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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痛不痛?”宋云瑯牽起她被戒尺打過的手,指腹輕輕摩挲她掌心。 楚黛倏而回神,并不執(zhí)著于心間那一絲疑惑,搖搖頭,柔聲應(yīng):“我才沒那般嬌氣?!?/br> “是嗎?”宋云瑯眉峰微揚(yáng)。 他眼尾微微勾起,眼型極好看。 仿佛在無聲反駁,漪漪于床笫間求饒時(shí),可不是這般堅(jiān)定。 楚黛眼皮心口猛地一跳,趕忙收回手,藏至身后。 故作鎮(zhèn)定仰頸,欣賞落花盛景。 “朕不是個(gè)好夫子,可朕希望漪漪能全力以赴,早日成長為,你最想成為的自己。”宋云瑯語氣比白日里緩和不少,“若心里有怨,朕讓你打回來?” 說著,他伸出一臂,朝楚黛攤開掌心。 楚黛望著他掌心,愣了愣。 她知道的,只那會子心緒不寧,有些分心。 宋云瑯是不是以為她嘴里信誓旦旦,實(shí)則并不用功? 他對待朝政,從不含糊,在正事上,對她的要求自然不會低。 越是如此,楚黛越安心,說明他昨夜說的,應(yīng)她的事,并非敷衍。 所以,他不允許她在朝那個(gè)方向努力時(shí),有絲毫敷衍。 耳畔花香徐徐,她眉眼寧和,沒解釋。 而是,輕輕把手搭在他掌心,細(xì)指扣入他指縫,同他握在一處。 真正考中,站到她想去的地方,才是最有力的解釋。 到時(shí),他會明白,她不是說說而已。 沐恩侯府中,侯夫人撫著額,沖沐恩侯道:“本想著菱兒入宮,親上加親,陛下待沐恩侯府能多些情分。太后娘娘舍顧菱,更看重孟家姑娘也便罷了,沒想到最后定下的,既不是孟家姑娘,也不是陳國公家的千金,而是名聲最不好的楚姑娘?!?/br> “那楚姑娘有個(gè)改嫁的娘,和離又復(fù)婚落罪的姑母。說不準(zhǔn)她爹也是她命硬克死的!要不然,早聽說她身子弱,養(yǎng)不到成人,怎么她娘改嫁之后,她身子反而莫名其妙養(yǎng)好了?陛下被這樣的女子迷了心竅,太后竟也能答應(yīng)?!?/br>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通,沐恩侯慢慢品著茶,默然不語。 直到她說完,抬手推了推沐恩侯,沐恩侯才放下茶盞應(yīng):“太后如何說,咱們便如何做。說了這般多,你可別忘了,沐恩侯府的榮光是仰仗誰。” 沐恩侯府不算名門望族,先出了個(gè)顧太后,又出了顧懷誠這位帝師,門楣才格外高些。 只是顧懷誠早些年,便有自己的想法,同他們不親近。 族中子嗣求學(xué)、科考,想讓顧懷誠幫著找門路,樣樣指望不上。 勉強(qiáng)又供出個(gè)顧瑜,也只是二甲第五名。 在世家大族中,算好的??捎蓄檻颜\珠玉在前,便不夠看了。 更何況,皇帝對顧瑜不看重,只外放做了個(gè)六品官。 美其名曰,送他出京歷練。 可沐恩侯心里清楚,皇帝是想全然杜絕外戚干政,又因?qū)μ笥性鼓?,連帶著也很見不得沐恩侯府的子弟。 “可我不服氣啊,咱們菱兒比起楚姑娘,哪里差了?”侯夫人狠狠搖了幾下團(tuán)扇,“便是定下那孟姑娘我也認(rèn),好歹是個(gè)京城第一才女?!?/br> “不甘心又如何?”沐恩侯瞥她一眼,“你若還想瑜兒有機(jī)會調(diào)回京城,近日便少出府,少開口。我心里有數(shù)。” 聞言,侯夫人神情僵滯,張了張嘴,到底沒反駁。 袁閣老府上,袁松同袁閣老對坐手談。 三姑娘袁柳想在一旁撫琴,聽他們說說朝堂上的事,袁松難得沒應(yīng)。 “兒子上回請求的事,不知父親考慮得如何?”袁松拈著棋子,淡淡開口。 他語氣一如尋常,可他率先開口打破沉寂,很簡單的棋局也思量得久了些,便顯得有些沉不住氣。 “二郎果真認(rèn)定孟家姑娘了?”袁閣老掃一眼他指尖遲遲未落的棋子,捋著胡須問。 “是?!痹纱掖衣渥?,神情稍顯狼狽。 袁閣老睇一眼他落子的位置,嫌棄地直擰眉。 “為父丑話說在前頭,咱們袁家家風(fēng)清正,朝廷也不許納妾,你若娶了人家姑娘,便一心一意待之。若做出尋花問柳的丑事,不必孟尚書發(fā)難,為父親手打斷你的腿?!?/br> 袁家從未出過納妾,或是和離之事。 袁閣老素來希望,兒子將心思全放到建功立業(yè)上。 上回應(yīng)下長公主和太后安排的相看,一則是太后看重袁松,他不好拂了太后美意。 二則,袁松從未對女子上心,他想著,即便相中了,兩人成親,那楚姑娘也不會影響到袁松什么。 可后來,兒子一朝開竅,竟時(shí)常分神去想些兒女情長,他一度失望不已。 想到孟尚書為人,以及孟家姑娘讓女兒袁柳贊不絕口的品貌才情,他才稍稍動搖。 聽到袁松說,皇帝早在瓊林宴之前,便已看中楚家姑娘,他是又氣又驚詫。 這番陰差陽錯(cuò),莫非真是天賜良緣? 或許,先成家再立業(yè),兒子得償所愿,有賢妻從旁敦促,對仕途能更上心些。 “父親說笑了,兒子從前也沒去過那些脂粉之地,往后娶到心儀之人,更不會去?!痹珊ΡWC。 “陛下立后之時(shí),還請父親多多費(fèi)心周旋。”袁松起身,誠心施禮拜謝。 他全然不知,自己在父親眼中已成了色令智昏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