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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不好好捉鬼就要嫁豪門在線閱讀 - 分卷(10)

分卷(10)

    緣友

    還真是緣份啊。

    我叫梁驚塵。梁驚塵回答。

    梁哥,你怎么下來了?梁驚塵應該在上面跟著那幫道士做法事才對。

    我跟著你下來的。梁驚塵頓了頓,為了免除單北不必要的懷疑,我在上面見你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擔心你會有什么事,所以跟著下來。

    單北笑瞇瞇的。不過是一面之緣,梁哥人可真好。

    單北去撿自己落在地上的東西。梁驚塵多看了幾眼。這尺子就是市面上長見的,學生常見的尺子。只是刻度長一些。有個三十厘米的樣子。

    玄學一派都重法器,因為派別不同,法器多種多樣,但都不外乎桃木劍,八卦鏡,五帝錢之類。用尺子做法器的不是沒有。天蓬尺就是其中一類。只是天蓬尺上刻的是殺鬼鎮(zhèn)鬼的符咒。

    梁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單北把尺子收進自己的背包。寧寬說過,這個酒店太太平平,風平浪靜,上面請的道士也不過是祈福為主。沒想到這里會有這么多小鬼。

    我們先上去。梁驚塵說著就走。

    走了幾步,單北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梁驚塵牢牢地攥著。但這地下室黑燈瞎火,路上也磕磕碰碰。所以,被梁驚塵這樣握著手,似乎也是極其平常的事。

    梁驚塵把單北重新拉進電梯。按亮一層。

    電梯里光明普照,一片現(xiàn)實安穩(wěn)。剛才那個詭異的空間已煙消云散了。

    當然,單北不知道現(xiàn)在上面現(xiàn)在也是一地雞毛。

    只是打量他梁哥。

    梁驚塵比他高半個頭。穿了件黑色長風衣,更顯得高挺帥氣。這人眉眼成熟,氣質成穩(wěn),應該比自己大幾歲。單北推測。

    幾秒鐘后電梯叮的一聲響。梁驚塵這才松開手單北的手。

    此時大廳里異樣的詭異。三十多號人,包括酒店兩個經(jīng)理,八個保安,以及年輕道士,都挨著墻根靠著。知道的明白這是抓鬼現(xiàn)場。不知道的,還以為警察剛端了個□□窩點,這些靠墻的都是白馬會所的小哥哥小jiejie。

    謝常修拿著八卦鏡,一個個地對著挨墻靠的人,一邊聲色俱厲地問:你是誰?

    師叔,是我,我不是鬼。我是您師侄啊。被羅盤指著的小道士可憐巴巴地說。

    謝常修來來回回拿著八卦鏡對著這些道士兩遍了。就在他以為女鬼可能已離開的時候,女鬼卻忽然吃吃地笑上兩大聲,出現(xiàn)在挨墻蹲著的人身上,等他再次過去的時候,女鬼卻又離開,不知道又附在誰的身上了。

    這面文王八卦鏡跟了他多年,對鬼怪邪魔最為敏感,現(xiàn)在卻一點反映都沒有。

    酒店那個年紀小點的叫寧寬的經(jīng)理,一雙眼睛咕嚕咕嚕地瞅著他,還十分配合。

    要不,再照一邊。寧寬建議。心里卻有些遺憾。早知會發(fā)生這種狀況,把單大師也一起請來。

    單北在寧寬的心里,已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英明神武形象。

    年紀大點的鄭萬豐就吃不消了,大師,大師,我能不能坐在地上,我年紀大了。腰疼。

    你們這酒店到底沾惹過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謝常修強忍憤怒。他覺得自己是被這酒店的人給騙了。明明是來除鬼,卻騙他們來說,是祈福。

    不就是為了少寫拿些錢嘛。除鬼與祈??刹皇峭粋€價。

    真沒有啊。從酒店征遷,建設到開業(yè),都順風順水的,誰知道現(xiàn)在倒好鄭萬豐忽然靈光一現(xiàn),大師,是不是這里本來沒什么事,咱們做法事把人,或把鬼給激怒了。

    謝常修被氣得頭暈。

    這酒店隱瞞事實還不說,現(xiàn)在還倒打一耙,把責任往自家道觀這里推。

    蹲好!謝常修把八卦鏡照了上去。

    鄭萬豐皺著眉頭,哼哼嘰嘰地挪了挪身體。這個累喲。他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來了。讓寧寬一個人在這里負責就行了。

    而此時單北一上來,就先找時小北,然后就先現(xiàn)他發(fā)現(xiàn)了依然昏迷在樓梯口。小海!單北去拍時小海的臉。但時小海被嚇得不輕,死活不愿意醒來,面對這個兇險的世界。而大廳里陰氣濃重,祭臺東倒西歪,一看也是發(fā)生了事的。

    單北也不再叫他,摸了張護身符,給時小海揣兜里。

    又擔心時小海著涼,把衛(wèi)衣外面的牛仔外套脫了下來,給時小海蓋上。

    梁驚塵在一旁,心情無比復雜。

    謝常修依然拿著八卦鏡,要找出被女鬼附身的人。就聽到一個冷淡沉穩(wěn)的聲音,別照了。沒用。

    謝常修扭頭一看,就見單北與梁驚塵。

    單大師!寧寬一下子跳了起來,你怎么來了!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啊

    謝常修眉頭鎖得像個死結。原來酒店不止請了他們道觀的。還請了別的天師。

    謝常修在心里對酒店的欺騙行為又加了砝。

    只是,他看向單北與梁驚塵。單北不過二十出頭,眉清目秀,衛(wèi)衣牛仔褲,分別就是一個大學生。還不知道畢沒畢業(yè)呢。而梁驚塵雖然沉穩(wěn),眼神內斂,但全身上下,都拿不出一件法器的樣子。

    不僅是八卦鏡沒用。羅盤之類也查看不出來。梁驚塵開口。

    大廳都靜了下來,目光集中在梁驚塵身上,這個鬼并不僅僅是紅衣厲鬼,而是攝尸鬼。

    謝常修倒吸了口涼氣。心里的輕視少了一分。八卦鏡照了一圈都沒結果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有所警覺。只是自己被女鬼一身紅衣給迷惑了眼睛。先入為主地把她當成了紅衣厲鬼。

    什么叫攝尸鬼?寧寬大著膽子問了句。

    是一種介于人與鬼之間的東西。這種鬼一般都是人在生前得了重病,或是在沒有食物情況下,消耗自身能量的過程中,脫離□□的魂魄,一點點吸收自己逐漸死亡的□□而產(chǎn)生的尸氣,變成介于人與鬼之間的異物。因為這種東西不是純陰之物,所以八卦鏡之類無法照出他的原形。梁驚塵說。

    同時,蹲在地上的師侄們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謝常修更氣了。

    一開始沒發(fā)現(xiàn)也就算了,這攝尸鬼的名字一出來,就應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而這幫師侄居然是頭次聽到的樣子。這道觀的臉都被他們丟凈了。

    那該怎么辦啊。寧寬問。

    梁驚塵的臉上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攝尸鬼還有一口氣,會有殘血。而她的血是綠的,所以,只要每個人放點血就知道她現(xiàn)在藏哪兒了。

    放血!!??!二三十個害怕與質疑的聲音同時響聲,十分詭異。

    謝常修看看地上的二三十個人,現(xiàn)在也只有這種方法了。

    師叔嚶嚶嚶。

    單北看著地上二十多口人,忽然出聲,康康!康康!

    眾人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以為他被鬼上身了??悼?,你的胳膊呢!被那個小鬼吃了嗎?

    單北只是單純有個猜想,并大膽地試試,這個女鬼與那幾個小鬼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

    就有這時,每個人臉上都覺得有些癢,像是一些毛絮落在了身上一樣,不禁抬手去抓撓。

    就在這時,鄭萬豐的身體忽然暴漲,本來就高的大個,一下子到了兩米,尖叫著向單北飛撲了過來。整個大廳里都是發(fā)絲在空中絲絲縷縷,飄來蕩去。像是天羅地網(wǎng)一樣,要把所有人都籠罩下來。

    ☆、方采微

    謝常修拿著劍就去斬,就見單北手里的符篆燒了起來,去點那些頭發(fā)。

    與此同時,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忽然憑空現(xiàn)身,一個漂亮的回旋腿,向女鬼踢了出去。女鬼的身體飛了出去,撞在墻上。

    小姑娘跟著幾步上前,一陣拳打腳踢。

    謝常修一開始以為是來的救兵,兩眼過后,發(fā)現(xiàn)小姑娘的衣服內里,隱隱露出發(fā)亮的金色符紋,才恍然警覺。這個漂亮小妹并不是人,而是施了法術的紙人。

    紙人術又叫剪紙成兵之術,包括茅山法在內的一些道家法士,也有這類法術,但很少有修這個法門的。他也見一些玩紙人的,但那些紙人呆滯木訥,在做法中,派不上多大的用場,像單北這種,把紙人指使到這種隨心所欲的境界,實在罕見。

    而且單北還這么年輕,再一看他那些菜雞一樣的師侄們,更是對比強烈。

    女鬼心緒不寧,嘯聲此起彼伏。她心里惦記著康康,也無心戀戰(zhàn),只是她一打算離開,便被一道無比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她是攝尸鬼,別說穿墻破壁,甚至可以制造自己的空間。但現(xiàn)在,她左突右沖都無法出去。

    偏偏還不知道這道力量來自何處。

    所以她被小蘭纏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就在這時,謝常修上來,一道拘鬼符貼在了女鬼身上。她的魂被拘著,一時無法動彈。

    那道無形的力量也跟著退了回去,只是似乎并沒有消失,還在一旁窺視著她。

    她的目光恨恨地掃過謝常修、單北。最后落在梁驚塵身上。

    而此時,單北手一收,小蘭化成為一個紙人,飄落在他的肩頭,鉆進他的衛(wèi)衣連帽時,一雙妙目還偷偷地在大廳里環(huán)視了一圈。萌噠噠的。

    好萌。一個女道士捂住了嘴。

    謝常修再次覺得道觀的臉被丟盡了。

    多謝道友。請問道友貴姓,師從何門?謝常修和顏悅色,向單北施了一禮。

    單北忙擺手。他沒門沒派,也不知道怎么還禮。

    我叫單北,沒門沒派,就自小跟爺爺學了一些小法術。單北如實說。

    謝常修愣了愣。高手在民間看來是不錯了。

    又看了一些剛才蹲在地上如同小雞一樣的師侄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而他的師侄們已站了起來,把他們圍著,嘰嘰喳喳。剛才還嚇得半死,還在又個個生龍活虎了。

    酒店的兩個經(jīng)理也絮絮叨叨,寧寬正在對鄭萬豐說,你看,這是我請的援兵,單北單大師,這可是非常厲害。

    單北的厲害,鄭萬豐是見識了。不停地點頭。敦厚的臉上,一臉笑。

    而謝常修一肚子火,酒店對他隱瞞實情,讓他們道觀打了一個這無準備之仗。幸好自己還有些法力修為,又及時來了救援。

    就聽到鄭萬豐在說,誰會想到做個道場,會把鬼給引來呢。

    謝常修一肚子火更是沒處發(fā)了。到現(xiàn)在,酒店方還在裝糊涂呢。

    有個問題一直憋著,他正要開口問,就聽單北說,趙一鳴是誰?

    趙一鳴是我們董事長啊。你問他干什么?鄭萬豐說。

    他是不是有幾個小孩。準確地說,幾個小孩都不在了。

    鄭萬豐一臉驚訝,是啊。大師,怎么知道。這都二十年前的事了。據(jù)說當時沸沸揚揚,還上了新聞報道。但這么些年過去了。知道這事的也沒幾個了。當年跟著他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他身邊也就我了。二十年前,他家里發(fā)生了一場火災,他在兩個兒子在火災喪生。大的不過五歲,小才三歲。很長一段時間,趙總都一蹶不振。

    說到這兒,他嘆了口氣。直到火災兩年后,他的第三個小孩出生。直到那個時候,他臉上才有了笑容。但是,老天眼太不長眼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小孩不到一歲,忽然就失蹤了。也就說是嫂子抱著到外面散了會兒步。當時出動了好多警察。我還被盤問過很多次。可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那個小孩對這事有幾種說法,一種說是被販子拐跑了,還有種說法就是仇殺。老趙闖江湖多年,不定是惹了誰,拿老趙沒辦法,就把小孩子兒

    說到這兒,鄭萬豐停了下來。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這么多年沒找到,那就是被撕票了。

    鄭經(jīng)理,當時小孩兒被抱在手里,怎么就會丟呢。

    當時他夫人因為火災事件,好一陣都有些神情恍惚鄭萬豐指指自己的腦子,這里都不怎么清楚事情還沒完呢,第三個小孩兒失蹤后,老趙妻子受不了打擊,一年后跟著就走了。

    怎么走的?單北問。

    聽說是不吃不喝,得了厭食癥,一點點餓死的。鄭萬豐小聲說。

    這個酒店是不是在以前火災原址上建的?梁驚塵忽然問。

    是啊。鄭萬豐奇道,你怎么知道。自從火災過后,老趙就搬了出去。但幾年前這里搞開發(fā),老趙又把這塊地給弄了回來。我一開始還勸他,怕他想起舊事傷心。那么多好地方,干嘛什么到這兒啊,但他鐵了心要這塊地。

    說到這兒,鄭萬豐嘆了口氣,大概,心里對兩個孩子還是不舍吧。

    梁驚塵抬手往鄭萬豐眼睛上一抹,指向女鬼,你看看趙一鳴的妻子是不是她?

    謝常修又是吃了一驚。單北已讓他感嘆了,沒想到梁驚塵舉手間就給人開了天眼。給凡人開天眼,哪兒有那么簡單。法力不夠的,貼符念咒,喝符水都不一定有用。

    謝常修心里稱奇,沒想到一下子遇到兩個玄門高手。玄門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點能力的,也都名聲在外。偏生這兩個,都聞所未聞。

    單北與道觀的年輕道士對這些并不太了解。還以為開天眼,本來就是這么簡單的事。

    這一邊,鄭萬龍就膽戰(zhàn)心驚地向女鬼那邊望去。紅衣女鬼頭發(fā)凌亂,高跟鞋扔在一邊。但身上貼了符,收起了頭發(fā)與利爪,看起來倒是挺正常。

    嫂子,鄭萬龍哆哆嗦嗦,敢情剛才鬧騰那么大動靜的是公司家屬,只是你怎么

    這都十多年了,為什么沒有投胎呢?

    鄭萬豐。是你嗎?你怎么這么老了?方采微啞著聲音。

    鄭萬豐擦汗。能不老嘛。像您做鬼,當然不顯老。

    因為人多,方采微又軟軟弱弱地縮在墻角。鄭萬豐便不怎么怕了。

    嫂子。這么多年了,您怎么還沒有投胎。您也別老這樣啊。雖然夫妻情深,但現(xiàn)在人鬼殊途,各自尋找自己的晚年幸福鄭萬豐勸道。

    周圍一溜圍觀者,無語凝望。

    別提那個姓趙的。小三就是被他殺的。方采微又開始sao動不安,頭發(fā)像是有靜電一樣,滋滋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