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買你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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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一個人。 我想讓她做我女朋友。 江舟梧曾經(jīng)想過,江北到底給他們這個家?guī)砹耸裁?,在那些他和江書漁一起生活的兩點一線,悶熱驅(qū)趕了春天迎來了蚊子叮咬的炎夏,四季照舊,時間走得很慢,那年的黃昏落日,課桌破舊泛黃,書本層層堆迭,教室最后一排的男孩子又開始讓座位給前排的女孩子畫起了黑板報。 放學(xué)鈴聲響起,他沖出教室站在江書漁教室門口等待她的出現(xiàn),他比她放學(xué)早十分鐘,每天下午放學(xué),江書漁都會牽著他的手,去小賣鋪買兩支小布丁,遞給他一支,那天她突然讓他先回家去,她去同桌家一起寫作業(yè)。 那天下午,江舟梧很慶幸,那么純白干凈的江書漁,幸虧沒有看到家里發(fā)生了什么。 江舟梧推開遮掩著一條門縫的大門,吃了一根小布丁的他突如其來一陣尿意,憋的膀胱都是不舒服的,他拽掉書包拿在手上,剛想隨手扔在沙發(fā),正好看到江北帶著陌生女人曖昧在沙發(fā)里,池妍沒有在家,至于池妍為什么沒有在家,他忘記了原因。 他猜,大概率池妍是和愛美的鄰居去縣城逛街去了。 在零幾年的那個年代,他們那個鄉(xiāng)鎮(zhèn)與縣城的距離很遠,想要買點好看的衣服,年貨什么的,必須要乘著叁輪車進入縣城,平時家里沒有買車的,只有一輛電動車或者摩托車,需要騎個一兩個小時騎過彎彎繞繞,非常浪費時間,因此大部分還是坐公交車方便。 那年H省的公交車還是上車之后,專門有兩位身材肥胖的女人一個一個的走到客人面前,伸手要乘車錢,那個年代哪兒有什么二維碼,全是鈔票鋼镚兒,一不小心掏出個十塊錢,根據(jù)路程算,坐一次車費五塊錢,現(xiàn)在想想,兩塊錢的車費硬生生訛?zāi)阄鍓K,真他媽坑人。 當然更坑人的還是那些小叁輪,哪怕分幣不掙,看你是學(xué)生就得訛死你。 在那些堆積著生活瑣事的玫紅色沙發(fā)處,江北穿著白襯衫西裝褲與身材曼妙的女子耳鬢廝磨在一起,絲毫不在意他還有個七歲的兒子,正站在門口飲水機旁呆呆盯著他倆看。 這是江北第一次帶回家女人。 那個漂亮女人氣質(zhì)清雅,穿著一身白裙子,長發(fā)披肩,坐在沙發(fā)處給江北揉捏著肩膀,手里時不時拿起一顆櫻桃放入他父親嘴里,那顆櫻桃外表火紅色,外皮硬邦邦如同女人被男人摸挺立的rutou,江北坐在地板上,面前是一臺長方形玻璃桌子,電視機里放映著新聞聯(lián)播。 在明亮的客廳與新聞聯(lián)播女主持嚴肅動聽的循環(huán)聲音中,他斜睨著江舟梧,語調(diào)不緊不慢:“回來了?櫻桃吃不吃?” 江北含住女人塞進他嘴里那顆水紅櫻桃,伸出舌尖不停地畫圈打轉(zhuǎn),女人的指尖被他舔進嘴里,舌頭黏著唾液嗦住進進出出,女人難耐地呻吟一聲,夾緊了雙腿,一股熱流傾瀉而下,她忍不住地低下頭伸出粉色舌頭,去勾江北的舌頭,兩個人的舌圓滑地勾引到了一起,啪嘰響起唇舌交纏起的黏膩水聲。 江北側(cè)著臉仰著脖子在與女人舌吻的同時,不忘伸著手指去抓玻璃碗里的紅櫻桃,掐掉一顆深紅色櫻桃狠砸在站立門口,表情發(fā)懵看傻的江舟梧,那顆紅色櫻桃撞到了他胸口,直直落了下去。 江舟梧咽著唾液看著這一幕,散亂的思緒經(jīng)那顆紅櫻桃忽而砸醒,平時學(xué)校很少教他性教育,池妍也沒有教過他男女有別,他只覺得自己的小弟弟支起了一個小帳篷,一股子頭腦發(fā)白的沖動直奔腦門兒,難受的讓他摸了一把褲襠。 江北應(yīng)該是看到他此時懵懂渴求的目光,推開女人,不耐煩的撓頭發(fā)驅(qū)趕他:“閉上眼睛,滾進去,做你的作業(yè),我讓你出來你再出來?!?/br> 江舟梧厭倦了這位父親囂張跋扈的樣子,親爹親自上場給自己示范情愛現(xiàn)場,他竟然看一眼就學(xué)會了怎么接吻,他撿起那顆紅色櫻桃扔進垃圾桶,奶聲奶氣:“爸爸,我今天寫了一篇日記,名字叫我的父親,我花了一百字寫了我的父親他有性病,叁百六十五天每天處于發(fā)情期。” 江北瞳孔地震,二話不說站起身,打算抓住他胖揍一頓,江舟梧跑的飛快,砰一聲關(guān)緊了房門,他只好對著他緊閉的房門破口大罵:“我cao你媽逼,龜孫子,小兔崽子知道性病什么意思嗎?就詛咒你親爹我?” 江舟梧遺傳了江北俊逸英挺的眉眼,身高也比他多出了叁厘米,只是他和江北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氣質(zhì)頹靡冷漠,眼皮薄,眼尾多情,偏向內(nèi)雙,他爹江北外表斯文,眼睛生得很好看,雙眼皮,睫毛很黑,隨便一個白襯衫西裝褲就極具勾引女人的氣質(zhì)。 池妍陷入這樣一雙多情眼也怪不得被勾了魂兒。 江舟梧松開了抓住他襯衫衣領(lǐng)的手,在那片密集深綠的爬山虎葉片墻壁外,車頂傳來一陣警車鳴笛的聲音,黑車慢慢駛?cè)脒@座熟悉的老式樓房,開車的民警轉(zhuǎn)著方向盤,搖下車窗,朝窗外雜草縫吐了一口唾沫,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罵了四個字:“冤家路窄?!?/br> 女朋友叁個字一落,江北的表情由震驚轉(zhuǎn)變?yōu)榱藦?fù)雜的皺眉,他聽到江舟梧低語:“她是一個很好的女生,我像一個變態(tài)一樣,喜歡了她九年。” 水泥地板發(fā)出重重一聲巨響,江舟梧雙膝跪地朝他跪了下來,頭挨地撞擊地板,給他重重磕了一個頭,江北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發(fā)覺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想讓兒女回到正規(guī)的道路就他媽是個笑話,比他這個爹都可笑。 “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爸,求你寬恕我,我知道我是個混蛋,哪怕你平時不罵我,我自己良心都過不去,你都那么罵我了,還是沒有把我罵醒,你兒子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人渣敗類,在我腐爛衰敗的人生中,我沒有志高遠大的目標,我就想和江書漁過一輩子?!?/br> 江北驚嚇得腳步往后退一步,不耐煩的去揉太陽xue,咬著后槽牙擠出一行字:“你給我起來。” 江書漁報警了,她捏著手機放在耳邊急匆匆從樓上跑下來,看到的便是江舟梧跪在地上,紅著眼眶,發(fā)絲凌亂,黑色襯衫穿在身上形象落魄的一個年輕男人形象,他用力的把頭磕在地板上,低聲下氣給他磕頭贖罪,乞求江北允許他荒誕的愛情。 她看到了他額頭處流著血,淡黃色的膚色此時被太陽曬的很白,額頭上的那道濃深的紅色液體,從疤痕滾落到了那道薄薄的眼皮處,他凝望著江北的睫毛眨得很慢,眼神卑微。 江書漁站在黑暗里注視著跪在地上的江舟梧,掛斷電話之前,她聽到了他說的那句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想和她過一輩子,她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流著淚喉嚨抽噎著放下手機,她不敢上前和他跪在一起,點開手機在備忘錄里打了一行字: 江書漁是個膽小鬼,她不敢跟江舟梧說,她也想和他過一輩子這句話。 她的手機備忘錄上了鎖,密碼是江舟梧的生日,里面記錄了她從十九歲遇見江舟梧發(fā)生的每一件事,哪怕只有簡單一句話,叁十個字不到,也被她永久收藏的在了這條備忘錄里,其中一則時間顯示在2020年六月九號,那天并不是江舟梧的農(nóng)歷生日,她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對他說了我愛你叁個字。 她寫道:“2020年6月9號夏天,外面下了小雨,我對小梧說了叁個字,我愛你,面前的他,似乎并不太開心,那雙一直對我溫暖微笑的眉眼呆愣了一瞬,隨即是絲毫沒辦法隱藏的痛苦神色,我從來不會拒絕小梧的親吻,我眷戀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身體,我想和他zuoai,如果下大雨有一道雷劈過來的話,那就劈死我吧,讓他好好活著。” 你愛我嗎? 我愛你。 江北如實招來了自己家暴的行為,被行政拘留了十五天,與邱巖也辦理了離婚手續(xù),行政拘留之前,他收到那位叁十多歲警察對他的冷冰冰警告,再家暴一次永久監(jiān)禁。 在江北被塞到警車里的那天上午,大太陽忽而轉(zhuǎn)變成了陰天,江書漁接到了那個胖男人給她打過來的電話,問她怎么還不來市中心醫(yī)院伺候他。 江書漁蹲在江舟梧面前給他流著血的額頭上藥,棉簽沾著藥水密密麻麻的痛感沖進了江舟梧犯暈的腦海,他迷迷糊糊看到江書漁的身影在不停重迭著轉(zhuǎn)圈,抹完藥她接了一通電話,外面陰云密布,她站在窗戶口,窗簾遮得密不透風。 江舟梧手覆上額頭,溫度灼燙,他終究因為昨晚洗冷水澡凍發(fā)燒了,可他不想吃藥,他討厭吃藥,也討厭去醫(yī)院。 小的時候他的身體很弱,動不動感冒生病,凡是每年感冒季必有他,江書漁體質(zhì)強硬,很少生病,江北為此恨他恨的牙癢癢,說他不省心,多穿個衣服就是不穿,病死活該。 江舟梧望著江書漁拿著手機通話的背影,暈眩著站起身,她今天穿得和往常一樣單薄,吊帶長裙,卷發(fā)披在左肩胸口,漂亮的上半身肩膀永遠只搭上一件針織小外套,胸口的衣領(lǐng)荷葉邊,隱藏著鎖骨下面飽滿的胸口。 他跌跌撞撞奔向她,撞倒了玻璃桌子上放置的花瓶,攬住她的腰從背后抱住她,呼吸急促,花瓶滾落在地的聲音讓江書漁連忙掛斷電話,那雙摟住她腰部的手在緩緩收緊,在她耳邊喘著粗氣,音色忍耐著問她:“是不是約你的大老板打來的?” 江書漁嗯了一聲,安靜地讓江舟梧去摟她的腰,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面,轉(zhuǎn)過身去和他擁抱,吸取著他懷里的溫暖,無奈的說:“他讓我去伺候他,我得過去?!?/br> 沒料到這句話像是打開了導(dǎo)火索,她被江舟梧掐住腰一把架到窗臺上,他的腰部擠進她的雙腿間,他的手指覆上她的左肩,指腹粗糙撫摸著他肩部裸露的肌膚,他拉下她外套的衣領(lǐng),咬住那根細細的肩帶往肩頭下拉,嘴唇吮吸住肩膀白皙的肌膚親吻。 他嘴唇的溫度灼燙,目光迷離,雙手摁在她身體兩側(cè),把她圈在懷里,呼吸狂亂,低下頭用嘴唇不停摩擦她的肩膀,延伸到胸前凹下來的鎖骨江舟梧停住。 “江北都入獄了,我買你一晚,需要多少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