葉思栩的表演工作。 兩人出餐廳時,秦越鳴又牽住葉思栩的手,這次他沒有拒絕。 只是心底里覺得奇怪,那現(xiàn)在變成了什么關(guān)系? 又不是在談戀愛,又沒有在一起 可是當(dāng)秦越鳴寬大的手掌緊緊地將自己的手納入掌心時,他也完全沒有拒絕的心思了。 葉思栩覺得自己完蛋了。 像是一只小蟲子,一腳踩進(jìn)秦越鳴的網(wǎng),根本就是心甘情愿地淪陷進(jìn)去。 等回到家,秦越鳴打開副駕駛車門,葉思栩才小小聲地說:在家里,不要那樣好不好?會被會被阿姨看到的。 秦越鳴揉他的頭發(fā):好。 葉思栩這才點點頭要下車。 可是秦越鳴伸手抱住他,在他耳邊道:現(xiàn)在沒有人,再讓我抱一下。 壓根兒就不是問句,沒等葉思栩反應(yīng)就又像是小孩兒一樣被他抱起來。 非但如此,秦越鳴將他頂在車門上,抬起他的腿掛在自己腰上。 葉思栩怕滑下去,緊張地吊著他的肩膀,低頭臉紅著抗議: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很久沒有陪我好好看電影了,阿葉。秦越鳴干燥的嘴唇貼著他軟軟的脖頸肌膚,聲音低得像是在哀求他。 葉思栩真討厭他這樣。 明明這么強勢,說這樣柔和又憂傷的語調(diào),分明就是要騙自己去陪他。 可是自己又舍不得聽他這樣,只能哦了一聲。 秦越鳴的唇在他溫暖的肌膚上輕輕摩挲:阿葉,你什么時候批準(zhǔn)我親你? 葉思栩小心地錘他的肩膀:我要先回去洗澡。 秦越鳴用力抱他一下,曖昧的沉笑:好啊,洗干凈了,上來陪我。 第32章 葉思栩洗澡的時候就覺得窘迫,尤其是光著身子站在鏡子面前時, 無處可逃, 無地自容。 心里那點秘而不宣的想法, 甚至是欲望, 都在被一點一點的勾連出來。 他應(yīng)該快點逃跑啊。 秦越鳴同自己, 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他怎么逃得開這張?zhí)炝_地網(wǎng)? 更何況,是他飛蛾撲火般進(jìn)入這張網(wǎng)的。 慢慢走到樓梯前, 葉思栩正要上去, 忽的聽到張姐的聲音:阿葉啊。 ???葉思栩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兒, 就差原地起跳, 他扶著樓梯扶手, 暗自鎮(zhèn)定,找到張姐原來坐在客廳的一張高背椅里正在扭頭看向自己,他才道,怎么了張姐? 沒事啊,你這小孩子怎么搞得這么緊張。張姐好像又在嗑瓜子, 手里揣著什么。 葉思栩忙虛虛應(yīng)一聲, 快步往樓上走。 他想, 我難道心虛地連張姐都看出來了? 明明之前也經(jīng)常上去, 不對,他存在的意義不就是陪秦越鳴看電影么?為什么忽然要心虛啊? 葉思栩自己都沒整明白。 每一步臺階都像是有人在胸腔里用鼓槌敲擊節(jié)奏, 從二樓到三樓的那幾步路,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等一仰頭,葉思栩就看到高高在上的秦越鳴斜靠在欄桿扶上朝著自己伸出手。 他三部并作兩步上去, 想繞開他,卻被他抱個滿懷。 阿葉,你投懷送抱嗎?秦越鳴喜歡面對面將他托高抱在懷中,可以同他面對面地看清楚他的神色和表情。 這會兒,葉思栩羞得使勁避開他的眼神,掙扎著要下去。 秦越鳴也沖過澡,只裹著一件暗褐鎏金的法蘭絨睡袍,渾身都暖,葉思栩的手臂和腿腳蹭著睡袍,像是直接碰到了他的皮膚。 可是一轉(zhuǎn)眼,秦越鳴就抱著進(jìn)了觀影房。 電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兩把沙發(fā)椅中央還有半瓶威士忌和酒杯。 秦越鳴抱著他坐在沙發(fā)上,調(diào)整了一下姿態(tài),叫他坐在自己腿上。 我要坐沙發(fā)。葉思栩小聲道。 秦越鳴按著遙控,摟住他,明知故問:現(xiàn)在不是坐在沙發(fā)上嗎? 不是啊。葉思栩覺得他好不講道理。 電影已經(jīng)開場,秦越鳴窩在他頸窩里輕聲道:噓,電影開始了。 葉思栩弱弱地抗?fàn)巸上?,最后也沒動。 他一邊埋怨秦越鳴亂來,一邊又舍不得真的掙脫他。 別別扭扭地被他緊緊摟住靠在他的肩膀上,靜靜地開始看電影。 可是三分鐘后,葉思栩放棄了。 不管電影開場多精彩,他都沒辦法入戲。 他可就在秦越鳴的懷里,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擁抱著,能聞到淡淡的威士忌酒香,混雜著他性感迷人的須后水氣味,有一種叫人沉淪的魅力。 葉思栩情不自禁地瞇著眼,鼻翼煽動,像貓兒一樣輕輕嗅他的氣息。 阿葉,我好聞嗎?秦越鳴沉沉的語調(diào)在他腦袋頂響起。 葉思栩被抓包,羞惱地扭頭,臉悶在他的肩膀處:臭的。 秦越鳴想:這男孩子別別扭扭的性子,真是天生的討人喜歡。 那你再好好聞一聞。秦越鳴把他往前抱,撥開他的腿,叫他跪坐在自己的腿上。 看電影啊。葉思栩聲音軟軟地道,臉擱在他肩頭,不敢看他,不是說很久沒有好好看電影了嗎? 秦越鳴淡笑,這都會拿自己的話堵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