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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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里雨水就是多,帝京連著幾天沒出太陽,早朝上商議的多是各地洪澇之事,女學(xué)的修繕也耽擱下來。 石鳴之難得喘上口氣,不敢多在程玉面前露臉,無奈兩人都往禮部走,他磨蹭著等程玉走出老遠(yuǎn),才敢動步。 季驚鸞與石鳴之正相反,各地需要錢糧賑災(zāi),女皇將叁皇子與戶部幾名官員多留了一會兒,等他出門,只瞧見程玉遠(yuǎn)遠(yuǎn)的背影。 程珂?zhèn)饶靠此谎?,似笑非笑走在了前面,季驚鸞垂下視線,隨戶部官員一同走了。 至于程玉,還沒到禮部,就被人攔下路,拉倒偏路角落,她瞧著跪在雨里的女官,“你這是做什么?” 許蘭姝等她多時,衣發(fā)落下的水滴比雨點都大,她聞聲抬起頭,“奴婢是尚儀局許蘭姝,求公主救我?!?/br> 許蘭姝與程玉年齡相仿,少時也見過幾次,低頭仔細(xì)一看,程玉認(rèn)了出來,“鴻臚寺卿家的許小姐呀......” “你有何事求我?”程玉問。 聽她沒有直接拒絕,許蘭姝抹掉溢出的淚水,緩緩道來首尾。 這幾日她的生活被許家毀了個徹底。 她本已在名錄上登了愿在宮中侍候終生,司賓卻來恭喜她年滿離宮,許蘭姝大驚,忙問司賓何出此言,司賓見她神色慌張,怪自己多嘴辦了壞事。 原是許父到女皇面前說許蘭姝本想一生侍奉女皇,可許母自小寵愛這個獨(dú)女,思念成疾纏綿病榻,許家又為她尋了絕好的婚事,求女皇恩典,放她離宮。 女皇作為母親,膝下也只有一個女兒,可憐天下父母心,遂準(zhǔn)了。 許蘭姝立即要去找女皇否認(rèn),被司賓拉了回來。 “君無戲言,圣上已經(jīng)許下的事情你去求又有何用,不過是讓圣上為難呀......”司賓有些同情許蘭姝,只能勸她往好處想,“你出身好,歸家做大小姐不比在宮里做奴婢強(qiáng)......” 許蘭姝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在夏日里如過寒冬,這般掙扎幾天,她想起程玉的女學(xué),既然和離的婦人都可收留,是否能夠救她? 原以為獨(dú)善其身便能避開一切,殊不知女子的命運(yùn)早被綁到一起,不爭便是落敗。 *** 夜間,雨下的更大了,石家人都在各自院子中用了晚飯,石鳴之則是與沉知樓一同用飯。 這段日子,沉知樓越發(fā)開朗,二人宛若回到剛成婚時,石鳴之心情也好,將石母催的事情一拖再拖。 沉知樓給石鳴之布菜,春柳站在一旁倒酒,她的手一抖,酒水灑了一些。 石鳴之低頭去看,沉知樓一手端起杯子喂到他唇邊,另一杯喂給自己,“我們許久未曾共飲了......” 自從孩子出生,就再未有過,石鳴之一頓,配合地張口。 二人飲下酒水。 沉知樓放下筷子,溫和地笑,“我有一事要同你講?!?/br> 石鳴之看向她,以為她在府里聽說了什么趣事,也笑道:“是何事?” 沉知樓盯著他,似是要把這張臉刻進(jìn)心里,“我見了我娘......” 石鳴之的笑容僵住,一臉不可置信,“見了岳母?” 他親眼見到沉知樓與靖遠(yuǎn)侯府?dāng)嘟^關(guān)系,不管是在任地還是帝京,靖遠(yuǎn)侯府都毫無消息,怎么忽然......不過,靖遠(yuǎn)侯府雖不如當(dāng)年,在京中也有一席之地,若是能夠得到扶持,自是好事。 可...... 石鳴之艱澀開口,“岳母說些什么?你又說了些什么......” 沉知樓不急著回答,又給二人倒上了酒,她自己先干為敬,石鳴之也只好陪同。 “你在怕些什么?” “我......” “怕我說你苛待于我?” “怕我說瑞哥兒并非我親生?” “還是怕沉家攔你納妾?” “你怎會!”石鳴之臉上失了血色,他沒想到沉知樓聽到了他與石母的話。 沉知樓又送一杯酒到他嘴邊,石鳴之卻推開了,沉知樓也不生氣,將酒潑到地上。 “你莫擔(dān)心,這些都不重要了?!?/br> 聽她這么說,石鳴之以為沉知樓是要盡釋前嫌,與他重新來過,他自罰一杯,蹲在她膝前,“以前是我糊涂,我們之間再不會有其他人了......” 沉知樓輕輕撫上他的臉,笑意淺淺,石鳴之覺得有些醉了,眼前的沉知樓朦朧秀美。 卻沒想到她忽然狠狠剜下,指甲割下皮rou,石鳴之痛叫一聲,血流如注。 “你瘋了嗎!”他往后退,不慎倒在地上。 院里風(fēng)雨交加,他這點聲音根本傳不出去,沉知樓坐在桌前,用帕子擦去指尖碎rou,燭火幽暗,好好的人如同鬼魅。 石鳴之背后發(fā)寒,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喪失知覺。 ———————— 猜猜沉知樓要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