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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答應(yīng)過謝姑娘,會向陛下求情,如今陛下已恩準,你不必受昌遠伯拖累。”孔肇負手而立,淡淡應(yīng)聲。 謝蘭姝神色微變,心下泛起漣漪,又很快平復(fù):“可我沒能在孔大人之前找到罪證,孔大人為何如此?” 掌管玄冥司那樣讓人膽寒的地方,孔肇哪會是什么好人? 斜陽透過窗格照進來,晃在她眼皮,她微微瞇起眼,打量孔肇。 她不明白,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能讓孔肇利用的嗎? 孔肇沒給她理由,而是抬手指向緊合的門扇:“謝姑娘現(xiàn)下便可離開,天高海闊,善自珍重?!?/br> 什么條件也不提,就這么放她走? 謝蘭姝想不出緣由,可她能看出,孔肇不是耍她玩。 真的可以離開,她再也不是昌遠伯的女兒,不必把年華耗費在那腐朽的伯府里。 捧著包袱的手漸漸收攏,謝蘭姝垂首,盯著包袱上極尋常的暗花,腳步卻未動。 她想到楚嵐,曾棄她而去,又奉皇命回到伯府,從未給過她好臉色,卻時常為她張羅親事的母親。 楚嵐那樣驕傲,若遠遠發(fā)賣,沒入賤籍,能活得下去嗎? 耳邊仿佛還能聽到楚嵐聒噪的求饒聲,或許,不等發(fā)賣,她自己先碰柱而死。 而她不一樣,什么難聽的話,她都聽過,冷饃饃她也能下咽。 自小她就像根爹不疼娘不愛的野草,卻命硬得很,連生病都很少。 她呀,到哪兒都能活得下去。 孔肇側(cè)眸盯著她,猜不透眼前的姑娘在猶豫什么。 忽而,她抬起頭,把藍底白花的包袱放到他手上,唇角彎起一絲灑脫的笑:“孔大人,免于責(zé)罰的機會,我想讓給楚嵐?!?/br> “為何?”孔肇震驚不已,“聽說你們母女關(guān)系并不好?!?/br> 謝蘭姝心口微痛,面上笑意不改:“孔大人客氣了,我與楚嵐的關(guān)系,豈止不好,簡直水火不容?!?/br> “可是,她生我一場,我總不能看著她去死?!敝x蘭姝微微仰面,似是在隱忍什么,語氣故作輕松道,“她若不是嫁給謝歡,或許也不會這樣面目可憎,不會苛待自己的女兒?!?/br> 她頓了頓,笑得勉強:“誰知道呢?!?/br> 不知道楚嵐在做她的母親之前,是什么模樣。 更不知道,她恨了楚嵐這么多年,到頭來,為何還會為楚嵐心軟。 她謝蘭姝,應(yīng)當(dāng)是心硬如鐵,堅不可摧的。 陪太后用罷晚膳,楚黛和宋玉梔相攜,踏著月色花影往住處走。 “楚jiejie,你能不能勸勸皇舅舅,讓他來看一眼皇祖母?” 想到顧太后憔悴的模樣,宋玉梔鼻尖微酸,若皇舅舅不來,恐怕皇祖母的心病永遠好不了。 “梔梔,我……”楚黛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旁的還好勸,只這一樁,楚黛覺得自己不該勸。 人人都覺顧太后可憐,她也認同,可宋云瑯有錯嗎? 若爹爹把定北侯府拿走,交給楚馳或是楚驛,她會如何? 宋玉梔只當(dāng)她是不想再與宋云瑯有瓜葛,擺擺手道:“算了,還是讓我母親去勸吧?!?/br> 回到住處,楚黛特意換了身顏色偏深的衣裙,側(cè)身吩咐霜月:“去提盞琉璃燈?!?/br> “是。”霜月福身應(yīng)。 剛打開門扇,便見皇帝立在外頭,魏長福候在他身后。 兩人皆未提燈,似是借著宮燈月色的微光,摸黑過來的。 “陛下萬安?!彼律裆匀簦I硇卸Y。 見到他,竟不慌不亂,是他來得勤,漪漪身邊服侍的人也習(xí)以為常了? 宋云瑯略一思量,抬腳走進去,反手合上門扇。 燈燭搖曳,照得她鬢邊步搖瑩瑩生輝。 青蓮色羅裙下,并未著軟底寢鞋,而是外出的云頭履。 宋云瑯走到她身前,掃一眼她裙擺下緣,笑問:“漪漪穿著這般,莫不是要出去私會情郎?” 作者有話說: 宋云瑯:早知如此,朕該在寢宮等著的。 第51章 動人 [V] 一日之間,發(fā)生多少事。 此刻站在她面前,他倒像是沒事人一般,還有心思打趣她。 他眉宇舒展,一身玄青長衫,襯得他頎長玉立的身形,如修竹,如云山。 可楚黛明白,他不是全然不在意。 否則便不會連表面功夫也不做,沒去看顧太后一眼。 “云瑯?!背烊绦呱锨耙徊剑w柔的臂環(huán)在他腰側(cè),“若你向阿娘求親,不是就不必私會了?” 她嗓音柔糯低緩,藏著笑意,意有所指。 本想過了春狩再告訴他,可她希望能有事讓他真的開心,而不是在她面前佯裝灑脫。 話說出口,她神情又很不自在,慌慌將側(cè)臉埋在他胸前,有些懊惱。 這般著急告訴他,宋云瑯會不會以為她著急嫁與他呢? 他胸膛的溫度隔著衣料灼在她臉頰,心跳聲清晰有力,似在她耳邊訴說他此刻心緒。 “什么?”宋云瑯微微錯愕。 心跳慢了一瞬,又陡然加快。 他稍稍側(cè)首凝著她,長指捏住她下頜,輕輕抬起。 目光流連在她姣麗含笑的眉眼,下意識彎唇撇清:“孟夫人知道了?朕素來依著你,掩飾得極好,漪漪可莫要怪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