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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譽問朱啟鐸,“殿下,您對侍妾人選有什么要求?” 朱啟鐸冷著一張臉,回道,“守規(guī)矩,不頂嘴,不生事,不甩臉子。” 方長譽一愣,他這是什么意思?怎么每一條都像是針對她的? “殿下知道我想要什么樣的夫君嗎?” 朱啟鐸不理不睬,滿臉寫著“關(guān)我屁事”。 方長譽道,“要脾氣好,不管怎樣都不會兇我,不會對我說狠話,更不能動粗。要有君子風(fēng)度,尊重我,疼愛我,凡事不論大小都愿意與我商量。還要專一,只娶我一個,絕不拈花惹草。殿下可以做這樣的夫君嗎?” 朱啟鐸居高臨下地斜視著她,“我不能。我就喜歡虐待女人,我暴虐殘酷,我還要納幾十個女人放著,一個月不重樣?!?/br> “……”方長譽被噎住。 第二日午后,方長譽陪著鄭太后,在湖邊水榭里宴請了十幾個京城里官宦人家的千金。 她們大都十五六歲,正是適合婚配的年紀。 方長譽如坐針氈,心里還挺不是滋味。為什么男人不能一心一意,女人為什么就得給男人張羅呢? 她們坐了有一會兒,朱啟鐸還沒有露面。 有個姑娘大著膽子詢問,“太后娘娘,安王殿下會來嗎?” 鄭太后笑笑,“可能會吧?!?/br> 她這一問,方長譽也發(fā)覺,朱啟鐸來得是不是有點晚了。 鄭太后吩咐方長譽,“小方,你去尋一尋安王,把人帶來?!?/br> “好。” 方長譽離開水榭,去了蕉雨汀,侍女們告訴她,朱啟鐸去湖邊了。 方長譽又移步到了湖邊,尋了一圈,瞧見了樹蔭下的李松霖。 她上前打聽,“殿下人呢?” 李松霖指了指湖邊垂柳下的小畫舫。 “他這時候游船?” 李松霖攤攤手,主子想什么,他怎么能知道呢? 方長譽走上了小畫舫,瞧見朱啟鐸在里頭。 畫舫里鋪了薄薄的毯子,朱啟鐸枕著一個藤條編的枕頭,就躺在船艙里,一本《神機制敵太白陰經(jīng)》蓋在他臉上。 “殿下,姑娘們都到水榭了,酒過三巡了,您親自去瞧瞧吧?!?/br> 朱啟鐸躺著,沒有一點回應(yīng)。 方長譽又叫一聲,“殿下?” 朱啟鐸不耐煩地斥道,“你很煩——” “那我沒法跟鄭太后交差呀。您不去,難道讓我替您選一個嗎?” 他回道,“你愛怎樣就怎樣?!?/br> 好氣人!她這不是兩頭受氣嗎? 方長譽一屁股坐下,然后躺在旁邊,“我也不管了,要罰就罰吧?!?/br> 畫舫不大,朱啟鐸的身量又高大,占去了一大半,剩下的位置才將將夠她躺下。 “殿下,能挪挪嗎?給點兒枕頭?!?/br> 朱啟鐸:“?” ☆、第029章 偷親 第029章 偷親 方長譽厚臉皮地挪了挪,小腦袋很自然地就擠上了他的枕頭。 她還挑剔道,“哇,這木板好硬,毯子也太薄了,硌死我了。殿下,您睡這兒,能舒服嗎?” 朱啟鐸竟然對她無語,嫌不舒服就下去呀。 她打了個哈欠。 她天沒亮就起來忙活了,都沒睡好覺,平素這時候才午睡起來呢,今天也沒睡。這會兒一躺下,她困意頓時就來了。 不一會兒,方長譽就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朱啟鐸挪開了蓋臉上的書,扭頭看她,看到她居然還拆了發(fā)簪放一旁,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著了。 睡著了…… 她有病嗎?專門跑這兒來睡覺的?她是不是忘了他們已經(jīng)分道揚鑣散伙了? 這個女人真是夠了! 她這會兒倒是一點不避諱了嗎? 朱啟鐸坐起來,推推她的肩膀,“起來!” 方長譽睡得香,小奶音“嗯……”一聲抗議。 “再不起來,我要把你丟湖里去。” 她紋絲不動。 朱啟鐸就知道,她現(xiàn)在是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要給我親了才可以在我的地盤睡覺,你要給我親嗎?” “嗯。” 她同意了? 就當(dāng)她同意了吧。 他摟著她的脖子,把她抱了起來,埋頭吻她的唇。她在睡夢里,柔若無骨地躺在他懷里,由他肆意汲取。 吻了唇還不夠,他又吻她的小耳朵,又吻她白凈的脖子。 然后,撩開了衣領(lǐng),吻她漂亮的鎖骨。 與她的親密,使他身體里成年男人的沖動暗暗迸發(fā)。 還想再往下探索。 腦子里浮現(xiàn)出了她只穿著一層薄紗時的樣子。 指尖摩挲著她的衣領(lǐng),他腦子里不斷有聲音閃過: 快脫了它吧…… 你想把她全身上下仔仔細細吻一遍…… 你想把這個女人折騰到她求饒為止…… 你還想在她的身體里留下你的印記,讓它在她身體里生根發(fā)芽…… 他的指尖摩挲了許久,久到他的腦子里已經(jīng)預(yù)演到了他們倆的世子取名該是“有”字輩。 直到她在他懷里翻身,他才醒過神。 他才把她放了回去,然后,自己也重新躺好。 水榭里。 眾人遲遲不見安王駕到,也不見方長譽回去。 一個中年宮女來到鄭太后身邊,“太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