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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到桌邊,掀起那塊他挑了半天的翡翠板料,往地上砸去。 “砰——叮——”的幾聲清脆的玉碎聲響后,上好的玉料,一整塊都沒有多少雜質(zhì),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就在一瞬間,碎成了好多瓣。 殿中的侍女們,嘩啦跪倒了一片,她們都明白,安王殿下此刻震怒了。 方長譽這下才看清了他送來的玉料,已經(jīng)成了碎片,瞬間心里咯噔一下。 朱啟鐸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告訴我,你這些東西是怎么得來的?他收著能心安嗎?” “您說誰?” 他并沒有在跟她對話了,繼續(xù)自言自語道,“我倒是忘了,能靠著女人做事,他又還能什么禮義廉恥呢?” “……呃……殿下……” 如果他的語氣只是讓她感到窒息,現(xiàn)在,她真的快窒息了。 “你們之間有什么真情實感,我懶得管。他也敢算計到我的頭上來,指使著你,把算盤打到皇室,想必也料想過自己的后果?!?/br> 方長譽難受極了,窒息感讓她腦子一片空白。 他真的有病。 他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噬殺。 方長譽無力掙扎,感覺自己這回真的要栽在他手里了。 昨天晚上他還親她,今天就要殺她嗎?她也是真的累了,受夠了他的陰晴不定。 終于,朱啟鐸松開了手,把她往地上一丟。 他往殿外喊了一聲,“吉昭寧——” 吉昭寧應聲,“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李蘭玉帶來?!?/br> 換作朱啟鐸冷靜的時候,吉昭寧還敢多嘴提醒一下,李蘭玉是韓國公府世子,又是天子近臣,可今日這情形,吉昭寧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是?!?/br> 吉昭寧麻溜兒地滾了。 方長譽爬過去,抱住了他的腿,嗓子沙啞著,“殿下——與旁人無關,您懲罰我吧,都是我的錯!” 朱啟鐸一腳踹在了她身上,將她踢開。方長譽胸口被他重重一擊,瞬間痛得佝僂起來。 “殿下——” 朱啟鐸走到門口,吩咐李松霖道,“方側(cè)妃自即刻起禁足棲梧殿,派人看守?!?/br> “是?!?/br> 方長譽追到了門口,被侍衛(wèi)攔住了。這懲罰果然是即刻生效的。 方長譽只能高聲大喊,“殿下,求您不要動李蘭玉!” 可朱啟鐸呢,頭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晌之后,方長譽才反應過來,她居然被朱啟鐸禁足了。 她一直認為,“禁足”這種宮里常用的處罰,永遠都跟她一個官宦人家的女兒沒關系。 即使以后成親,她肯定也是嫁入一個絕不敢罰她禁足的人家。 可是沒想到,這懲罰突然就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方長譽氣憤得一晚上沒睡好覺。 天殺的朱啟鐸,居然掐她脖子,居然又踢她,居然還罰她禁足,他簡直就不是個男人,就是個控制不了自己情緒隨時發(fā)瘋的野蠻人。 關鍵是,他大半夜地派人去抓李蘭玉,他到底想干嘛呀? 到了第二日,方長譽頂著一雙黑眼圈,跟門口的守衛(wèi)討價還價。 方長譽哀求道,“侍衛(wèi)大哥,你幫我給殿下遞個信吧,就說我想見他?!?/br> 侍衛(wèi)回絕道,“側(cè)妃娘娘,殿下正在氣頭上,您還是別見了?!?/br> 方長譽只能又求自己殿中人。 她抱著周芹的胳膊,扭她,“周芹姑姑,我的好姑姑,我寫了一封信,您幫我呈給殿下吧?!?/br> 周芹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把她寫的信帶去了承運殿。 再回來時,周芹皺著眉頭,對方長譽搖頭。 “唉,殿下看也沒看,就讓侍女把信丟爐子里燒了?!?/br> 方長譽沒辦法,又求她道,“周芹姑姑,您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李蘭玉到底怎么樣了?” 周芹語重心長地勸阻她,“側(cè)妃娘娘,這不該您打聽,您不能再火上澆油了?!?/br> 方長譽罵道,“他就是個暴君,怎么無緣無故地傷害別人?” 周芹嘆嘆氣道,“恐怕,并非無緣無故。您這樣聰明,難道看不明白殿下為何發(fā)怒嗎?” 方長譽置氣道,“我就是看不明白!誰又能懂那魔頭的心思呢?” 冊封側(cè)妃的圣旨已經(jīng)頒下了,方長譽遲遲沒有進宮謝恩,鄭太后一直沒見到人,便差了宮女來過問。 吉昭寧進殿傳話,“殿下,鄭太后差人來問,側(cè)妃娘娘為何沒有入宮謝恩?小人該怎么回復?” 朱啟鐸怒氣未消,臉色冰冷,“你是第一天當差嗎?” “這……”吉昭寧猶豫不決。 周芹這時也有事來請示,“殿下,方側(cè)妃昨夜偶感風寒,現(xiàn)下咳嗽得厲害?!?/br> 朱啟鐸斥道,“病了就請?zhí)t(yī),本王只禁了她足,沒禁她醫(yī)病。這種小事也值得來問?” “是?!敝芮圳s緊退下。 朱啟鐸毛焦火燥地轉(zhuǎn)過頭,看到吉昭寧還在,手里的筆一把扔過去,墨汁頓時糊了他一臉。 “你還杵在這兒干嘛?” “屬下告退?!?/br> 吉昭寧趕緊溜了。 可是,他到底該怎么回復鄭太后啊?主子的心思真難猜,也不給個答案,這可是讓他十分煩惱。 主子心情不好,他這炮灰可倒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