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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肇身量比她高出不少,青衫落拓,比平素著官服時,少了天然的疏離感。 高鼻長臉,眼型狹長,是一種透著些陰鷙的俊朗。 “孔大人,你上回說的以身相許?!敝x蘭姝抬手捏住他下頜,細(xì)細(xì)打量,似在打量一件她初相中的珠玉首飾,“我覺得,可以考慮。” “謝姑娘倒是直白又不客氣?!笨渍貨]躲,任由她打量。 他神情坦蕩如常,眸底卻悄然生出更濃的興味。 “孔大人應(yīng)當(dāng)對我那些風(fēng)評早有耳聞,該不會以為,我會是什么嬌羞的小娘子?”謝蘭姝仰面睨著他。 她五官本就不算柔和,比尋常姑娘多上三分鋒芒。 此刻,不管眼神還是語氣,皆帶著挑釁意味,更是英氣十足。 “風(fēng)評再不好,謝姑娘依然值得被善待?!笨渍仨馕㈤W,話鋒急轉(zhuǎn),“當(dāng)然,這客氣有禮的姿態(tài),我也裝得夠了。” 話音剛落,他握住謝蘭姝手腕。 將人抵在青磚墻壁上,俯身堵住她一貫不服輸?shù)拇健?/br> 青磚冷硬,縫隙間生著柔軟青苔。 謝蘭姝手背壓在青磚上,腦中想著他那一句,說她值得被善待的話。 冷硬的心也,不由生出一絲柔軟。 她沒閉眼,凝著近在咫尺的眉眼,感受著彼此眼神中、唇齒間旗鼓相當(dāng)?shù)奶剿鳌?/br> 他是第一個主動親她,卻沒讓她覺著被唐突輕薄的郎君。 這認(rèn)知對她來說,陌生又奇妙。 日光斜斜灑在孔肇肩頭,曬得他肩骨微微發(fā)燙。 他站直身形,目光流連在她紅艷的唇瓣上,氣息有些不穩(wěn):“你倒是,果真不知羞?!?/br> “有什么可羞的?”謝蘭姝揉著手背,瞥他一眼,“著男裝逛花樓之事我也干過,有些事,孔大人未必比我見多識廣?!?/br> 見多識廣么? 方才她故作老練的回應(yīng),明明毫無章法。 “那么,見多識廣的謝姑娘以為,我表現(xiàn)如何?”孔肇目光上移,落在她掩飾極好的眉眼,彎唇問。 謝蘭姝側(cè)身,俯低身形,從他長臂下鉆過去,繼續(xù)往里走。 灑脫又輕狂地吐出兩個字:“湊合?!?/br> 安葬好定國公,楚黛坐上馬車回城,已是后晌。 她倦得很,耷拉著眼皮,很快便倚靠車壁睡熟。 醒來時,人卻在宋云瑯懷里。 馬車不知何時停下,也不知他何時來的。 楚黛朝紗簾外望一眼,天色已暗,云漢曠渺。 “漪漪睡得可好?”宋云瑯放下另一只手中的奏折。 長指扣在她腰側(cè),將懷中人側(cè)過來,面對著他。 楚黛閉了閉眼,稍稍適應(yīng)車廂內(nèi)琉璃燈的光線,柔聲問:“云瑯怎么來了?” 她白衣勝雪,楚腰纖細(xì)。 一支白絹花點綴在云鬟側(cè),襯得她一張小臉?gòu)汕瓮覃悺?/br> 初醒來,她嗓音慵懶,似含著飴糖。 宋云瑯忍不住俯身嘗了嘗。 又將她腰間柔軟的絳帶繞在長指,悠然把玩,低聲應(yīng):“孔肇向朕請旨求娶謝蘭姝,朕來同你說一聲。” 實則,他并不在意孔肇與謝蘭姝如何。 只不過,他正好想見她,此事成了他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才提一句。 行宮里,她替蘭jiejie求情時,宋云瑯說過,孔大人已先把蘭jiejie接走。 怎么才沒多少日子,孔大人就向宋云瑯求娶蘭jiejie? 莫非,孔大人救下蘭jiejie,便是因為傾心于她? 楚黛茫然不解地眨了眨眼:“蘭jiejie同孔大人在一處?她愿意嫁給孔大人么?我想見見她?!?/br> “好,朕讓孔肇把人帶來?!彼卧片橆h首。 見謝蘭姝,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長夜漫漫,能在她身邊多消磨些時辰,宋云瑯求之不得。 思量間,他撩起一角車帷,朝候在馬車外的魏長福吩咐了一句。 小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一處宅院前,謝蘭姝已隨孔肇在里頭等著。 “蘭jiejie,好些日子沒見,原來你在孔大人身邊?!背旒膊缴锨?,拉住她的手。 眼神有擔(dān)憂,亦有重逢的欣喜。 “對呀,他不肯放我走。”謝蘭姝掃一眼院中對坐的身影,沖楚黛挑挑眉,“陛下告訴你的?沒想到,漪漪竟有這樣的福氣。” 孔肇急匆匆?guī)^來時,她還納悶兒,誰能使喚得動他? 見到皇帝的那一瞬,她忽而明白,瓊林苑中,謝逍被折了一只手的緣由。 他試圖輕薄的貴女,是漪漪吧? 而漪漪是皇帝看中的人,是以孔肇下手毫不留情。 謝逍呢?回來之后,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聽孔肇說,謝逍離京前,被徹底廢了一雙手,想必也是這個緣故,而不是因為散播那些流言。 被她看出來,楚黛有些赧然。 沒否認(rèn),也沒多做解釋。 “蘭jiejie,聽說孔大人向陛下請旨求娶你,不知蘭jiejie可愿嫁他?”楚黛朝院中望一眼。 她從未想過,孔肇那樣的人,會做出任何超出職責(zé)范圍的事。 而且,還是為女子。 不過,這女子是有些離經(jīng)叛道的蘭jiejie,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她想象不出,京中還有哪位貴女郎君,比他二人更契合彼此。 “他已去請旨了?”謝蘭姝神情微詫,撇撇嘴道,“動作倒是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