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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肇耳力好,聽到她腳步聲,基本能辨別她已走出多遠(yuǎn)。 腳步聲停下后,等了好半晌,也沒什么動(dòng)靜。 孔肇豎起耳朵,忽而,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逃竄聲。 想逃? 他從背上取下一支箭,搭在弓弦上,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林間的影子射過去。 “謝蘭姝,站住!”孔肇厲喝。 箭矢故意射偏一寸,釘在樹干上。 驚得那逃竄的影子停了一下,孔肇才看清,逃竄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矯健的山鹿。 “謝蘭姝?!笨渍厮南颅h(huán)視,搜尋著謝蘭姝的身影。 謝蘭姝手中束帶剛拆到最后一圈,聽到近在耳畔的呼聲,驚得手一抖,束帶險(xiǎn)些掉落。 她捏著束帶,匆匆往身上纏:“別過來!” 說著,她側(cè)身朝棲身的林外望一眼,想確定孔肇看不見她。 誰知,一側(cè)身,便見身后半丈遠(yuǎn)處,新生的春草和陳年枯葉間,一條花斑蛇正扭曲著朝她這邊移動(dòng)。 “蛇!”謝蘭姝攥緊束帶,驚呼。 喊出聲,她才想起,身邊橫著一柄劍。 她松開束帶一端,迅速伸手去握劍柄。 沒等她抬起劍身,已有人飛躍而來,揮劍將離她不足兩尺的花斑蛇斬成兩段。 劍身嗡嗡釘在地上,散著錚然血腥氣。 “可有咬傷?”孔肇望向她,語氣疏淡問。 話音剛落,他目光閃了閃,從她松散的領(lǐng)口移開,落到她臉上:“內(nèi)急?” 左右已被他瞧見,謝蘭姝也沒拿他當(dāng)正常男子,索性不躲不避,當(dāng)著他的面繼續(xù)纏束帶。 眸光微垂,隨口解釋道:“束帶纏得太緊,喘不上氣,說了大人也不會懂?!?/br> 待把束帶纏好,固定住,她攏起衣襟,站起身,踢了踢斷成兩節(jié)的花斑蛇:“多謝大人,要不要帶回去泡酒?” “……”孔肇默然一瞬,回身應(yīng),“不必?!?/br> 林子另一頭,宋云瑯獵到一只山鹿、兩只野兔,便提前招呼孟劍書回行宮。 魏長福把獵物交給王喜處理,自己則帶人服侍宋云瑯沐洗更衣。 “天色尚早,還不到午時(shí),陛下怎么不打得盡興再回來?”魏長福滿臉堆笑問。 別說擅長行獵的皇帝,便是那些朝臣,也沒見有人回來,想必個(gè)個(gè)鉚足勁兒,欲在皇帝面前露臉。 聽說只有陳國公家的陳嬈姑娘怕曬,早早回來。 還有沐恩侯府顧菱姑娘,打不到獵物,領(lǐng)著隨從去皇覺寺上香了。 往常,宋云瑯不等日暮西山,哪肯收手? 洗去血腥氣,換上干凈長衫,宋云瑯輕撫雪寅軟毛,打開一道奏折,抬眼吩咐:“去瞧瞧楚姑娘可起身了?若沒用午膳,便把人接來,避著些人?!?/br> 原來是為的楚姑娘。 魏長福面上褶子更深,捧起浮塵應(yīng):“奴才親自去。” 許是行宮諸人都進(jìn)了林子,楚黛一路行來,竟沒遇見什么人。 烤rou的篝火未架在正院,而是不大的一片湖水后,另一處幽靜的院子。 日頭有些烈,庭院甬道上飄落一層淺云似的柳絮。 楚黛踏著柳絮朝院中一大株紫藤走去,湖風(fēng)吹動(dòng)滿目淺紫,柔柔垂下的一串串紫藤花,如湖水般起了漣漪。 望著他專注烤兔rou的側(cè)影,楚黛的眸光也變得溫柔。 “我以為,云瑯要到天黑才會回來?!背熳叩浇?,被他拉至身側(cè)。 宋云瑯轉(zhuǎn)了轉(zhuǎn)橫桿,把烤至半熟的兔rou翻到另一面。 拿起濕帕擦著手,彎唇睇她:“朕手把手教出的徒弟,自然要早些回來瞧瞧,她可有躲懶。” 楚黛起得晚,沐洗過后,看一會子書,便到這個(gè)時(shí)辰。 并非刻意躲懶。 可聽他這般說,她又忍不住心虛。 “用罷午膳便去騎馬,不會讓陛下白教的。”楚黛柔聲應(yīng)。 她又不會射箭,林子里自不會去,等日頭不那么烈的時(shí)辰,梔梔也該回來了。 倒時(shí)叫上梔梔和阿馳,去草場騎幾圈,她便知足。 “當(dāng)真要再騎馬?”宋云瑯放下濕帕,狀若無意掃一眼她雪青色裙擺,輕問,“不疼了?” 今日,她隨眾穿的騎裝,雪青色修飾出姣好的身段,嬌嬌柔柔如湖水中紫藤花的倒影。 宋云瑯深知,那雪青色之下,是比山間盛放的棠梨更純美的白。 聞言,楚黛下意識并攏雙腿,隨意搭在裙面上的細(xì)指,微微攥了攥。 日光篩過花影,星星點(diǎn)點(diǎn)搖曳在她裙面上。她避開他的視線,目光追著那些灼然惱人的光點(diǎn),驀然憶起沐洗時(shí)異樣的觸感。 “不疼,本就傷得輕?!背祛澛晳?yīng)。 沒道謝,假裝不知是他涂的玉凝膏。 宋云瑯乜一眼她微顫的指骨,心下明了,她曉得昨夜之事。 唇畔笑意不由自主漾開:“朕知道?!?/br> “香/軟細(xì)嫩,正好入口?!彼卧片樥Z氣如常。 入口?除了涂玉凝膏,他還做了什么? 青天白日,他怎的說出這種荒唐之言? 楚黛猛然抬眸,又羞又惱地盯著他:“宋云瑯,你……” 目光不期然落在,他盛在碟中的一小塊烤兔rou上,rou香濃郁。 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朕怎么?”宋云瑯俊眉微動(dòng),瀟灑不羈笑望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