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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錢,全花光了。 王瑾站在院門前等了大半個時辰,終于見到周鈺歪歪扭扭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妻主,你背的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重?” 周鈺見王瑾沖過來,面色焦急。 心里一暖,有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笑著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是老板娘送的火腿,好東西?!?/br> 王瑾幫忙扶著她背上的包袱,送到了廚房。 周鈺把火腿拿了出來,放在通風的地方。 聞著廚房里飄散著飯菜的香味:“飯已經(jīng)做好了?” 王瑾點頭‘嗯’了一聲。 周鈺饞火腿的很,道:“今晚把火腿切來炒一份?!?/br> 王瑾見此,無奈笑笑,把刀遞給周鈺:“你來切吧,我去拿點蒜苗過來?!?/br> 周鈺點頭,接過刀,割了一塊火腿rou下來。 洗火腿,切火腿,切蔥姜蒜,蒜苗,爆炒……不一會兒,火腿便炒好了。 飯桌上,王瑾想著今天下午的事情,有些食不知味。 他決定開口問問妻主的意思,要是她真想納小侍,那便納吧。 早吶也好,免得耽誤妻主的學業(yè)。 只是,話到嘴邊,他還是說不出口。 以后家里多一人分享他的妻主,想想,他就痛的呼吸困難。 周鈺見王瑾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怎么了?一副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直接說就是?!?/br> 王瑾深吸了口氣,豁出去道:“你喜歡香草?” 周鈺聞言,手里吃飯的筷子直接掉在了桌上,驚訝道:“你怎么知道?”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到底傳了多遠? 王瑾見此,臉色慘白。 果然,妻主是喜歡香草的。 “你,想納了他嗎?”王瑾顫抖出聲道。 周鈺無語:“我納他干嘛?” 王瑾笑了笑,笑的比哭還要難看:“你昨天不是去堵他了?” 周鈺聽此,猛然明白,王瑾怕是聽到什么不好的傳言,所以偏聽偏信了。 “胡說八道。我自從和你成親后,眼里便只有你一人。 香草,我早就忘了。 我承認,以前是喜歡香草,可人家不愿意,我也不強求,后來去王家鎮(zhèn)娶了你,便只有你。 至于納小侍,我很忙,沒空。再說,知道你的好,別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br> 王瑾聽聞,心里舒坦多了,不過還是有些不確定,狐疑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做什么?昨天我就去買雞不小心碰到了,我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要是我真想納,考中童生的時候就納了,還能等現(xiàn)在?”周鈺解釋道。 她是女人,自然知道王瑾心里想的是什么。 說開了,也就不生氣難過了。 果然,王瑾聽了,臉上的不郁之氣散去。 周鈺趁著那時氣氛好,又把買的銀鐲子給王瑾親自戴在手上,王瑾激動的眼眶都紅了。 盯著鐲子看了好一會兒,寶貝的很。 當晚,更是吃了三碗飯,讓周鈺驚訝不已。 不過,等到睡覺時,周鈺就知道美了。 原來花言巧語甜言蜜語真乃仙丹。 當晚,她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男人的主動。 第二天,周鈺辭別了小夫郎,再次踏上了回學院的路。 看著王瑾扶著腰站在門口送她,她就恨不得讀書都把他帶上。 果然,美色誤人,她也算嘗到了一把君王不早朝的感覺。 回到書院,周鈺屏退那些不健康的思想,開始認認真真讀書。 為了王瑾堂堂正正回王家祭拜爹爹,她要努力考上秀才。 時間悄然而過,轉(zhuǎn)眼一個月又過去了,周鈺收拾好包袱,快步往家趕。 王瑾知道今晚周鈺要回來,特意去找了牛rou鋪的老板夫郎,讓他幫忙畫了一個妝,準備讓周鈺驚艷一番。 王瑾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蹙眉道:“鐘哥哥,這妝會不會太濃了呀?我都認不出自己了!” 老板夫郎給了他一個白眼:“你懂什么,這個妝是時下最美的妝容,上次我畫了一個,我家那死鬼纏了我一晚上?!?/br> 王瑾驚訝:“真的嗎?” 老板夫郎點頭:“阿瑾呀,你這妝一畫,可比你那弟弟好看多了?!?/br> 王瑾聽聞,又照了照鏡子:“真的嗎?” “當然。我給你在抹點粉上去,弄白點,更好看。俗話說的好,一白遮百丑?!崩习宸蚶烧f到此,又給王瑾嚴嚴實實涂了一層粉。 第72章 老板夫郎給王瑾涂完臉, 感嘆道:“果然, 男人還是要多打扮打扮才好看。王瑾, 以后你就要多打扮,保管你妻主眼里看不見別人。” 王瑾狐疑:“鐘哥哥,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崩习宸蚶蓳P了揚頭:“信我的沒錯?!?nbsp;王瑾面露為難道:“可我沒胭脂, 不能天天打扮?!?nbsp;“這有何難,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買?!崩习宸蚶烧f到此, 拉著王瑾就往外面走。 王瑾有些猶豫, 半響才道:“鐘哥哥, 胭脂不要買貴的,我沒錢?!睘榱嗣?, 他豁出去了。 老板夫郎疑惑道:“怎么,你妻主不給你銀錢?”他上次見王瑾妻主那么疼愛他,不像是小氣的人吶。 王瑾搖頭:“不是妻主的問題。妻主馬上要考秀才了,用錢的地方多, 我得盡量省著點花?!?nbsp;老板夫郎無奈嘆了口氣:“你妻主命真好,找了你這么個勤儉持家的夫郎。成,我?guī)闳ルs貨鋪里買胭脂,那里的東西就相對于平價些。” 王瑾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去雜貨鋪買了胭脂水粉, 王瑾和老板夫郎告了別, 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想到妻主見他化妝,看直眼的樣子, 他就忍不住發(fā)笑。 隱隱期待起來。 傍晚,彩霞漫天, 村民們在地里辛勤耕作,一群群大雁從天空中滑翔而過,河兩岸的柳樹輕搖著身姿,鴨子在水里嬉戲,一副春意怏然的景象。 王瑾做好晚飯,走到村口前等著。 他剛到?jīng)]一會兒,只見一個畫著精致妝容的男子也走了過來,神情高傲,看到他時,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訝。 不過驚訝也只是一瞬,便收回了目光。 因著男子涂了很多脂粉,王瑾看了好幾眼才把人認出來。 來人不是香草又是誰? 他來這里做什么? 還打扮的那么漂亮? 王瑾以為他的臉,涂得已經(jīng)很白了,可是和香草一比,他落了下乘。 香草盛裝打扮來村口,也是為了等人。 至于等誰,自然是周鈺。 本來周鈺回村,他很看不起她,可前不久逢集,去鎮(zhèn)上逛街,無意中聽人說中了童生最后一名的那個周鈺,就是他們周家村的周鈺,他瞬間就不淡定了。 回去和母親一講,經(jīng)過了一番查探,確認了周鈺確實中了童生。 原本爹爹還極為厭惡周鈺,現(xiàn)下直接讓他主動對周鈺示好,最好能讓周鈺休了王瑾而娶他。 為此,爹爹還特意陪他到鎮(zhèn)上選了不少胭脂水粉,就是讓他把周鈺勾到手。 不過,他可沒有爹爹那么緊張。 以他的美貌,周鈺以前就對他神魂顛倒,就更不用說他今天打扮的這么漂亮了。 他環(huán)顧四周,找了塊干凈的石頭,拿出手帕小心的擦了擦,愜意的坐了上去。 周鈺回來,天已經(jīng)麻麻黑了。 剛到村口,就看到兩個慘白如鬼魅的男人在不遠處,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都盯著她。 瞬間,渾身一個激靈。 她連忙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兩個男人……畫著濃妝的男人。 她拍了拍胸口,大大的松了口氣。 剛剛真是嚇了她一跳。 今天放學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去了一趟王家鎮(zhèn)繡品鋪。 離她送去百花爭艷圖已過了一月有余,她得去看看進度,順便預支些銀子。 雖然王瑾身上有些錢,但他省吃儉用的,平時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她就想著多放點銀子在他身上,讓他心安。 故而才回來晚了。 周鈺見其中一個男人的身形有些像王瑾,走過去,試探性的叫了叫:“王瑾~~” 王瑾站在那里都快睡著了,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揉了揉雙眸,看到近前的女人,眸子一亮,高興迎了上去,挽住她的手腕:“妻主,你回來了?” 周鈺驚訝的看著他:“你今天怎么化妝了?”好難看。 不過最后這句話她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王瑾聞言,害羞的低下頭。 周鈺愛憐的摸了摸他的后腦勺:“咱們回家吧?!?nbsp;王瑾眼眸里閃過一絲遺憾,妻主怎么沒有夸他?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兩聲咳嗽聲,只見香草從石頭上起身,娉娉裊裊走向周鈺,笑道:“鈺jiejie,這么巧,在這里遇上你?!?nbsp;王瑾聞言,臉直接黑了。 什么這么巧,他明明在這里等了快一個時辰! 原本他還好奇他在這里坐著干什么,現(xiàn)下一想,還有什么不明白? 他在肖想他的妻主。 周鈺聞言,只覺得聲音熟悉,她定睛打量一番,才認出這個面色慘白,血盆大口的男人是香草。 王瑾見周鈺一直盯著香草看,郁悶之氣油然而生。 可女人看男人天經(jīng)地義,他又不能說什么,只能暗恨自己化的妝沒有香草漂亮,不然妻主定不會看別人。 “妻主。家里的飯都做好很久了,咱們快些回去吧。”王瑾扯了扯周鈺袖口,抬眸望著她巴巴道。 周鈺根本就沒把香草放在眼里,如今聽王瑾這么一說,立刻點頭:“好。咱們回家。” 香草見自己都主動開口說話了,周鈺還一副陌生人的模樣,心生不喜。 她是在怪他以前拒絕了她,所以在給他擺顏色? 想通這一層,香草神色又高傲起來。 好似知道周鈺遲早會想通,重新追求他。 “鈺jiejie,明日黃昏村口小河邊,我有話對你說?!毕悴菡f罷,扭著腰,娉娉裊裊離開了。 周鈺一臉懵逼。 特別是看到王瑾質(zhì)問的眼神,她連解釋都不知怎么解釋。 王瑾氣極,不理會身后的女人,大步往家里沖。 香草都明目張膽約妻主了,還把他放在眼里? 或者說,他心里怕,怕妻主回去赴約,屆時家里多了一個人。 他嘴上說著同意納侍,可親身體會那種感覺,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心,遠遠沒有他以為的大。 他以為,以前前妻納小侍,他能忍,現(xiàn)在他也能,可他,終歸高估了自己。 周鈺連忙追上去,拉著他的手道:“王瑾,你怎么了?我也不知香草那瘋男人說些什么,你別當真。” 王瑾停下步子,壓下心里的委屈,小聲道:“我沒怎么,就是有些餓了。”妻主是他的天,其實也是香草主動的,他不能生妻主的氣。 他只是氣自己,為什么不生美一些。 周鈺聞言,狠狠松了口氣:“沒生氣就好?!眲倓傄詾樗鷼饬?,正愁怎么解釋。 王瑾認真道:“我永遠都不會生妻主的氣?!?nbsp;周鈺牽著王瑾的手,愛憐的放在嘴邊吻了吻:“阿瑾真好?!?nbsp;王瑾臉騰的就紅了,只是粉太多,夜太黑,看不出來。 兩人手牽手回到家,王瑾給周鈺舀水洗臉洗手,隨即擺飯。 周鈺洗好臉走到廚房,見飯擺好了,人卻不在,她一臉不解。 想必男人是有事兒忙去了,她坐下來等一會兒罷了。 周鈺這一坐就坐了半刻鐘左右,她眼見菜都要涼了,實在等不及了,對著臥房方向喊道:“王瑾,你忙好了沒,吃飯了!” 臥房里傳出王瑾的聲音:“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周鈺聞言,又賴著性子等了一會兒。 聽見噔噔噔的腳步聲,她抬眸望去,看到眼前的場景,她一個咧阻摔在了地上。 眼前這個白面男鬼是誰? 王瑾見周鈺摔倒,連忙過去扶她:“妻主,你怎么了,沒事吧?” 周鈺搖搖頭:“沒事。你怎么……臉又白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妻主不喜歡嗎?”王瑾巴巴的看著她。 周鈺:“……”她該怎么說? “我還是喜歡你不化妝的樣子?!?nbsp;王瑾狐疑:“真的?”她要是真不喜歡他化妝,為什么剛剛都驚艷到摔倒了? 王瑾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妻主,咱們吃飯吧?!?nbsp;周鈺‘嗯’了一聲,重新坐了起來。 飯桌上,周鈺把身上的八十兩銀子給了王瑾:“這八十兩銀子你拿去保管著?!?nbsp;王瑾驚訝:“妻主,你哪來這么多銀子?” 周鈺道:“今天放學去了趟繡品鋪子,老板娘說以前我繡的那副百鳥朝鳳圖有了名聲,后面因著我好幾個月沒出新東西,我的繡品都被炒翻一倍有余,所以這次百花爭艷圖以兩百兩銀子賣出,算的上好價錢?!?nbsp;王瑾聞言,了然點頭:“原來是這樣?!闭f罷,他細心的把銀子收了起來,眉宇間皆是笑意:“妻主真厲害。這些銀子加起來,應該夠你考上秀才后,去省城書院讀書的銀子了。” 周鈺見男人笑的如此開懷,心情也松快很多,連帶著男人臉上的妝也順眼了。 揉了揉他的后腦勺。 心里暖暖的。 這男人呀,心里眼里只有她。 “等我考上秀才,咱們就要個孩子吧?!敝茆曊f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瑾小臉瞬間紅了個透,低頭垂眸,羞澀異常。 唇角卻偷偷上揚著,昭示著他的開心。 吃過晚飯,周鈺便先去洗澡。 洗完澡,她坐在臥房里,借著桌上的油燈,拿起書溫習功課。 溫書,已經(jīng)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男人洗完澡回房的腳步聲,她才抬眸看過去。 “你的妝怎么還沒卸?”周鈺驚訝道。 這澡都洗了,臉還是如剛才一般慘白。 王瑾其實是故意不卸的,他今晚聽了妻主要孩子的一番話,又重燃斗志,他不能把幸福眼睜睜送給別人,他要把握。 雖然妻主說她喜歡他不化妝的樣子,可他心里卻明鏡似得。 要是妻主不喜歡,就不會在村口前盯著香草看了。 更不會在他回來又涂了兩層粉后,驚艷的摔在地上。 “妻主不喜歡嗎?”王瑾說著,第一次主動靠近周鈺,直接坐在周鈺腿上。 周鈺膽寒不已。 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王瑾,去把妝卸了!”周鈺嚴肅道:“這樣子實在是不好看。” 王瑾不解,直接道:“那你在村口為何一直盯著香草看?” 周鈺聞言,回想那個場景,臉黑了:“我盯著他看?我是看他臉白的跟鬼似得,嚇了我一跳。我是想看清他是人是鬼!” 王瑾聞言:“真的?”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香草那模樣可是很多女人盯著看的。 不然香草也不可能成為周家村的村花。 周鈺點頭,這個時代的審美觀她不敢茍同,但她愿做一股清流。 還是純天然的好呀。 就算化妝,也不能搞成那樣吧,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王瑾戀戀不舍的出去把妝卸了。 周鈺跑了一天,實在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便睡熟了過去。 王瑾卸好妝進來,就見周鈺已經(jīng)睡著了。 他爬上去躺了一會兒,不知怎么的,那地方就翹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自己都唾棄自己,太不要臉了。 周鈺睡的正香,就感覺身邊的人一會兒動一下,一會兒動一下,她再好的瞌睡也散的差不多了。 特別是頂著她的大腿,難受。 她一個大女人,本來就一個多月沒了,現(xiàn)下被這么一激,瞌睡瞬間就沒有。 翻身而上,兩人天雷勾地火,妥了。 又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夜晚。 第二天,周鈺和王瑾兩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轉(zhuǎn)醒。 兩人吃過早飯,拿著鋤頭便在后院忙活開了。 王瑾在后院種了幾隴菜,如今都綠油油的,很是喜人。 王瑾見還有半塊地是空著的,就想種一些西紅柿,趁著今天周鈺在家,兩人干活兒快,想做便做了。 兩人的心在一起,不管多累,干多辛苦的事兒,都覺得是甜蜜的。 周鈺在地里干了大半天,整個人都是笑嘻嘻的,越干越有勁。 這是她以前從來不敢想的。 下午,地里收拾好,周鈺又開始做刺繡。 她現(xiàn)在是有家的女人,必須保證男人過的好。 別的男人有的,王瑾也要有。 黃昏時分,王瑾還是忘不了昨晚香草約她的話,跑過來暗戳戳的問她:“妻主,黃昏了……” 周鈺正專注刺繡,聽到他的話,給了他一個白眼:“放心,我哪兒也不去。” 這男人就喜歡口是心非。 王瑾聞言,故作為難道:“你真的要讓他等?” 周鈺毫不在意道:“關我何事?” 王瑾眉頭舒展了,抬了條凳子,挨在她旁邊,邊打絡子,邊哼著小曲:“啦啦啦啦啦啦~~~~~啊…啦啦啦啦…” 周鈺聽著男人語不成調(diào),但卻很歡快的小曲兒,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看他那嘚瑟的小模樣兒,她也舍不得說他。 罷了,不繡了,陪他打會兒絡子也好。 明天又要回書院,再見面,又要一個月了。 她倍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話說香草在小河邊等了半天,沒等來人,氣的半死,終于隱隱發(fā)現(xiàn),周鈺變了。 周鈺和王瑾你儂我儂了一晚,第二天,周鈺又在王瑾的送別下,回到了書院,開始認真學習。 這個月要期中考試,周鈺尤為重視。 期中考試,是檢測平時學到的知識點,亦可以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足。 故而她無比慎重。 考試當天,周鈺精神抖擻,容光煥發(fā)。 教室里,周鈺看到夫子出的題目,唇角微勾,胸有成竹。 這些題目,都是她溫習過千百遍的,再加上她前幾世的經(jīng)驗,她有信心考進前十。 可考到一半,周鈺突然感覺心跳的厲害,有一種極為不詳?shù)念A感。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更讓周鈺神色不安。 她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難道是冥冥之中,系統(tǒng)在給予她提示。 想到此,她直接放下筆,向夫子說了聲‘有急事,抱歉’后,焦急離開考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