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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繡想了想,問她:“能隨便外出嗎?” 方書音搖頭,道:“怕是不好出去,我是家里派了人來接?!?/br> 莒繡本不想給人添麻煩,但實在是惦記得緊,便問:“我想給家里捎信報個平安,這個難不難?” 方書音爽快道:“你把信給我,我給你帶出去,到家再讓人給你捎出去?!?/br> 她說得輕便,莒繡反倒猶豫了。寫信也好,捎銀子也好,帶回去,只怕也到不了娘手里,眼下沒有好消息,別惹得祖母起怒,還是算了。 她想明白了便搖頭道:“我還沒寫信,等過些時日再請你相助?!?/br> “行,你隨時給我,我這人多,總有法子的。” “好?!?/br> 第13章 時辰還早,莒繡回屋,預備歇一會,湊巧冬兒又不在。 難道是她過去晴舍接人,彼此錯過了道? 那她找到方姑娘那邊,自然就知道回來吧。 莒繡安下心,撐在桌上瞇了一會,不敢睡久了,干脆起來裁料子。 料子雖夠,她卻沒拿來做新裙,總得攢著些以備不需。便只裁下來一塊,預備做一對荷包。每日得閑做一點,再借花獻佛,送回給二奶奶,聊表一點謝意。 沒一會,聽著外間有腳步聲,莒繡高聲問:“可是冬兒?” 外邊洪婆子應道:“回姑娘話,是奴婢,洪婆子。美繡姑娘讓我搬了這個進屋?!?/br> 莒繡放下活計,起身掀簾出來,見屋中擺著個灰撲撲的舊衣箱,便問:“是從她那屋里搬出來的嗎?” 看著可不像。 洪婆子忙道:“是老太太那邊讓人送來給兩位姑娘穿戴的,美繡姑娘說她用不上,讓全抬這邊來?!?/br> 莒繡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洪婆子退下。 莒繡找快舊布巾,擦了擦箱蓋上的灰,掀開來,先被嗆了一口,兩個噴嚏過后才看清了里頭。箱子里是幾團半舊衣裳,也不知是誰穿過的,因收得久,又沒打理,看著很不成樣子。 這正是老太太的性子,怪道美繡不肯要。這長者賜,不僅得心領,還得穿出去讓她老人家看到。美繡那樣愛精致,是斷不肯穿這些的。 莒繡把衣服一件一件揀出來,還能穿的放一邊,被蟲蛀壞了還能改一改的放一邊,壞得太厲害的,裁下完好的布料,單留出來。 天還冷著,快步回來的冬兒,這臉紅撲撲的,進門就道:“姑娘,對不住,家里出了點事,耽擱了?!?/br> 莒繡點點那些裁出來的料子,和氣道:“不礙事,這是老太太那邊送來的。你給看看,若有派得上用場的,就送回去?!?/br> 因不清楚冬兒家境,她又道:“不拘給誰,用得上就成?!?/br> 冬兒上前收拾了,垂頭道:“用得上的,謝謝姑娘?!?/br> 莒繡把不用改的那些往她那邊推了推,又道:“一會你不用跟去學里,辛苦幫我把這些洗曬一下。” “是?!?/br> 冬兒抬頭看了她一眼,莒繡疑惑看過去,她又避開了。 隔天又是半日的繪畫課。 韋先生還是那件舊夾衣,莒繡越發(fā)覺得枕下那些銀票不該拿,難免走神思索該如何歸還。 這日仍是學構圖,先溫習了三遠,再是賓主。 先生帶來三樣物品,擺在案上,讓她們畫三幅,每幅一主兩賓,能一眼相出為要,不究細節(jié)。 這個也難。 好在先生帶了幾幅樣圖,一一講解。 莒繡似懂非懂,抓著那一點兒清明趕緊開畫。 頭一幅:讓耳瓶靠前居中,筆筒和茶盅并列它后排。 她停了筆,將畫紙豎起來,左右再看,如此,第一眼總落在耳瓶上。 她放好這一幅,再思索,畫下一幅:這一次,筆筒在右,耳瓶茶盅在左。 最后一幅:簡單畫一案面,筆筒耳瓶在前,各居左右,茶盅在后中。因乍一看不分明,便又用細筆,加了幾縷淡霧。這茶一“熱”,又招人眼了。 莒繡松了口氣,察覺有人注視,看過去,朝美繡搖了搖頭。 美繡放棄抄她,胡亂畫了幾筆,也停了。 莒繡見她作罷,收回視線,掏出“印”來蓋章,因美繡這一出,她忘了平常的謹慎,待蓋完落款,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先生就站在她斜前方,正看著她的手中之物。 莒繡窘迫,顧不上余泥沾到衣裳,把印章胡亂掩到袖中。 好在韋先生是個有胸懷的,并未點破她窮境,只是繼續(xù)朝前走兩步,拿起她完工的畫端詳。 莒繡不敢抬頭,總覺人家是在看那印記,臉上熱辣辣的。 韋先生放下第一幅,又拿起了第二幅,再是第三幅,全數(shù)看過,并無他話,只道:“可還有別的畫法?” 莒繡垂著頭,輕搖了。 此刻心慌意亂,便是有主意,也閑逛亂跑,找不著了。 韋先生繞到最后,拐去了美繡那邊。 莒繡仍不敢抬頭,只拿了細筆,將方才那三幅細節(jié)補完。 眼雖不看,耳卻支棱著認真聽。 “三幅有何區(qū)別?” 美繡明顯是愣了一瞬,才辯解道:“每幅排列不同,主位不同。” “那一幅足矣!” “是先生您說要畫三幅……” “我說三幅構圖不可雷同,你可聽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