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古墓:我沒有??!】 【責編菠菜:OK,我只是例行詢問一下。如果古老師你不承認的話,那我肯定是相信你、站在你這邊的?!?/br> 遇到這種事谷穆肯定要找編輯商量,而菠菜也一改平日的活潑作風,說話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責編菠菜:所以我們現(xiàn)在來談談。如果古老師你沒有抄襲的話,那么你和云暉新書情節(jié)大量相似的原因大概只有兩個。一個是你們真的意外撞梗,而另一個就是反過來,你被他抄襲了?!?/br> 【古墓:】 【責編菠菜:第一個原因我覺得基本不可能,因為撞了一個梗有可能是巧合,但連環(huán)撞的話那絕對不是意外!但如果是云暉抄襲古老師你的話,我們卻不明白為什么他的發(fā)表時間能早于你呢?】 【古墓:我也不知道】 兩個人的交流停頓了一會,谷穆才重新輸入: 【古墓:我想到一個可能,你說會不會是我的大綱泄露出去了?】 在一開始的慌亂過去后,谷穆就漸漸恢復了冷靜?,F(xiàn)在菠菜也表達了完全相信他的態(tài)度,這讓谷穆能更加從容的思考并且提出新的可能性。 【古墓:我知道這聽上去有點不太真實,但如果非要找原因的話,我覺得這應該是唯一一個最合理的可能。在這個基礎上,如果真的是云暉得到了我的大綱,那么他為什么發(fā)布時間能早于我也容易推測】 【古墓:因為我每天的更新都是固定的,所以如果云暉完全能從我的更新頻率來推算進度,趕在我更新之前就將情節(jié)發(fā)表出來。】 【責編菠菜: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要怎么證明這些情節(jié)是你先想出來,只是不小心泄露出去才被云暉抄走的呢?】 【古墓:我有存稿,我可以把存稿發(fā)給他們看?!?/br> 【責編菠菜:沒用的古老師,別人不會承認的。他們會說你的存稿也不過就是照著云暉抄出來的,即使其中有云暉還沒來得及抄走的情節(jié),也頂多會說是你停止了抄襲而已?!?/br> 【古墓:那怎么辦】 【責編菠菜: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想想大綱究竟是在哪里丟失的?如果能找出證據(jù),那么這件事就簡單了?!?/br> 谷穆陷入回憶,可記憶這種東西就是越急著想起來的時候它越不靈光。谷穆思索了半天,還是感覺大腦空空。 無奈下,他只能先回復道: 【古墓:你讓我仔細去想想、理一理,然后我到時候再聯(lián)絡你?!?/br> 他退出企鵝,就疲累得向后倒在椅背上。只覺得此時腦海中的思緒雜亂無章,完全理不出個線頭。 這時,谷穆聽到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于是愣了下后從椅子上站起,過去開了門。 谷穆,他們說得那個抄襲事件是怎么回事?房門口,加爾威站在那里一臉慌張地詢問道。 谷穆問:你都知道了? 加爾威說:網(wǎng)上都鬧翻天了。大部分人都在罵你,還有人說要脫粉,有的人則在辯解說什么只是撞梗不是抄襲群里的大家也都慌得不行,群主在安撫她們說要等你之后的回復再說我、我也忍不住,就想來問問你。 我沒有抄襲。谷穆鄭重地說。 他話一出口,加爾威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成了明顯的如釋重負: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會抄襲呢?你寫的明明比云暉好一萬倍?。?/br> 雖然聽起來很感動,但這種腦殘粉濾鏡還是算了吧。谷穆哭笑不得,但心中的情緒倒是好了點。 那這件事你想怎么解決?加爾威問,總覺得不太好搞,你想出應對的主意了嗎? 谷穆?lián)u了搖頭:還沒有。 加爾威說:那你不如下樓來跟我們一起想吧!大院和白花花花也在,我跟他們說了這件事,大家都很擔心你。 這樣或許也好,聽到加爾威的提議,谷穆點了點頭。 然后他跟著對方一起下樓來到活動室,一進去白花花就迎上來拉著谷穆過去,讓他坐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而旁邊的元賀思則給他遞了一杯安神的清茶。 感受到他人的關懷,谷穆心中的憤怒焦急漸漸平息,心中開始變得酸酸澀澀的,又帶著點甜。 所以你現(xiàn)在主要是需要回想一下,曾經(jīng)在什么時候把把大綱泄露出去過? 谷穆跟其他人解釋完了當前情況后,元賀思便開口詢問他道。 是,但是倉促之間就讓我回想,我實在難以馬上回想到。谷穆說。 沒關系,我們可以幫你一起想。元賀思說,起碼可以排除在公寓里泄露的情況,因為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不可能瞞過我的眼睛。 聽到元賀思這么一說,谷穆立刻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我?guī)е娔X出門的次數(shù) 三次。 什么? 在谷穆剛開始回想的時候,元賀思就已經(jīng)淡淡地說出了答案。 從你搬進四合院公寓開始算,到今天為止,你曾帶電腦出門的日子一共有三次。兩次是帶出去進行維修,一次則是參加去年你說的作者大會。 谷穆目瞪口呆地看著元賀思,再一次感受到了房子成精的好處。 我送電腦去修理的時候基本都陪在現(xiàn)場,而且也都是當天來回,所以不太可能是那個時候泄露的大綱。谷穆皺眉說,至于作者大會 他當時把電腦帶去了酒店的房間,并且的確有一陣功夫是不在房間里的。而且那次作者大會上他也看見了云暉谷穆越想越覺得有些可疑。 想到這里,他立刻拿出手機,登上企鵝聯(lián)系菠菜。 【古墓:菠菜,去年我們參加作者大會時住的那個酒店,你能不能跟他們借出一下走廊監(jiān)控?我想看看云暉有沒有曾去過我的房間?!?/br> 消息發(fā)過去后等過了好一會,菠菜才回復他: 【責編菠菜:不行啊,古老師,時間太久遠了。酒店監(jiān)控錄像都是最多保存一兩個月,現(xiàn)在不說他們能不能同意,就是能同意應該也都被新的錄像給覆蓋了?!?/br> 這條線索居然斷了嗎? 谷穆感到十分失望,盡管在他的懇求下菠菜還是同意了去聯(lián)絡酒店看看。但關掉手機企鵝后,他的心情還是不太明朗。 眾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好,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谷穆坐在沙發(fā)上呆呆過了許久,突然,他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我現(xiàn)在要去先發(fā)一條微博,告訴大家我沒有抄襲。谷穆說。 白花花說:可現(xiàn)在的情勢都有利于云暉,你發(fā)表微博的話肯定會被他們罵死的! 這種事我也知道,可我不能就這么沉默下去。谷穆沉聲說,很多人還在等我的回應,我要給他們一個交代。而且我若是逃避太久,有些人肯定就會認為我是在做賊心虛我必須發(fā)聲。 ??!就在房間里的氣氛凝重得不得了的時候,加爾威冷不丁地喊了一嗓子,讓眾人瞬間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加爾威頓時縮了縮脖子,然后又急忙叫道:我、我想起來一件事!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忙 你先說出來聽聽。元賀思說。 那次作者大會的時候,我不是跟白花花一起偷溜過去了嗎?當時我還拜托了新認識的朋友給我拍攝古谷穆的照片,結果他給我拍回來了一堆云暉這件事你們還記得嗎? 所以我就在想,當時朋友給我拍攝的那些照片里,會不會有什么有用的東西我知道這可能毫無聯(lián)系,所以只是想起來跟你們說一嘴。 我覺得有照片總比什么都沒有強,白花花幫著說了一句,萬一就拍到了什么呢,對吧? 對對!加爾威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元賀思問:那些照片現(xiàn)在在哪里,你還保存著嗎? 加爾威說:在我房間!我當時隨便扔在了角落里,但翻翻應該還能找到。 那你現(xiàn)在就去把它找出來,然后拿來給我們看看。元賀思果斷道。 加爾威連連點頭,飛快地跑上了樓。谷穆看著對方的背影,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抱希望。 因為在他看來,加爾威說的那些照片可能只是單純的簽名合影照什么的,說不定只是一些云暉對著鏡頭微笑的場景這樣的照片在云暉的微博里根本就是一抓一大把。 過了片刻,加爾威灰頭土臉地下了樓。身上邋里邋遢的,就像是翻了垃圾堆一樣。 我找到了,就在這!加爾威把一摞照片放到活動室的茶幾上,展示給眾人看。 谷穆率先拿起來翻閱,注意到這些照片更類似于偷拍。大多數(shù)場景都是云暉側面或者是背面的影像,偶有幾張正臉也不是很高清,看上去像是連拍下的產(chǎn)物。 這些派不上用場 谷穆話說到一半突然卡殼了。因為她正翻著照片,忽然注意到其中一張乍看起來沒什么特殊,但在照片的邊角處,卻能看到一個翠綠的塑料水杯被放在桌子上的水壺旁邊。 這是我的水杯谷穆睜大眼睛,自言自語了一句。 你說什么?其他人問道。 這是那天我?guī)н^去的塑料水杯!所以這張照片是在我的房間里拍攝的!谷穆激動起來,所以那天云暉的確進了我的房間,這張照片就是證據(jù)! 元賀思皺緊了眉頭,沒有跟著谷穆失去冷靜:但是光憑這一張照片的話,還不足以作為證據(jù)。 的確,光是一個水杯的話說明不了什么云暉有的是理由可以為他自己進行開脫。而且就算對方承認了自己進過谷穆的房間,也無法證明對方進入房間就是偷了他的稿子。 谷穆咬著唇,覺得有點不甘心:加爾威,這些就是全部了嗎?你還有更多的照片嗎? 我手上就這些。加爾威說,然后他在谷穆失望之前又急忙補充了一句,但是我朋友他當時應該拍了更多,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來! 谷穆問:那你能幫我去詢問一下他嗎? 加爾威點頭:當然,等今晚上我就去找他! 得到加爾威的答復,谷穆松了口氣。 雖然現(xiàn)在得到的并不是完全的利好消息,但前方終于有了一點曙光,不至于再像之前一樣束手無策光是這樣,他的心情也變得輕松不少。 就在這時,元賀思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引起了谷穆的注意。他看向對方關心地問:你怎么了嗎? 元賀思站了起來:有人在院子門口,我去接一下。 說著他就走了出去,而谷穆卻對這個時候前來拜訪的人感到了好奇。 過了一會,出去的元賀思又回來了,身后還多跟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面容總讓谷穆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 直到看見對方一進屋就對著白花花點了點頭打招呼,谷穆才記起對方的身份,是當時他曾見過一面認為是個人才的經(jīng)紀人先生。 你好,谷穆先生。經(jīng)紀人沒有去到白花花身邊,而是走了過來向著谷穆伸出手,這好像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卻是第一次自我介紹吧,我叫金爍。 谷穆和對方握手,卻不明白對方的來意。而這時白花花在旁邊興奮地說道:這是我叫來的幫手哦,關于網(wǎng)上的輿論戰(zhàn)金爍很懂的!我之前參加選秀,在網(wǎng)上被對手黑的時候就是他幫我搞定的! 加爾威驚訝道:你之前被人黑過,為什么我不知道? 白花花一臉得意:所以我才說金爍很厲害,當時的事情都沒掀起來他就率先發(fā)現(xiàn)并且解決掉了,連一直關注我的你們都不知道。 谷穆沒仔細聽白花花說話,身體有點緊張,因為對面的金爍從一進門坐下后,目光就一直緊緊盯著他不放。 然后這時,元賀思忽然挪了一下位置,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擋在了谷穆面前。這才讓金爍愣了一下后收回目光。 谷先生,我能否先詢問一下你的意見。金爍托了托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對于這次的事件,您希望我提供怎么樣的幫助,是想要反擊還是單純的澄清就好? 谷穆躲在元賀思身后茫然: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金爍侃侃而談:使用的手法區(qū)別很大。如果只是希望單純澄清,那么就需要越快越好,在謠言還沒有傳遍全網(wǎng)的時候就發(fā)布聲明,將苗頭掐死。 而如果希望反擊的話,就不是這么簡單了。所有的行動比起自身來說,會更參考對手的舉措來行動。目的是以退為進,引誘對方深入。然后給予其沉重打擊! 所以相對來說選擇反擊的話,你要承擔的風險會變得更多,我這邊的cao作也更繁瑣。因此我必須知道你的選擇是什么。 谷穆聽完解釋后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金爍在耐心地等待,之后谷穆終于抬起頭,臉色堅毅:我想選擇反擊。雖然我不想與人為惡,但也不想總是被人盯上。 而且抄襲這件事也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不能允許有人偷走我傾注了心血的作品后,還反過來用污水抹黑他! 聽到谷穆的回答,金爍淡淡地點了頭: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明白了。 . 早上9:00,微博。 在抄襲事件出來后,所有關注靈異的微博書粉們戰(zhàn)成了一團。 他們掐了一天一夜,然后忽然得知當事人之一的古墓發(fā)表了關于這件事的聲明,于是呼啦一下全都涌去了古墓的微博下面。 在對方的那份聲明中,古墓先是拒絕承認自己有抄襲的行為。他說《迷途》的所有情節(jié)皆是他本人進行思考后想出來的,是獨有的思維產(chǎn)物,所以不存在任何借鑒或者是照搬他人的可能。 并且為了增加說服力,古墓還在聲明中放上了他已有的存稿截圖和寫過的一部分創(chuàng)作大綱。多達十幾萬的存稿截圖和詳細的大綱內容,讓所有觀看的網(wǎng)友都覺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