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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笑著。 記憶里那擺手遠去的女孩,她希望,她也曾因為活著,而感到由衷的開心。 笑意尚未褪去,忽而有手電筒的光線照過來。 值夜的保安以為是調皮的學生,怒吼著正跑過來:“你是哪個班的學生,坐在墻上干嘛?不知道危險嗎?登記班級姓名——” 裴央驚惶了一瞬,向下看。 魏延張了張手。 她漲紅著臉,伸手盡力夠住他,然后跌進他懷中。 他手里拎著她的高跟鞋,她腰上還系著他的西裝外套; 她環(huán)住他的脖頸,他將她托穩(wěn)。 鬢發(fā)被晚風吹亂,不時掃到他側臉和脖頸間。 魏延抱著她跑了幾步,直到拐角,保安的聲音淡去,她掙扎著要穿鞋。 欲滅未滅的路燈投射出昏黃色的光線,她低頭,后頸的曲線很美。 魏延忽而后知后覺地想到:自己這是在犯什么傻呢?跟裴老師有這么熟嗎? 但當她抬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致謝時,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與她并排走出角落,送她回家。 他目送她上樓,心里很寧靜。 許多年沒有過的寧靜,不被叫囂著的暗影吞噬、不強自偽裝無知無覺的平靜。 這樣也挺好的。 她的裙角一轉,消失在樓梯口的光影間。 = 期間隔了一個周末,裴央周一到學校時,聶圓圓的書桌已經搬空。她從教室窗前走過,看著那些嬉笑打鬧一如往常的孩子們。往常欺負聶圓圓的同學沒有什么表示,他們只開心教室多出一張桌子堆放雜物,幾個男孩調皮地竄上竄下,搭著肩膀吹牛皮。 女孩的離開并沒有改變任何東西。 許許多多的“聶圓圓”依然在被“發(fā)掘”,就像當年的裴央。 校長辦公室轉來電話,聶圓圓的轉學手續(xù)需要班主任簽字,還有之前讓聶勇署名的助學金申請書,今天校方也打算幫她落實。 那天是她在學校最后一次見到聶圓圓,女孩低垂著臉,輕聲向校長等人道謝,到她面前時,給了她一個擁抱。 裴央將她送到門口,問起她之后的打算。 “姑姑打算帶我轉去L市,雖然是個小城,但是姑姑對那里很熟,她沒有離婚之前,就是住在那里。” L市在省內東南部,經濟不算發(fā)達,但是教育資源尚可。裴央點點頭,拍拍她的肩膀,希望能給她一點微薄的力量。 她們等在公交車站。 臨上車時,聶圓圓在隊伍最后,忽然回過頭來,深深地、深深凝視她。 “老師,”她說,“我的姑姑,也是愛滿千家的成員?!?/br> 等到裴央回過神來時,她已經上車,坐在靠窗的座位,一動不動地直視前方。 公交車遠去,聶圓圓的人生,亦再無歸途。 = 對路的樹蔭下,魏延與她對上視線。 他望著公交車的方向,像是松了口氣,沖她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依然走路帶風,但她窺見一點不顯山不露水的溫柔。 = 同日下午,李明德向魏延上交基金會的調查報告。 “頭兒,那天你把邀請函給我,真的是個明智的選擇,比起你,我完全不受注意嘛,”李明德嘀咕,“你讓我查的那個幕后人沒有到場,我只記錄了當天基金會晚宴出席的重點關注人物?!?/br> 魏延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李明德于是從文件夾里抽出幾張相片,擺在辦公桌上,其中一張,是笑面嫣然的徐真真。 “基金會的結構比較簡單,對外名譽機構、內部理事會及其下轄經營部門,還有自設的一個獨立監(jiān)管部門……” 其中,愛滿千家的對外名譽機構由一家名為“辛德”的經紀公司承包,公司聲名在外,當前炙手可熱的流量明星謝蘅正是旗下藝人兼大額股東。內部理事會則由市內有名的幾位慈善家組構而成,對外主要話事人,是年紀輕輕的徐真真。 “這個徐真真,大學畢業(yè)以后不久就在基金會工作,起先是理事會下轄合作發(fā)展部品牌經營的負責人之一,一年后突然升遷,直接成為了基金會的副理事長,現(xiàn)在也是基金會對外公開的主要最高負責人?!?/br> “當天晚上出席的重要嘉賓,除了謝蘅的父母以及徐真真之外,還有像是臨華教育集團的董事長李燦榮,翡麗珠寶的總經理謝婉,還有中心孤兒院的榮譽院長林宣賢……” 李明德念了一大通名字,每一個單拎出來,或許都能湊出個勁爆的新聞。 魏延一一掃過,這些人他基本都有些印象,謝婉作為他mama的閨蜜,當天還特意過來打了聲招呼,順便問了裴央的來歷。 “查查看這幾個人的私交?!彼烈髌蹋疤貏e是林宣賢,如果我沒記錯,洪明珠就是在中心孤兒院長大的?!?/br> 兩人說話間,一個女警官推門進來。 李明德見著她便笑:“小云,今天怎么過來了?” 李明德和魏延屬于本市刑事偵查中隊人員,而顧雙云則是民事方面的“人氣女警”,專門解決民事糾紛,雖然同屬韓局領導下的市公安局,但是平常在工作上還是略顯涇渭分明。 顧雙云道:“來轉手個案子。” 下午約十五時許,臨華高中部發(fā)生一起命案,高三學生季安華從教學三樓樓頂一躍而下,當場不治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