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xiàn)給太子之后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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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知道周太后這是刻意抬舉自己,才藝是用來怡情,并不是用來比較,各有千秋罷了。 周太后看向宋良:“前些日子瑤壽說她母親身體不好,派太醫(yī)看了么?” 宋良有話想告訴周太后,看見玉梨在這里,他斟酌了一下:“奴才請了太醫(yī),具體如何還未過問,要不要請瑤壽公主來問問?她應(yīng)該在周妃宮里?!?/br> “不用了?!敝芴蟮溃八矚g和聞珉膩在一起,讓她在周妃宮里待著吧?!?/br> 玉梨心里想著兩國果真不同,晉國風(fēng)氣更開放一些,男女大防沒有那么嚴(yán)重。 等回永壽宮的時候,宋良看玉梨走在步輦后面,他湊到周太后跟前小聲道:“周夫人病得不嚴(yán)重,太醫(yī)順道給大小姐把脈,他說大小姐小產(chǎn)后的身體不太好?!?/br> 周太后眉頭擰起:“周府這些事情不要再告訴哀家。” 宋良應(yīng)了一聲:“是?!?/br> 第18章 18 玉梨在太后這邊用了午膳。 一連多日清湯寡水,午間總算看到豐盛的食物了。周太后對飲食十分挑剔,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桌子的菜肴,葷素俱全色美味香。御膳房那邊的人只敢撿軟柿子捏,從來不敢虧待永壽宮這邊,用的食材都是最新鮮最上等的。 雖然周太后再三讓她坐下,玉梨并沒有坐下來,她站在周太后的身側(cè):“我給太后布菜吧?!?/br> 周太后心里覺得受用,玉梨知道什么時候該客氣什么時候不該客氣,這點(diǎn)眼力見讓她看著就很喜歡:“不用,宋良伺候慣了,讓他在旁邊伺候就好,你坐下來一起吧,不用和哀家客氣,哀家很久沒有和別人一張桌子吃飯了。” 聽到周太后這樣說,玉梨才坐在了她的身邊,玉梨心里還藏著一些事情,盡管她沒有說,吃飯時心不在焉的模樣被周太后發(fā)覺了。 想著什么就來什么,玉梨回東宮的路上不巧就遇見了鄭皇后。 她有時間見周太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拂鄭皇后面子,想著鄭皇后現(xiàn)在心里不舒服,肯定恨透了自己。 人就在她回去的路上,玉梨躲避不得,只好上前行了一禮:“皇后娘娘?!?/br> 鄭皇后回身對著玉梨一笑:“前些日子聽說你感染風(fēng)寒,現(xiàn)在可好了?” 玉梨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娘娘關(guān)心,如今已經(jīng)好了?!?/br> 鄭皇后深深看了玉梨一眼。 周太后好熱鬧,就喜歡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子在她身旁說好話討她開心。玉梨今□□著鮮艷,想必到了周太后跟前也是討喜的。 鄭皇后性子沉靜,她不喜位分低輩分低的人衣著浮華,所以玉梨今天這一遭,從衣著到妝容都讓她不喜。 但她面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仍舊端莊優(yōu)雅的笑著:“玉梨,你陪本宮四下走走吧。” 玉梨既然打算投靠周太后,便不能做讓周太后覺得膈應(yīng)的事情。 眼下她清楚周太后與鄭皇后不和,最好的做法就是遠(yuǎn)離鄭皇后,以免閑言碎語傳到周太后的耳朵里。 玉梨已經(jīng)將鄭皇后得罪透了,不能再得罪周太后和太子。 她正打算找借口拒絕,便聽到鄭皇后笑盈盈的道:“昨天晚上陛下來了本宮的昭寧宮里,過問玉梨公主在后宮里如何,他說晉國和越國雖然已經(jīng)停戰(zhàn)交好,可晉國畢竟奪了越國幾座城池,不知道玉梨會不會心懷怨懟?!?/br> 玉梨一笑:“這怎么會呢?玉梨陪娘娘四處走走?!?/br> 玉梨倒是忘了皇帝——這才是晉國真正的主子,太子的親生父親。 鄭皇后稍微吹一吹在皇帝面前枕頭風(fēng),玉梨便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玉梨既然來了晉國,她便想好好的活下去,不僅自己要活,更想讓兩國關(guān)系穩(wěn)定,不再發(fā)生戰(zhàn)爭讓百姓受苦。 她不僅代表著她自己,還代表著越國皇室。 槐花、杏花等幾名宮女跟在鄭皇后與玉梨的身后。 一刻鐘前槐花便覺出了不對勁。 鄭皇后打聽到皇帝下午要在水月亭喝茶聽曲兒,提前一個時辰便梳妝更衣,期間又有小太監(jiān)傳消息說太子妃要從永壽宮回東宮。 太子妃和皇帝相比,自然是皇帝更加重要,卻沒有想到鄭皇后沒有去水月亭,而是在這里等著太子妃經(jīng)過。 眼下鄭皇后走去的方向正是水月亭。 鄭皇后一邊走一邊道:“太后她老人家心情難測,本宮也想去她跟前盡孝心,擔(dān)心她生氣,這幾個月就沒有去過。你剛從永壽宮出來?太后待你如何?” 玉梨左右為難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的運(yùn)氣真是太背了,簡直倒霉透頂。 太子、皇后、太后,這三人是晉國地位最高的一批人,得罪哪個都沒有好果子吃,玉梨現(xiàn)在稍有不慎就要一連得罪三個,心情低落極了。 “太后似乎沒有出過京城,特別好奇我一路上看到的風(fēng)景,”玉梨并不正面回答皇后的問題,“我將看到的聽到的講給了太后娘娘聽,說到一半口干舌燥,太后讓我喝水,說改日接著講,從這件事情來看,玉梨覺著太后娘娘寬厚仁慈。相處時間短暫,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還不清楚,皇后娘娘孝心赤誠,玉梨得向您學(xué)習(xí)。” 鄭皇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發(fā)上金燦燦的步搖,眼中笑意淺淺:“看來太后是挺喜歡你的,本宮最尊敬她老人家,日后你代本宮向她盡孝,可要好生伺候。” 玉梨心中十分郁悶,之后鄭皇后說什么她都點(diǎn)頭。 兩人正說著話,玉梨遠(yuǎn)遠(yuǎn)看到前方亭子里有不少人,伶人輕柔曼妙的嗓音隨著風(fēng)兒吹進(jìn)了耳朵里,聽得人心里癢絲絲的想繼續(xù)聽下去。 鄭皇后握住了玉梨的手背:“走,和本宮一起去前面看看?!?/br> 鄭皇后看著柔柔弱弱,實(shí)際上她的力氣并不小,而且手上戴著好幾枚戒指,咯得玉梨手上生疼。 皇后千金之軀,她不能貿(mào)然掙開,只好隨著一起過去了。 走進(jìn)看到一名身著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在亭中聽伶人彈琵琶唱曲兒,亭子外頭站著好幾個太監(jiān),里頭則站著幾名宮女。 玉梨見這男子身著龍袍,長相儒雅清逸,五官輪廓與聞珉有幾分相似,猜出了這是聞璨的父皇。 來晉國這么長時間,玉梨還沒有見過晉國霆元帝,這是她頭一遭遇見。 霆元帝性情柔善,他和太子聞璨的性格截然相反,看長相就知道他并不是殘暴的君主。 看見鄭皇后過來,霆元帝做了個手勢讓伶人停下來。 “皇后怎么走到了這里?” 鄭皇后拉著玉梨福了福身子,而后溫柔笑道:“剛剛聽到這邊有樂聲,本以為是太后在這里。臣妾多日來都不敢去太后宮里請安,想著這次和她老人家說說話,緩和緩和關(guān)系,卻沒有想到在這里的人居然是您?!?/br> 霆元帝的目光若有若無落在了玉梨身上。 玉梨想向皇帝再行一禮,并告知自己的身份,卻沒有想到鄭皇后一開口就沒完,壓根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 借玉梨一百個膽子,玉梨也不敢打斷這對夫婦講話。 鄭皇后這些年盛寵不衰,自然并不是因?yàn)樗嵓遗纳矸?,更不是因?yàn)樗ハ乱粌阂慌?/br> 她在后宮中最令人稱道的是她的胸懷和心情,鄭皇后不愛妒忌,能容得下其他得寵的妃嬪,甚至?xí)蚵牼┏悄膫€清白人家的女孩兒不錯,把這些女孩兒召進(jìn)宮來獻(xiàn)給皇帝。 對鄭皇后言聽計從的幾個妃嬪都是她引進(jìn)宮里的,這些人的風(fēng)頭不僅沒有蓋過她,反而很感激她。 霆元帝見玉梨艷若桃李,比后宮一眾妃嬪都要美出十分,年齡看起來又恰恰好,下意識的當(dāng)成了鄭皇后帶進(jìn)來讓自己過目的。 鄭皇后知道霆元帝是什么想法,更清楚皇帝的目光不住的往玉梨身上打量。 她一直不給玉梨說話的機(jī)會,笑著談起了別的事情:“最近天氣轉(zhuǎn)涼了,陛下出門后記得多穿衣服,今天怎么穿披風(fēng)出來?這些宮人是怎么照顧您的?” 霆元帝道:“朕身體康健,并不畏冷?!?/br> 這個時候玉梨也覺出了不對勁來。 皇帝看她一眼兩眼記住她長什么模樣就好了,短時間內(nèi)看了她四五眼,實(shí)在讓人不安。 她不能讓霆元帝再打量下去了??磶籽圻€好,就怕霆元帝說出什么話來讓玉梨難做人。 玉梨也顧不得什么禮數(shù),搶在皇后前面道:“可巧,兒臣今日清晨見太子殿下穿得太少,勸太子多穿幾件,他也說他不畏冷?!?/br> 皇后唇瓣張了張,并沒能說出話來。 霆元帝聽到玉梨自稱“兒臣”時愣了一下,繼而看向了皇后:“她是——” 皇后趕緊道:“這是玉梨公主,太子的正妃?!?/br> 玉梨跪下行了一禮:“兒臣見過父皇?!?/br> 霆元帝心里不是滋味兒,繼而在心里暗罵自己風(fēng)流成性,剛剛居然打量自己兒子的正妻,險些壞了倫理綱常。 幸而玉梨早早表明身份,不然他當(dāng)著皇后的繼續(xù)打量下去,或者一時沖動做出什么舉動,簡直是愧對祖宗和子女。 霆元帝方才完全沒有想到玉梨可能是聞璨的女人。 聞璨性情冷漠,玉梨看起來嫵媚動人,并不像聞璨喜歡的那種類型。 “父皇?!?/br> 一道低沉的聲線傳來,玉梨眼睛驀然睜大了:是聞璨。 聞璨再三警告要她不能接近皇后,也不知看到眼下場景,他會怎么想。 霆元帝現(xiàn)在看到聞璨,心里難免有些羞愧,他面上沒有顯露出來,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璨兒,你怎么過來了?” “聽說太子妃來這邊向太后請安,遲遲未見她回來,兒臣擔(dān)心她迷路,親自過來尋找?!甭勮裁嫔蠜]有一絲表情,冷冷清清的道,“沒想到居然在這里?!?/br> 玉梨還在地上跪著,她看不見聞璨全貌,只看到聞璨一角雪白的衣袍。 霆元帝道:“朕第一次見到你的正妃,果真端莊大氣,璨兒的眼光不錯?!?/br> “謝父皇夸獎,”聞璨道,“父皇若沒有其他事情,兒臣將人領(lǐng)回東宮了?!?/br> 聞璨俯身將玉梨扶了起來。 他的動作看起來十分溫柔,實(shí)際上——玉梨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捏碎了。 霆元帝不在意聞璨冷漠的態(tài)度。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他的兒子當(dāng)中有畏懼他的,有言語諂媚的,也有大方從容的,聞璨性情與他人不同也很正常。 聞璨少時就很冷淡,雖然過于冷厲,但他做事穩(wěn)妥,入朝聽政之后從未犯過任何錯誤。而且聞璨是霆元帝的元后所生,皇帝與元后感情深厚,這么多年念念不忘,聞璨是兩人唯一的孩子,就算真做錯了什么事情,霆元帝也能容忍。 等太子和太子妃離開之后,霆元帝看向鄭皇后:“你早該告訴朕她是太子妃。” 鄭皇后裝作什么都不懂:“臣妾剛剛忘記了,陛下一開始也沒有問哪?!?/br> 霆元帝心中羞愧,不好將自己剛剛陰暗念頭說出來,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br> 聞璨身高腿長,在前面走得很快。 玉梨提著裙子跟在他的身后:“太子,你等等我!太子!太子……??!” 聞璨停了下來:“孤今日不可能背你回去?!?/br> 玉梨氣喘吁吁的道:“我……我也沒有讓你背我回去呀。我是想說,并非故意和皇后走到一起的,她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