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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繡見她冥頑不靈,生出一腔怒火,咬牙切齒道:“行,你想找死,我成全你。姐妹一場,你放心,我但凡能活,一定給你收尸?!?/br> 美繡眨落兩行淚,倔道:“不會的,奔哥兒發(fā)過誓,他定會娶我為妻。老太太最疼他,一定會應的。” 奔哥兒? 莒繡不知各位少爺表字,但仔細一想,便能猜出這竟不是那輕浮七少爺,而是五少爺韋鴻骉。是了,那墨條……怪不得她心心念念捧在手心,又毫不猶豫同意了置換。 美繡見她不回話,只當她是認同了,得意道:“你放心,他心里只我一個,日思夜想,只等個好時機就會跟老夫人提起。到那時候,我成了少奶奶,你也是這府里正經(jīng)的親戚了?!?/br> 莒繡心里一陣悲涼,松開她,頹然坐在旁側,搖頭哀道:“我的提醒你忘了,你爹的叮囑你也忘了。他會娶你?那日房家人來,你沒見他跟六小姐眉來眼去,毫無顧忌,只差當眾摟摟抱抱了?!?/br> 美繡氣急,拍著床怒罵:“是那個爛瘡惡疔的賤人,房棉,我跟你不共戴天!” 莒繡此刻萬分懊惱為何要出門來,母親說得沒錯,這外邊,就不該她們沾染。從前在家,美繡不過是貪玩愛嬌了些,如今一開了眼界,輕浮貪心不說,還心思狹隘,出口惡毒。 臉上濕濡,她抬手抹了一把淚,不去看讓她無比失望又絕念的美繡,只對著墻上那副蘭花,沮喪道:“你說的沒錯,老太太疼他,因他生辰和她同日,又長得像她,因此從不把他當庶出,眼珠子似的疼著。一個十九歲的寶貝,尚未成婚定親,你以為是為的什么?房家人來這兒,自在熟悉,那是兩家交情好。她家門第又好,就這,老太太也沒給他定下房棉。這又是為的……” 美繡心慌,打斷她道:“是奔哥兒自己不中意,他說了,他長這么大,頭回動了心,這輩子就在等著我來,這是我倆的緣分……天定的姻緣!他一定會跟老太太提的,就算老太太不樂意,他去求一求,跪一跪,老太太把他當命根子,自然會允的。房棉……又算什么,她哪點兒比得上我,就算命好,生是房家人,可也不過是個戲子生的賤種,嫁妝還沒我多呢。我有銀子,還有那些值錢的物件,奔哥兒說了,他記著我的恩,會一輩子待我好,將來我們屋里全由我作主。” 莒繡面無表情聽她說完,等她詞窮了,才問:“所以,你把銀子和那匣子給他了是嗎?” 美繡連瞟了她幾眼,才低低地嗯了一聲,到底吃軟飯說出去不好聽,便立刻替心上人辯解道:“他一心撲在念書上,明年春試,必要一飛沖天。只是家學里先生是個古板老儒,不知變通,不合時宜。他想到外頭求學,老太太又舍不得,沒給他銀子,所以……” 這便是嬸嬸和小叔日日掛在嘴邊的聰慧機靈,莒繡沒心思心疼這蠢貨被騙去的錢財,只問她:“你跟他,可有越禮之舉?” 美繡兩頰緋紅,含羞帶怯道:“他親了我一下,說是定情之吻?!?/br> 莒繡松了半口氣,又問:“你可送了什么留有表記的信物或帶落款的書信?” 美繡抬手,捧著臉道:“他送了我一塊玉,說是打小戴在身上的,以玉代他,日日伴著我。姐,他待我是真心的,我那繡活,拿不出手,也沒有別的,只畫了副畫像給他。他……” 美繡越說越美,嬌道:“他說見了畫像就同見了我一樣,又夸我像觀音娘娘。他待我真好!” 堂姐一言不發(fā),美繡竭力要說服她,又道:“姑娘們從來只當咱們擺設似的,什么也不說。月銀賞賜那些,全是奔哥兒偷偷告訴我的,全府里,也就他一人是真心待我,見我受了委屈,便把那混蛋韋鴻停罵了個底朝天。娘娘賞賜的點心,老太太分了他三四塊,他偷偷地全給我送了來。那糕點,真叫一個甜!” 美繡美美地回味,壓根沒注意堂姐緊握的拳頭。 莒繡心頭翻涌,再是性子沉穩(wěn),也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表”小姐,此刻腦子亂如麻,不知該怎么解這困局。 就算她能洗凈了這些牽扯,若是美繡執(zhí)迷不悟,以她的性子,只怕還要嚷嚷出來。因此,頭一個要解決的,便是她的“癡心”,只有讓她知道自個是妄想,才會斷了癡念,爬出這泥沼。 莒繡僵硬著起身,不想再跟她再廢話半句,先去和冬兒會合,把她僅有的那些東西全數(shù)搬過來。 美繡好奇她到底有沒有聽明白奔哥兒對自己的情意,追到門口來看。 莒繡抱著包袱,站定看她,冷聲道:“你放心,我睡左邊那間屋子,這外間咱們共用,那兩間,我不會隨意進去。” 美繡雖然不愿同她共用這間,但聽她說只占那間一直閑置的側房,倒比她預計的好些,便心不在焉地點了頭。 冬兒抱著箱籠,跟在莒繡身后進了屋子。她放下東西正要歸置,不妨站在窗前的姑娘突然叫住了她:“冬兒,先不忙這些,我想問些事。你知道的,就現(xiàn)告訴我。不知道的,等方便的時候,你幫我打聽打聽,若需要銀錢打點,你只管支取。” 冬兒見她改了說詞,便走近了些,小聲道:“姑娘,你說吧?!?/br> “三少爺住哪個院子?” “勤徑院,那院子不大,住的人卻不少。三少奶奶去了,她身邊的人都還在。那院子里還住著浣紗姑娘,幫著養(yǎng)三少奶奶生的孫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