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4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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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不,我……我是給了表哥一個花瓶,但是,但是,我不知道他要拿去給紀家小姐啊!” “求大人明鑒!” 她沒錯,花瓶只不過是增桃花運的。 這話一出,引得梁杰信側(cè)頭多看了一眼,詫異道。 “表妹,我和你說了啊,你還問了我紀小姐的生辰八字呢。” 林靜慧咬牙,她瞪了梁杰信一眼:白癡! 梁杰信陡然明白,他一臉恍然的表情,轉(zhuǎn)頭便叩頭,看向上座的宋延年,大聲點道。 “大人,此事是我一人所為,和我表妹沒有干系?!?/br> “是我戀慕紀家小姐,是我癡心妄想了?!?/br> “求大人明鑒!” 宋延年:…… 這一個個的都求他明鑒,卻又想把他當傻瓜糊弄,真是的! 他拍了下驚堂木,沉聲道。 “紀家小姐品貌端莊,為人溫文爾雅,待人可親,她如此的美好,你傾慕她是正常的,此乃人之常情?!?/br> “但你用這等巫蠱邪術(shù)欺騙人,那便是害人?!?/br> “還有你,林靜慧?!彼窝幽甑哪抗庖葡蛎嫔n白,控制不住發(fā)抖的林靜慧身上,頓了頓,繼續(xù)道。 “同樣身為女子,你應該更能明白你表哥此舉對紀小姐的傷害有多大,但是你沒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br> “不論你是出于什么想法,在你送出花瓶的那一刻,你便是那幫兇,是遞刀之人。” “你也是修行之人,當知修行之人言行應該更慎重……對你而言只是小小的一個舉動,于他人而言,卻是滅頂之災。” “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桃花符的符力消失,恢復本心的紀家小姐又該如何自處?” 宋延年看了林靜慧一眼,只見她低著頭不吭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宋延年嘆息了一聲。 …… 在宋延年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張谷安心里便有些酸澀。 世道對女子而言多是艱難,這幾個月里,關(guān)于紀家小姐死活要嫁梁家小子這事,東湖州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雖然過了今日,州城的百姓便知道這事是梁家小子使了巫蠱之術(shù),但他可以預計到,到時,肯定還有好事的人說倩娘。 說不得還有人誅心道,是不是倩娘的言行不妥,這才引了惡人行惡事…… 現(xiàn)在好了,有了宋大人對倩娘的稱贊,對倩娘而言,以后也會好過許多。 張谷安深吸一口氣,不管怎么樣,他也會一直陪著倩娘的。 …… 在判決之前,一股桃粉色的氣從外頭躥進,倏忽的鉆到了林靜慧的口鼻中。 這氣一入體,她再看旁邊的梁杰信便是百般的順眼,黑黝黝的眼眸里好似也有了無限情絲。 宋延年驚詫。 這是花瓶破了? 原先作用在紀家小姐身上,汲取了紀家小姐情意的桃花反噬了? 宋延年多看了林靜慧兩眼,捏著木牌的手頓了頓,隨即扔在了兩人面前,沉聲道。 “先押下大牢,擇日流放苦棘島,流放三年?!?/br> 聽到這判決,林靜慧顧不上看表哥了,她猛地抬頭看上座的宋延年,磕頭道。 “大人,饒了我,我知道錯了,我,我只是一時沒有思量太多……他們紀梁兩家有親……他們本來就有親啊!” 這苦棘島是什么地方,聽名字便能看出一二。 聽說那片地界荒草叢生,遍地荊棘和石頭,去了那兒一衣一飯都難,更別說那兒的風大凜冽。 她以前見過一個苦棘島的人,不過是二十歲的婦人,面皮卻是四十多歲模樣。 那都是被那風吹的! 林靜慧捂著臉,不住的搖頭。 不,她不想變得那么丑,也不想過這樣的苦日子。 …… 宋延年站起身,輕聲道。 “本官已經(jīng)從輕發(fā)落了,按本朝的律例,以巫蠱邪術(shù)害人,一旦抓獲,重則抄家誅滅九族,輕則幽禁終身……望你二人珍惜,再回來時能有所悔過,重新開始生活。” 三年,說慢很慢,說快倒也很快。 林靜慧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梁杰信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李大牛站了出來,三兩下的便將兩人帶了下去。 …… 犯人被帶下去后,外頭瞧熱鬧的百姓也退下了,今日可是七夕佳節(jié),他們還得搶著為家中的閨女設(shè)案供瓜果,家里忙著呢。 離開時,大家伙三三兩兩的感嘆著。 “所以說啊,這養(yǎng)閨女也是要教得好好的,別的不說,做人的心就得正直,你瞧今兒這林家閨女,那是心思歪了啊?!?/br> “是啊是啊,你說她圖啥?真是自食惡果!” “唉,誰知道呢,唔,不是說她會那些巫蠱之術(shù)嘛,估計在她的眼里,看咱們就跟看螞蟻一樣……你會管螞蟻痛不痛苦,日子過得好不好嗎?” “……不會?!?/br> “沒錯,就是這樣了……” …… 王昌平走了過來,“你瞎忽悠了。” 朝廷律法上是沒有巫蠱之術(shù)害人的懲戒,宋延年方才說的那些,只是帝王以及王孫貴族在遇到巫蠱之術(shù)時的刑罰。 在人間百姓家,這事根本難以定刑。 宋延年笑了笑,“不敢,在你這夏胡柚面前,我這么點事怎么算是瞎忽悠,頂多就是沒說清楚罷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張谷安,問道。 “那花瓶還在紀家嗎?” 張谷安點頭,“我讓紀伯伯在那兒看著了,大人,怎么了?” 宋延年沉吟:“沒什么,它應該是被打破了,方才在公堂上,一股桃粉的氣突然鉆進了林靜慧的口鼻中?!?/br> “花瓶破了?”張谷安和王昌平異口同聲。 張谷安著急:“這事對倩娘有么有什么影響嗎?” 宋延年搖頭,“無事?!?/br> 張谷安慶幸:“那便好,那便好。” 不同于張谷安的著急,王昌平則是有些好奇。 “粉紅的氣?是反噬嗎?那會怎么樣?” 張谷安本來想退下去紀家看看,聽到這話,頓時停住了腳步。 他提拉起耳朵聽宋大人說話。 …… 宋延年點頭,“是反噬,接下來,林靜慧也會感受到這種心不由自己,莫名對人心動,心神被他人牽引左右的情緒。” “簡單的說,她會為他表哥神魂顛倒?!?/br> 王昌平瞠目結(jié)舌:“那,那這兩個不是得纏上了?” 片刻后,他急急的追問。 “一直這樣嗎?” 宋延年意外,“當然不會,一張符箓的功效哪里能保證這一輩子的心動?!?/br> “這樣啊……”王昌平面露奇怪的神色。 宋延年推了推他,“你這是什么表情!” 王昌平:“期待啊。” “我就想知道,等這桃花符反噬的符力過了,她到時會是怎么樣的反應……是悔恨?還是記恨你啊?!?/br> 宋延年:“……不知道。” “走了,這花瓶破了,我得去看看。” 張谷安心里快慰:該! 宋延年沖他招手,“走了,給我們帶路,咱們?nèi)ゼo家?!?/br> …… 三人一同出了署衙,張谷安套了一輛馬車坐在前頭趕馬車。 車廂里,王昌平撩開車簾布,讓清涼的風進來一些,好奇道。 “花瓶破了就破了,左右這桃花劫都已經(jīng)解了,咱們怎么還要親自去一趟紀家啊。” 宋延年攏了攏袖口,皺眉道。 “按理說,這花瓶是不會破的?!?/br> 那花瓶用了符文,如果那么容易被打破瓶身,豈不是很容易便被人破咒? 像花瓶這樣的脆皮的,在施咒的時候,符咒會護著承載它咒力的本體。